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府的飞天剑阵的确了得,若是再加一倍高手,张君策和武玄霜恐怕难以活下去。然而就是区区二十一人都已经让张君策应付的有些吃力。幸亏有武玄霜指点迷津,一语道破天机,武玄霜甘愿为这破阵的引子,可谓是至情至深。张君策也不负武玄霜一番深情,寻到阵眼,一击破之,阵眼一散,此阵没了中心,在难以维持。张君策摆开链剑,施展天云宗的剑法,剑花过处,便有一人倒下,眨眼之间伤者十有余人,此阵难以固守,当张君策拉着武玄霜走出飞天剑阵,刘飞燕深深倒吸一口冷气,心里说不出的感觉。张君策护在武玄霜身前,手始终没有撒开,抬头看着刘飞燕,说道:“刘府主还要如何?”
然而话音未落,一阵风吹了进来,黑暗里一双闪烁的眸子慢慢燃起丝丝杀气。一步一步走了出来,来到受伤的邓剑萍身边,伸手将邓剑萍搀扶起来,关心的问道:“你怎么样,伤的重吗?”
邓剑萍看到那双熟悉的手,听到声音,抬头看向来人,虽然面目可憎,心里却很暖,一阵纠结,苦苦一笑,伸手抹去嘴角的伤,说道:“你不应该来的。”
“你在这里我怎么会不来。你受的苦我来帮你讨回来。”
说着,也不等邓剑萍阻拦,迈步走向张君策和武玄霜。邓剑萍迈步要赶上,可是痛感让她止步,叫道:“你不要去,不要……”当幽暗变成明亮,来人的身影出现在大众面前,被众人注意到后,各方反应截然不同。来人出现后仿佛时间都已经静止了,随即便是刀剑出鞘,怒目而视。“保护府主!”
一众乐府门人护住刘飞燕,高剑池,郑飞雄也严阵以待。可见来人的实力不能小觑。脚步声还有那隐隐杀气,自然也让张君策感到了不安。更加的护住武玄霜,侧脸看去,嘴里啧啧两声,似是自言自语又是说与他人说道:“今晚看来的确热闹久未露面的人都出来了。哎呀!刘府主啊!你这乐府是真的要热闹了。”
武玄霜也看向来人,不禁有些心绪不宁,因为此人长得也太难看了,囚首垢面,鸢肩豺目,脸皮下有一条隆起的筋肉不断地抽搐着,温暖时显露出沉思。闪烁着最凶恶憎恨的表情。发怒的时候凶相毕露,身材七尺开外,体形匀称,显出轻捷而非力量。鼻子尖而窄,嘴上胡须浓密,一身褐色粗布衣衫,脚下一双草鞋。“这人好可怕?”
武玄霜轻声说道。张君策哑然一笑,说道:“的确可怕,但你要是知道他当年可是很风流倜傥,羡煞旁人。呵呵……玄霜你应该知道花浅落吧?”
武玄霜闻言嗤之以鼻,哼了一声,说道:“那个家伙寻花问柳的登徒子,也不知道那些女孩子为何喜欢。”
张君策说道:“女孩子中还有一位刘府主呢,唉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只可惜呀!这家伙的确有美人缘。比起布衣卿相有过之不及。”
“切……就他。”
武玄霜不屑一顾,直言说道:“他也就是长了一张好看的脸和布衣卿相柳三变比起来天地之差。论才学论武艺和君策比那更是不及万一,这家伙我是不喜欢。”
张君策苦笑说道:“玉琢兄是有些不足,有点花心”说着瞟了一眼公输君绝。继而说道:“但为人还是挺好的,朋友久处方知性情。这个人可不比玉琢兄逊色多少。他叫袁则表字行轨……。”
二人说话间,袁则已经到了眼前。张君策冲着袁则一笑,说道:“没想到行轨兄竟然会来。我若猜的没错你应该是知道邓剑萍回来了你才来的对吧?”
