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文书讲到了张珺雅为救于尧尧前往后山雨花台,温情害怕师父有事,紧随其后离开总坛,万万没想到中途遇到了五个老鬼,冤家路窄,相见之后,话不投机,自然动手,温情并没有一味拼命,而是伺机逃离是非之地。
但是这五个老东西怎么可能放过温情,分头追杀,可毕竟温情在这千云峰住了多年,对这里比较熟悉,七走八拐,穿林跃沟,少时已经行出十里开外,由于身后有五鬼追赶,温情迫不得已错走了弯路,只想着先甩开这五个老东西,顾不得许多,东一头,西一头。 可万万没想到,正行间,突然一道黑影袭击而至,温情本能的躲避,手中剑在半空划出一道寒光……。 危险无处不在,温情再一次遇险,可更大的危险也在靠近,五个老东西也在穷追不舍。 停住脚步的迟茶,眼神警觉的巡视四周,对身旁的李晃说道:“我们追了一路竟然没有找到。真是可恶。”李晃说道:“大哥不要动怒何操之过急?既然都来了,没有得手,咱们兄弟是不会甘心的,不过量那小妮子也跑不远。我看了看方向这似乎不是天云宗府邸所在。”
迟茶点了点头说道:“但最好是抓到她,以后不是省麻烦?况且我们的行踪最好不能暴露。”
说到这里,迟茶微微皱眉,似乎在想什么?
李晃却笑道:“大哥,我们既然来了就不怕他们。况且天云宗也不敢对我们怎么样。他们现在焦头烂额啊!元军已经把这里围住了,还有那些江湖门派够天云宗喝一壶了。我们还是办我们的事情要紧,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迟茶两眼一一闪,赧然笑道:“嗯,老弟说的在理。看来,我这生性鲁莽之人,是难及老弟啦!”
李晃笑道:“大哥抬举了,小弟最佩服的就是大哥。要不然也不会追随大哥的。”
“嗯,我们再等等他们,如果没有这小妮子的消息,咱们就趁乱溜进天云宗拿到我们想要的便离开就是。”
正说间,突然耳廓中一声炸响,两个人本能的对视一眼,心中不免有些惊慌,“怎么回事?”
迟茶脱口而出。
李晃摇头说道:“不清楚,但看这情形可非同一般。”说着举目望去,林中飞鸟乱舞,黑压压冲上天际,野兽惊叫,四周发出怪异声音,一时间乱作一团。
“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李晃收回眼神对迟茶说道。迟茶沉吟后说道:“嗯,也不知道其他三个兄弟如何?去看看情况或许能遇见他们。”
就这样二人向声音处而去,这一声炸响正是温情所为,温情为了逃离野兽的魔爪,无意间发现身上带着于尧尧给她的防身暗器,天无绝人之路,温情暗自庆幸,取出暗器,等待时机,这野狼双眼泛着幽光,尖利的獠牙森白可怕,发出低嚎,突然便冲向了温情,速度之快,电光火石一般。 温情见事不好,这畜生甚是狡猾老道,而且扑杀的本事精妙绝伦,但见黑狼那前爪的五只好似钢钩的利爪,猛的一吐,劲风嘶嘶,分向温情袭来。 温情手中剑一晃,把心一横,左手向旁虚晃,侧步转身,宝剑又下向上斜撩,意外让这畜生不敢轻举妄动。 这黑狼动作诡异,身子一萎,缩成一团,恰好避开剑锋,“唰”窜到了温情右侧,同时反弹而起。 这畜生的这一招出手,果然毒辣无比,温情明眸瞧它指尖发出来的刚猛劲力,只要被它击中,就可能血流五步,横尸就地。心念电转,手里的暗器也抖手而出。 出招之快,宛如星驰电掣,黑狼已经扑到眼前,见温情打出一物,本能的用嘴叼住,同时身子向斜刺里跃去。 温情跳出一丈开外,在地上一个前滚翻,同时一声炸响,一股硝烟腾起,惨叫戛然而止,鲜血和骨肉溅的四处都是,温情恐波及自己,向旁一纵躲到一棵树下,这一声炸响,让周围的飞鸟野兽都四散奔跑,乱作一团。 温情第一个反应是“糟了,这声炸响会不会引来那几个老东西的追杀?是非之地不宜久留,还是先离开回总坛看一看。也许师父已经救回尧尧了。如果没有就找几个帮手一起再来寻找师父。”
温情想罢没有停留,而是辨别了方向,朝着天云宗总坛的位置而行。 可刚刚离开迟茶和李晃就到了,两个人站在那里对视一眼,眼前的一片狼藉让他们二人心中疑窦重生。 “这里发生了什么?看样子有过一场激烈的搏斗。”
李晃说着,迈步走到被炸烂脑袋的黑狼近前。
迟茶并没有说话,而是警觉的看着周围,想要找到蛛丝马迹。 与此同时的温情已经离开后,行出二里多路程。感觉应该不会有人追来,便放慢了脚步,扭头向后看了看,突然眼角余光发现一道身影闪现,不由得神情一凝。 正要准备,哪知道这到黑影,疾如狂风而至,不无论说,抬起手,那粗壮的手臂,坚实的肌肉,硕大的手掌,弹指袭穴。温情急忙向旁,用剑向外横扫,翻身向后一跃,暗道:“这又是何人?今天的千云峰可真是热闹,无名之客络绎不绝啊!都是来对付天云宗的吧!混蛋……绝不会让你们得逞。”可对方丝毫不会给温情一点机会,身子前倾,如同离弦之箭,一连拍出三五掌来,可谓得心应手,几声轻响,破风直击。温情左躲右闪,用剑护住要害,对方双眼血红,那张阴阳怪气的丑脸变得面无人色,发出一阵阴冷的笑。 温情可不敢大意,用宝剑一圈,跨步朝着这怪人身右闪动,手中剑划向其咽喉,对方奇快无比,矮身避开,同时翻腕一掌,猛袭温情的胸膛。 凶猛的掌力无声无息,但却令人感到刹那之间空气突然凝结,一股无与伦比的紧缩之力,由这四周向中心压来,使得温情有些窒息感。不禁心头一凛,尽量躲避对方的攻击,低声问道:“你到底是谁?”
