丝绸很贵,旗袍那就更贵了! 成品的丝绸制品,那就更贵了。 诸如什么丝巾,丝绸扇子,丝绸礼服等等,这些东西的价格那就是更加的昂贵了。 对于这些东西,汪文言跟张好古交流的时候,张好古也是给出了自己的看法和建议,就是要精品。 精益求精,就是要让你一眼看上去,就是感觉卧槽,这个东西很牛逼的样子。 质量合格了,时尚感传递出来了。 以后,大明这个品牌,就值这个价格。 此外,就是还得建立这个法律,其他的丝绸不准使用大明这个标签,否则,一律视为假冒伪劣产品。 除此之外,也是可以接受订单。 譬如说,这些海外的外商,要给他们的贵族设计礼服,设计外套什么的,我们也是可以一力承担,就是这个价格么?大家还是可以慢慢商量的。 总而言之,就是要打出大明品牌的知名度,增加产品的附加价值。 对此,汪文言也是从善如流,他本来就是东林党的钱袋子,对于做生意,他并不陌生,而张好古更是给了极大的支持。 他的眼界和格局自然也不是这个时代的汪文言能够比拟的。 汪文言迅速的整明白了自己要做的东西。 资源整合,创新工艺。 降低成本,增加收益。 汪文言也不是第一次跟这群外商打交道了,他对自己的丝绸质量还是很有信心的,东林党的丝绸跟自己的简直就没法比。 就像是从前拿着南布来吊打北布一样,汪文言很自信,我质量比你好,我凭什么还无法击败你? 没错,你们的确是东林党,你们在江南地区有着足够的影响力,你们在朝廷中枢也是有着足够大的影响力。 搞的好像谁没有后台似的。 是张好古厉害还是他叶向高厉害? 看到这些衙兵了没有?神威无敌大将军炮威力大不大?你敢抢我桑叶? 往东林党的心窝口上戳刀子,还是得看汪文言。 今日,仅仅只是交易额订金就是超过了三十万两之多,若是手中的丝绸全都给卖掉,至少也能获利一百八十万两的毛利。 扣除一部分分给桑农的收购费用,再来扣除一部分给绣工们的,外加运输费,杂七杂八的东西,至少也有一百二十万两的利润。 事实上,如果狠一点,剥削的在狠一点。 这个利润至少是可以超过一百六十万两的。 但是,还是被张好古给否决掉了。 钱,还是给的多一点比较好,要让他们具备消费能力,要是百姓有钱了,能买得起的丝绸,那岂不是赚的更多? 要给,而且必须要多给。 让桑农赚的多一点,我们可以卖出五倍的价格,可是东林党就未必了,他们的质量不如我们。 你给桑农开出两倍以上的价格,你看看,日后这些桑农是把桑叶卖给你汪文言,还是卖给东林党? 这个钱,也是汪文言直接给农庄政务员,政务员再给农民,中间也是节省了克扣的环节,到了桑农的手中,桑农们竟是发现‘卧槽’这给的比起从前,那岂止是两倍,三倍都是绰绰有余的。 桑农们都是开心坏了。 汪文言也不阻拦,就是有意要让这个消息扩散出去。 只是赚五倍的价格这还不够,最重要的是,要把东林党的根给他断了,提高你们东林党收购 汪文言敢来开五倍的价格,对于东林党来说,也是最狠毒的一招。 他现在倒是有些期待东林党的反应了。 这一百八十万两银子的收入,对于东林党来说,已经是足以让他们伤筋动骨了。 哼! 让你们东林党当初抛弃我,既然你们不要我,我就给你们掘墓。 美滋滋! 汪文言打开宣纸,就准备写书。 《财富》 这是张好古给他的一些建议,写一下自己的财富理论和经验,总结一下,日后说不定销量爆炸,没准儿还能超过张瑞图。 浙江,杭城 一条花船。 这花船平日里却是艳歌艳舞,自然也是有无数的美女相伴。 只是,此时此刻却是没有了美女艳舞,一群人凑在一起,内心深处却是十分的烦闷。 汪文言能赚一百八十万两银子,这就意味着,他们东林党少赚了一百八十万两。 而且,这还是上等丝绸的价格。 从前就是属于成本低,溢价大的产品的。 现在好了,汪文言一出手就是戳东林党的肺管子,利润最大的上等丝绸被汪文言给掐断了。 一群人都是发愁。 这花船之上,却也有不少东林党人。 其中身份最高的是两个。 一个是黄尊素,另一个就是黄正宾。 黄尊素号称是东林党的两大智囊之一,很凑巧的是,另外一个就是汪文言。 今年,京城还是出了不少异象的,大风吹起黄沙,昏天蔽日,还伴有敲鼓一般的响声,一连十天都是如此。三月初一,京师发生三次地震,乾清宫震动得尤其厉害。正好朱由校还是在中毒的恢复期,又病了一场,人心惶惶不可终日。 黄尊素就趁机蹦跶出来了,极力陈述时事政策的十大过失,总之,就是摊丁入亩绝对不能搞,士绅一体纳粮当差,也绝对不能搞。 末了黄尊素最后说:“陛下压制轻视言官,使人人都有所忌讳,这才有人只提些皮毛小事,不敢冒犯当权者。如今近臣重过赵娆,禁旅与唐末相近,萧墙之祸患比敌国还惨。朝廷没有运筹帷幄的大臣,边防没有制敌取胜的将领。掌权的人对国家的安危愚昧无知,捣乱的人对于失败的局面多方掩饰。不在此时举荐贤才斥退不肖之人,反而厌恶刚毅正直的人,把他看作仇敌,陛下难道就不为国家考虑吗?”
奏疏递入,朱由校勃然大怒,差点没当场打死黄尊素,韩爌大力营救,于是就把黄尊素给罢官免职了,滚,滚回浙江去。 黄尊素回到了浙江,自然也是不少赚钱的,虽然他现在赋闲在家,但是,在东林党内的地位极高,自然是有人送地,送钱,说好听了叫仰慕黄大人的清高,说难听了,就是行贿。 黄尊素倒也不以为意,给钱为啥不要?要不是自己据理力争,江浙早就搞摊丁入亩了,就冲这个,你们也得好好地谢谢我。 而黄正宾更是直接,他的官就是买来的,与李三才、顾宪成都与他交游,这货就是另外一个掮客,就是水平不如汪文言,一看势头不对,也是赶紧撤了下来,汪文言一去,他就开始操持东林党的生意。 没办法,这群大人物高高在上,你真的指望黄尊素去操持丝绸的生意,这是不现实的,人家是读书人,要治学的,怎么可能来操心这等腌臜之事? 汪文言投敌了,就只能让黄正宾来顶上了。 黄正宾也是愁,天天咒骂这个汪文言,真不是个东西,你投敌就投敌,你怎么还把老东家往死里逼? 还有,你他妈的丝绸质量怎么可能会这么好?还有,你怎么一口气就挖走了这么多的绣工? 本来,黄尊素也是不会出现在这里的,在余姚读书读的好好的,没事儿就在家里治学,这说不定,自己哪一天就起复了呢? 这也是张好古死命的把叶向高留在首辅位置的原因,就是要给其他东林党一个盼头,这玩意,哪天自己说不定就能起复了呢? 但是,现在黄尊素不得不来,江浙这一块,你说的上话,而起,现在我们亏了快二百万两白银,你也得赶紧支个招。 真要是让汪文言把丝绸的生意全都给抢走了,以后谁还给你黄尊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