“不错。”
袁行轨毫不避讳的应了,随即目露凶光,说道:“可是我没有想到你会伤害她。无论是谁伤了剑萍我都不会放过他。”
眼神充满了杀机,语气更是冰冷。张君策泰然自若,毫无惧色,说道:“真是一往情深。行轨兄想杀我?”
袁行轨说道:“我有些自不量力了,但是为了我的女人我也会毫无顾忌。”
张君策朗声笑道:“好,性情中人我喜欢。我想你也看到了原委,事出有因,我也手下留情了,若不然邓女侠恐怕……。你想找我报仇随时可以,不过现在不行,我要带武楼主离开还请行轨兄高抬贵手。”
这时乐府的门人弟子可围了上来,就听一个声音发颤,略带沧桑的人说道:“你们谁也走不了。”
张君策深吸一口气,说道:“走不走你说的不算。”
“这里是乐府,怎么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
语气生硬霸道。张君策瞟了一眼袁行轨,苦笑说道:“你真的不该出现。这下麻烦了邓剑萍或许因你而离开乐府了。”
此话一出袁行轨原本怒意转为愤恨和担心,他的一时冲动,没有想到后果。可现在事已至此也无力回天,说道:“那还不是你惹得祸。”
武玄霜闻听,柳眉微扬,毫不客气的回道:“好一个推行责任,栽赃嫁祸。”
袁行轨说道:“大不了我就带剑萍离开这破地方。我看谁敢拦挡。”
武玄霜冷笑一声、说道:“人家邓女侠同意和你走了吗?你这样擅作主张,你不觉得很无耻吗?”
话一出口,袁行轨听了浑身的肌肉全是一紧,沉吟无语,一时间呆住不知如何是好。这时一个怀抱琵琶的中年女子走了出来,她的出现让乐府所有人都毕恭毕敬,就连高剑池,郑飞雄都不敢怠慢。刘飞燕见来人,心里咯噔一声,暗道:“她怎么来了,真是该死,这个女人一来准没好事。看来我的计划要落空……”心里虽然不舒服,但面子上要过得去,这中年女子含笑对刘飞燕说道:“府主近来可好。只因身体欠佳,许久没有前去探望。”
嘴上说着,心里暗骂:“不要脸的,若不是你这个府主之位是我才对。哼,竟敢背着做这些事。若不是我有眼线又被你蒙过去了。乐府本来就是我的。是我的就要夺回来。借此时机我要证明给她们看看我才是乐府的老大。你们跟错了人。”
刘飞燕虽然看不穿中年女子的心,但清楚对方与自己不是一条心,自然而然的迎合说道:“公孙姐姐哪里话来。理应是我去看望姐姐才是。”
中年女子只是轻轻点头,随机不再理会,迈步来到场中,凝视着被围的三人。张君策并没有多少惊讶,很从容,瞧了一眼武玄霜,眼神交流,心领神会,这才说道:“原来是公孙夫人。”
说话抱腕拱手,深施一礼。袁行轨见到公孙香那一刻,原本就丑陋不堪的脸,变得更加可怖,那双凶残的眼神放出积压已久的杀气,手紧紧地握着,骨骼发出声响,极力的克制自己的情绪,但内心总有一个声音再告诉他杀了她。单说公孙香却也不敢不敬,毕竟张君策的身份在,无论他是天云宗日后继承人还是江湖名头,那都是不一般的存在。公孙香含笑说道:“张大侠久违了。张大侠近来似乎不顺啊!”
张君策似乎在公孙香言语中听到了一些杂音,淡然一笑,说道:“人生如意事不过一二,不顺心着八九。曲曲折折方是人生不是?”