对方不言不语,招数更加快准狠,温情咬紧牙关,拼命抵挡,想要趁机离开,可对方似乎看出目的,将温情圈在当中,意在让温情无处可逃。温情内心慌乱,但面对这样强悍对手依然不敢丝毫大意,竭力对抗寻找机会。 转眼间,二人已经打斗了约有十几个回合,对方实力的确在温情之上,温情渐渐有些力不从心,对方瞧准机会,翻腕一掌,猛向温情劈去。 一记手刀,劈出之时,掌缘向着外侧。威力凌冽,温情只觉得身体一震剧烈的晃动,身子向后倒飞出去,翻身滚落在地,“哇”的一口鲜血吐出,万念俱灰心道:“完了,这次真的是逃不了了……。”
对方见自己得逞了,露出一抹阴冷的笑意,迈步走向温情,温情此时浑身骨骼痛的难受不已。成了对方案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 对方来到近前阴狠的目光,只说了一句:“我要用你来告诉张珺雅我回来了……。”
说罢,抬手照着温情的头颅猛地拍去,温情脸上只是露出一抹苦笑,听之任之,没有任何抵抗。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股劲风在头上刮过,随着感觉身子似乎被飘起一般,昏沉的感觉让温情以为自己就此了断了生命,心头钻痛,昏了过去……。 当温情缓缓醒过来的时候,浑身的痛感还是那样的浓烈,让她微微动身都觉得是一种痛苦,表情苦楚,脑海里一片茫然,左顾右盼,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木板床上,缓了缓,硬撑着坐起来,发现自己的衣物放在了一旁,一阵头痛袭来,温情紧咬牙关。 一脸疑惑的温情自言自语道:“我这是在什么地方,我难道被人救了,是谁救了我?”满脑子疑惑,可是没有人回答,没有任何声音,周围寂静的仿佛一潭死水一样。
发现没有任何动静,缓了好一会儿,多亏学了一身本领,恢复得还算快一些,坐了片刻,温情伸手将衣衫拿起,穿好衣衫这才起身从床上下来,慢慢的站直身子。迈步走向窗边,看向窗外,此时正值,皎月悬空,星辰璀璨,近处则是草色淡然,温煦之感,使得四周氤氲袅袅。 温情在一缕月光之下,月光映照,温情憔悴的脸色不失那份美感搭配睿智的眼神,身上散发出一股彰显其独特气质的成熟味道。完美的身材,白皙的皮肤,让人无法抗拒的诱人感。 与生俱来的内涵,气质优雅,自爱自信的气息,这或许就是温情,一个神秘而让人安心的女子。月光洒在脸上,让人按捺不住心中的感觉。美的是那样无法言喻。 “我这是在哪里?看来我是被救了,那么救我的人是谁?想必是一位高手,若不然绝对不会再那个人手里把我救下……”脑海里回想着,可是记忆只停留在若隐若现的背影里,微闭双眸,轻声自言自语道:“那个偷袭我的人他说:我要用你来告诉张珺雅我回来了。是师父的仇人?可我的印象里怎么不记得这个人,可是这声音……似乎听着那么……。”正在思索的时候
这时门被推开了,从外面走进来一个小女孩,年纪不大也就在七八岁模样,幼稚的脸上挂着微笑,手里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食物,“姐姐你醒了,你睡了好久呢。”清脆的声音传入耳中,小女孩径直走到不远处的桌子上轻轻把手里的碗放下。
温情看到走进来的小女孩,如获至宝一般,急切的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一连串的问题袭来,让小女孩有些茫然。
两只大眼睛眨呀眨,然后说道:“我叫小花。姐姐你感觉好些了吗?你都昏迷七天了。这是我阿妈做的说是要等着姐姐醒过来吃的。”稚嫩的声音,让人有一种亲切感。
温情听到女孩子的回答,问道:“小花,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小花抬起头看着温情,微笑的说道:“这里是清河堡。你受了很严重的伤,是老爷爷把你救回来的,然后交给了哥哥把你带到了我们家。你现在醒了真的好高兴。”
