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任凭她怎么挣脱,都没法挣脱开孟乾的手。孟乾并没有使很大的劲,甚至抓在她手臂上的手都没什么感觉,但不管她用什么办法,都挣脱不了,最后她也放弃了,仍凭孟乾拖着她到了地下车库,强行把她塞进了车里。“你知道我要去哪儿吗?”
苏子衿一肚子气,看孟乾坐上驾驶座,发动了车,嗖的一声就蹿了出去,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见过不怕死的没见过这么不怕死的,车库里也当赛车场开。不得不承认孟乾的开车技术是真的不错,启动,倒车,转弯,一气呵成,从车库冲了出去。“你这时候除了去找靳琛,还会去哪里?”
孟乾满口的嘲讽。“……”“不过靳琛不见得会管你这件事。”
孟乾继续说道,“靳琛不是个做事不考虑后果的人,相反他做事一向很有计划,他要是决定了这么做,就不会轻易做出改变。”
“就算你是苏子衿,也不能够改变他的决定了的事。”
孟乾的话像是一记重锤敲在苏子衿心上,她眼眸微敛,长睫下一片阴影,“我知道,但我还是想试试!”
如果不知道知道靳琛不会轻易改变决定,一个电话就能解决的事情,也没必要非要跑去一趟了。从后视镜里看到苏子衿那副可怜的模样,孟乾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闭上了嘴巴。还是等会儿看到她吃瘪后在嘲讽吧,那时候的表情会更好看些。——孟乾一路狂飙,一路也没堵车,半个小时就到了天幕娱乐的大楼前。“喂?还不下车?”
看苏子衿在车上没动,孟乾扭过头来,“怎么?都到门口还怂了?”
“我就是坐麻了腿,你才怂了!”
苏子衿嘴硬的回了一句,才拉开车门走下去,孟乾跟着下来。苏子衿走了几步又停下来,不等孟乾开口,抢先道:“谢谢孟医生送我过来,孟医生既然忙那就不耽误你了!再见!”
看说完就跑的苏子衿,孟乾一脸的无语。他都到楼下了,还指望他就这样走了?也不知道该说苏子衿傻还是缺心眼,她以为自她跑了,他就不能上去了?孟乾也是哭笑不得。但他也没有着急上去,掏出手机先给靳琛发了个短信,然后在慢悠悠的找电梯上去。“苏小姐?你怎么来了!”
余欢看到苏子衿也吓了一跳。昨晚去医院的时候她还在重症监护室,结果中午就在公司看到她,可想而知余欢这会儿心里多么惊讶。“我来找靳琛的,他在吗?”
苏子衿瞥了眼总裁办公室,半掩的门也看不清里面有没有人。听她问起靳琛,余欢脸上闪过一丝奇怪的表情,“靳总这会儿正在和……蒋小姐谈事,可能不会那么快就出来。”
苏子衿呆了下,差点转身就走。之前她就在想,要是她和蒋颖儿对上,靳琛会帮谁的问题。现在看来这根本就是送分题,完全不用想。“那我在你办公室等会儿吧?”
苏子衿厚着脸皮看向余欢。余欢赶忙把她请了进去,这可是靳总看重的女人,他哪里敢怠慢,为了给苏子衿报差点没命的仇,付晓现在已经生不如死了。“苏小姐,你怎么自己就跑出来了?”
冲了杯咖啡给苏子衿,余欢瞥了眼隔壁的办公室,靳总你可得快点啊!“谢谢。”
苏子衿接过来喝了一口,也顺着余欢的目光看去,但在她这个角度,根本就看不见那里面的情况。“我已经出院了。”
余欢愣了下,心里嘀咕道,难道苏子衿知道今天蒋颖儿会来找靳总,所以急忙忙的就赶着出院来找靳总了?那他要不要先给靳总提醒下?“余欢,你电话响了。”
苏子衿看着余欢手机上显示的boss,也就是靳琛,就隔着一个办公室,有什么事还要打电话?在苏子衿怪异的目光下,余欢接通了电话。“靳总。”
“好!”
“好的!”
听不见电话那头说的什么,只看到余欢脸色变了变,转头看了过来,捂着手机对苏子衿道:“苏小姐,靳总让你进去。”
苏子衿站起来就往外走。“等下苏小姐!”
余欢挂断电话,追了出来,拉住苏子衿,“靳总说,让你带两杯咖啡进去。”
苏子衿表情有瞬间的凝固,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两杯咖啡?”
“是的。”
余欢的表情也有些尴尬,他转身很快的冲了两杯咖啡,塞到苏子衿手边,“去吧。”
苏子衿本不想接,让她给靳琛带咖啡进去没有任何问题,表明上她是靳琛的员工,暗里她是靳琛的妻子,不管是从哪里看,都完全没有毛病。但是蒋颖儿凭什么?苏子衿倒回去,把其中的一杯咖啡重重搁在桌上,转身进了靳琛的办公室。余欢望着桌上的那杯咖啡,非但没有觉得奇怪,反而笑了起来,然后端起来自己喝了一口。老板就是老板,这么简单就让苏小姐吃醋了。“靳琛,这件事你无论如何都要帮帮人家啊!”
苏子衿刚走到门边,就听到里面传来蒋颖儿娇滴滴的撒娇声,冒出了一身鸡皮疙瘩,抬脚就走了进去。“靳总,你的咖啡来了。”
走进办公室,全然不顾蒋颖儿惊讶的表情,径直走到靳琛办公桌前,砰的一声把杯子放下,黑色的咖啡溅出去,正好溅到站在靳琛旁边蒋颖儿白色的长裙上。“苏子衿!你故意的!”
蒋颖儿看衣服溅上的咖啡,尖叫起来。这裙子可是今年GUCCI的高定版,她都是托关系,好不容易才弄到手的,居然被泼上咖啡!蒋颖儿肉痛不已,新仇旧恨,抬手一巴掌就冲着苏子衿打了过去。苏子衿早就防备着她,看她巴掌过来,往后一退就躲开了。倒是蒋颖儿因为这股惯性,高跟鞋一歪,整个人都往地上倒去,她伸手想要拉住一旁的靳琛,可就在她手刚好触碰到靳琛衣服的时候,靳琛那双寒芒毕露的眼睛从她手上一扫而过,她的手就像是被震扎了一样,忙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