公孙香点头,将怀抱的琵琶交于左手,说道:“说得在理,不过张大侠想要带走武玄霜恐怕不是很容易。据我所知武玄霜可是我乐府花了十万两救回来的。这可都是我们乐府的血汗钱。你要带走我乐府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这种事就算有人认了,我公孙香可要讨一个说法。”
张君策含笑说道:“那么我可以双倍奉还。钱财身外之物人只有一个。”
说着看向武玄霜。“张大侠对武楼主的确情深,但你伤了乐府门人。这个面子我们乐府丢不起。既然相遇,公孙香虽然一介女流,久闻张大侠剑法了得,我正好有两位朋友想与张大侠切磋一二如何?”
张君策就知道公孙香这个女人心术多端,闻言说道:“公孙夫人已然有了主意,那么我也只好奉陪到底。”
公孙香说道:“好,爽快!”
张君策身旁的武玄霜轻声说道:“这个女人就是公孙香?”
张君策点头应了一声,武玄霜说道:“听闻这个女人很有手段,今晚出来恐怕不光是为了咱俩吧?”
张君策说道:“那是自然,而今江湖各大门派皆是内斗无穷。乐府也不例外,这些女人看似姐妹情深,背后下刀子的大有人在。当然好女孩也有比如长孙蓉。”
武玄霜眼神微有变化,张君策淡然一笑说道:“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呀!我……。”
武玄霜佯装醋意说道:“你什么?不会是喜欢人家了吧?”
张君策将脸贴近说道:“我不喜欢,有人喜欢,你看那不是来了。”
武玄霜看去,就见长孙蓉和一个男子站在一起,二人神色羞怯,身子拘谨,似乎都在刻意逃避。武玄霜嫣然一笑,说道:“原来如此!”
就在这时,早已按耐不住的袁行轨跃身而起,口中叫道:“公孙贱人,拿命来!”
一道寒冷彻骨的掌力直奔公孙香拍了下来,公孙香乍觉眼前一花,仿佛眼前数道人影,扑面而来,不禁大骇。身形一闪,抬手封住袁行轨这一掌,反手用琵琶打向袁行轨肩背,力道强劲,丝毫不留情面。袁行轨收招翻身,用脚一磕。若不是袁行轨功力深厚,可就这样,脚尖也觉得火辣辣的生痛,方知公孙香手里的是一把铁琵琶。袁行轨果是知机的,立即退下,以保存实力,哪知公孙香却毫不留情,恼羞成怒,右手舞动铁琵琶,左手也使出乐府独创的拳法,直扑向袁行轨的头面和胸口。如此一来,尚未与张君策动手,反而和袁行轨杀在一处。站在一旁的武玄霜瞧着二人的打斗,说道:“这公孙香好狠辣的功夫,不过袁行轨的拳脚也是凶狠,又如两只野兽在搏杀。他们有什么深仇大恨,如此拼命?”
张君策点头说道:“仇深似海,那还是当年的一笔旧账。真没想他们两个在这里遇到了。”
武玄霜应声说道:“原来如此,难怪出手这般狠绝。”
张君策说道:“公孙香应该还没认出袁行轨,不然不会保留余力。”
但见二人你来我往,杀得激烈,杀得死去活来。眨眼间已经三十多个回合,不分胜负。袁行轨拳拳到肉,掌掌绝情,公孙香更是将铁琵琶轮动如飞,嗡嗡作响,怒问道:“丑鬼,你是谁?”
“贱人,当年若不是你,我岂能变得今日模样。我要杀了你……。”
袁行轨骂道。公孙香闻听言语,心内一惊,暗道:“难道是他……怎么会……他没有死……。”
袁行轨看到公孙香的脸色变化,那张丑陋的脸,露出一抹怪笑,说道:“看来你认出我了,很意外吧。我没有死,忍辱负重这么多年,我一心就想杀了你,贱人去死吧。”
公孙香很快从惊讶中,重新振作,冷笑说道:“袁行轨鹿死谁手尚未可知,既然你没死,那我就成全你。”
就见公孙香将铁琵琶一抱,手指一划,琵琶弦发出令人无法抗拒的力量,同时触动那琵琶内的弹簧,一挥之间射,细如牛毛的毒针飞了出来,夜色之下,灯火摇摇,毒针密如急雨,射向袁行轨的头部和周身要害穴道。袁行轨暗叫不好,急忙拂袖,一道劲风卷起,怒喝一声:“贱人敢用暗器伤我,我前者已经吃过苦头,而今也让你自食其果。”
火光照耀下,毒针泛着寒光,散落在地,落地有声。武玄霜说道:“原来那琵琶里有暗器。这个袁行轨内力不凡,舞袖之间便可以拨打掉这些毒针,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可见此人功夫了得。”
张君策含笑用手勾了勾武玄霜那温柔的指头,说道:“袁行轨的功夫自然不弱。公孙香这个女人也真是手段卑劣,她的暗器据说是金针淬有奇毒,一经打中,立即贯穿直入,若是不能在十二个时辰内解毒,那么毒素循着血液直射心中,中针人就会毒发身亡,就算中针之初立时解救,用内功闭往脉道,另服解药,再用上好磁石吸出毒针,如此一来耽误了时间,也要终身残废,此暗器极其歹毒。袁行轨当年就是中了她的道变成如今模样。”
“他二人为何如此深仇大恨,非要置之死地!”
武玄霜不知其缘故问道。张君策看着袁行轨对武玄霜说道:“那都是数年前的事情了。恰好我也在雁门,袁行轨本是雁门有名的公子,为人仗义疏财,心地慈善,加上文武双全。胡元内乱,忽必烈和阿里不哥争夺皇位,袁行轨被卷入其中,为了躲避胡元追杀,躲入雁门镖局。”
武玄霜说道:“是不是飞雪折家的雁门镖局?”
张君策点头说道:“对,就是折家的雁门镖局。袁行轨竟然以自己为镖,恳求折麟帮助。折麟为人仗义便接了下来,没想到中途遇到了乐府的公孙肃等人,公孙肃暗中投靠了阿里不哥,知晓了袁行轨的身份,便起了歹念,想要得到袁家的塞上之地,也就是而今这座别院。”
武玄霜冷哼一声,说道:“乐府也是如此卑鄙,为了得到别人的东西,这般狠毒。”
张君策苦笑说道:“利益和金钱是欲望的根本。他们在途中设下陷阱,调虎离山将折麟支开,然后公孙香带着邓剑萍,铁银兰还有王玉娘追杀袁行轨。她们几人若是论武功的确不是袁行轨的对手。公孙香便用这毒针伤了袁行轨,将其带到一处地方,严刑拷打,威逼利诱,袁行轨受尽折磨,这期间邓剑萍和铁银兰都喜欢上了他。奈何袁行轨竟然倾向于邓剑萍,却对铁银兰百般拒绝。”
说到此,张君策摸了摸鼻子,看了看远处的邓剑萍,又看了看直视他的武玄霜。继而说道:“这袁行轨为何会喜欢这个泼辣性格的女人,铁银兰文静端庄而且很是贴心,真是搞不懂。”
武玄霜耐人寻味的一笑,说道:“文静,贴心?张君策你怎么知道的?”
语气里透着不爽。张君策见状嘿嘿一笑说道:“乐府公认的啊!喂,你别多想啊!我可和她没什么的,况且她已经死在了邓剑萍的剑下。这件事其实也怪公孙香,这个女人为了夺袁家的东西,手段卑劣,但邓剑萍这个女人的确有些让人佩服,后来袁行轨落得如此模样,竟然不离不弃,照顾了整整三年,可见是真心了。”
且不说张武二人闲谈,书归正文袁行轨力战公孙香,公孙香毒针未能奏效,反手又打出一连串的暗器,袁行轨见金光一闪,射出十几个金星来,立即知道这是什么暗器,不禁勃然大怒,脚尖一点一耸身,凌空而起,拔起两丈多高来,举手一掌,一股强烈掌风到处,那金星落地,接着身子一转一折,在空中绕了个弧形,飞掠下来,朝着公孙香左臂一杨,陡的伸长一尺,如健隼盘空,当头攫落,掌形和身法,皆是上层。头顶轰的一声。那股子压力让她瞬时间难受不已,公孙香觉得自己全身气血,仿佛被一股大力压住,脑门一阵剧痛,五官挪移,堪堪就要丢了性命。一声断喝:“休伤我家小姐!”
就在这时一声断喝,只见两道身影飘来,其中一人右脚向外一甩,疾如脱弦之箭,对着袁行轨的腰眼点去。 袁行轨闻声辩位,暗道不好,只好放弃仇人,先保住性命,翻身跃起,恰好对方的脚也到了,擦着身子掠过。袁行轨落地有声,心内是不禁又惊又怒又气,狂吼了一声向对方猛扑上去,抬拳便打,一连就是十几拳脚,拳打面门,脚扫软肋,其疾如电。两臂一伸一抓,力道异常。对方也是拳脚高手,二人你来我往,杀的激烈,猛然间袁行轨双臂一叫力,神力向外一抛,对手直接被丢了出去。“二弟,小心!”
话音未落,站在公孙香身旁的男子跃身而起,凌空伸手拉住被抛起来的人,一转身,稳稳落地。袁行轨怒目而视,说道:“公孙香咱们的仇还没了解,你过来受死。”
就听救了袭击袁行轨之人那人的人喝道:“狂徒,这里是乐府休得撒野!”
袁行轨一声狂笑,说道:“撒野,对,原本是来扁一顿张君策,没想到冤家路窄。”
将话锋一转,道:“竟然让我遇到了公孙香这个贱人,多年之前我被你所害,今日便叫你身首异处。”
公孙香闻言脸色又变得冰冷,说道:“袁行轨你乃是大元要犯,既然没有死就应该苟且的活着,没想到你还敢来。”
说着瞧见邓剑萍,气得牙根都直痒痒,心说:“邓剑萍这个贱人我要她杀了袁行轨她竟然敢骗我,混账,那我也不会让你好过,我要你们两个都死在这里。”
公孙香想罢,提高声音说道:“刘府主你不是一直在找铁银兰吗?你可以问问这对狗男女。”
说着一指袁行轨和邓剑萍。邓剑萍闻言脸色大变,咬了咬牙关,却不敢直言,而是站在那里左右为难。刘飞燕却是不解,一脸疑惑,暗道:“这公孙香又要搞什么鬼。她是什么意思,难道银兰之死和剑萍有关系……?”
想着,问道:“不知公孙姐姐何意,还请明言。”
公孙香说道:“杀死铁银兰的就是你最信任的邓剑萍。一个可以杀死同伴的人,又怎么会值得信任。况且她还与我们的仇人袁行轨厮混在一起,是不是有辱我乐府名声?”
袁行轨冷笑说道:“公孙香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你应该知道。铁银兰的死你才是指使者,要说该死的应该是你才对。”
公孙香含笑说道:“那就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说着也不瞧他,反而看向刘飞燕,说道:“府主难道不主持公道?”
刘飞燕点了点头,想了想说道:“公道我自会判断,而今当下我要的是武玄霜和张君策。”
眼神透着狠辣,令人有些惧怕。公孙香一怔,说道:“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刘飞燕一双美丽的眼睛,沉思半晌说道:“剑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时站在袁行轨身边的邓剑萍,思索片刻,有些不懈地自语道:“府主,您要杀就杀我吧。放了行轨,这一切的错都是我,让我一人承担就好。”
袁行轨闻言说道:“不,这不是你的错。错在公孙香,要不是她铁姑娘也不会死。”
刘飞燕听着那长而美丽的睫毛眨动了两下,付思片刻,说道:“相比这里隐情不少。我看还是日后再说,今天先拿下张君策和武玄霜才对。”
张君策突然抬首,上下仔细地打量着刘飞燕。今晚的刘飞燕格外动人,脸颊泛出了一层胭脂之色,微微一笑,道:“我们就在这里,刘府主不知道有没有能力把我们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