温情听后一脸凄色,感激的说道:“谢谢你们一家人的照顾。哦,对了,小花说的救了我的爷爷在什么地方,我想去拜见一下,谢谢他的救命之恩。”
“爷爷呀!嗯,他已经走了。爷爷是一个不喜欢安静的人。我出生到现在也就见过他不到十面,他总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哥哥说老爷爷是一个神仙,他是去就苦难大众的。”
说着来到温情身边在,伸手拉住温情的手,又说道:“不用谢的,爷爷从小就告诉我们要善待他人,才会得到福报。”
温情听到这句话心里一股暖暖的感觉,说道:“哦,对了。你哥哥呢我要当面谢谢他。”
小花说道:“哥哥出去了,可能一会儿才会回来的。姐姐还是先把饭吃了吧。吃饱了才有力气。”
温情微微一笑,说道:“谢谢你们一家人的照顾,真的很感激。”
小花说道:“姐姐不要这么客气。还是先吃饭吧。要不凉了可不好吃的。”
温情笑着坐了下来,然后看了看,可见其很用心的做了这碗面,吃完了后,小花将碗拿了出去,温情百无聊赖,心里有些惆怅,毕竟不知道澹现在天云宗如何,师父和众人都怎么样了。生死不知这种滋味很是不舒服。 不过温情尚存一丝希望地悠悠说道:“希望你们平安无事。也不知道你们现在怎么样了……?”
目光望向窗外,宁静致远。
不知不觉感到了疲惫感袭来,温情伏在桌案上睡了过去,不知不觉睡了许久,猛然间被外面的一阵杂乱惊醒了。从梦中惊醒,感觉浑身不自在,活动了几下,站了起来,听到的是外面的吵嚷声更加杂乱,迈步走到窗前,透过窗子看去,此时已经到了午夜时分,月色如水,大地变得静悄悄,只有一些虫鸣和蛙声。 好奇的温情在这吵嚷中听到了哭泣,不由得心头一震,因为温情对这种哭泣的声音感到心酸,让她会不禁意的想到童年,尤其在这种时候,温情迈步推开房门,来到院中,夜晚的空气让她神清气爽,贪婪的呼吸了好大一口,脸上露出一抹微笑,可耳中的哭泣让她不再留恋。 温情朝着声音处前行,越近距离声音越清晰,哭泣的声音,带着委屈、倔强、不认输,可却是毫无能力。 脚步停在一户院子前,透过房间的烛光影子,传来的是吵闹声,随后是声嘶力竭,温情凝眉,紧咬嘴唇,迈步想要进去劝阻可又停住了脚步,这是人家的事情,人言清官难断家务事。作为一个旁观者还是不要理会的好。但是房中传来孩子的哭喊“住手,住手,不要打娘亲,不要……。”然而依旧能听到辱骂与拳打脚踢的声音,温情似乎可以看到那拳脚如爆雨般落在身上,这种记忆是深藏许久,而今晚却再一次出现,那么清晰。 “啊……好痛,求求你不要打了,不要打孩子,打我,不要打……别打了。别打了。别打了……。”
情绪逐渐简化。
清晰地钻入温情的耳中,这让她无法在无动于衷,迈步走进院落,径直朝着房门走去,抬手推开房门,闯了进去,映入眼帘的是,蜷缩在地上,醉酒男人还在拳打脚踢,女人发出动物般的号叫声。哭喊声声,让人不忍直视。 女人的表情更是苦不堪言,连连求饶,温情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她很清楚这种滋味,也明白人没那么容易失去意识。疼痛、苦楚与反胃的感觉,从伤处流窜至全身,让人记忆犹新,无法抹去。 “不要……不要打了,不要打娘亲……” 女人捂着肚子,也在求饶,还没说完“不要打”,就又被踹了一脚。 “我打死你,我打死你,敢顶嘴……这个家老子说的算……。”醉酒男子再度举起手。背部又挨了一记重击。
温情再也看不下去,内心的刺痛无法克制,厉声喝道:“住手……。”全神贯注,根本没有想到会有人闯入,突如其来的闯入自然给房中之人都吓了一跳,尤其是那喝了醉酒的男人,一脸的酒气,双眼翻红,斜眼看着闯进来的温情,呆滞的点着头,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让人很不舒服。 迈步走向温情仗着酒劲叫嚷道:“你是哪里冒出来的,敢在我我家撒野。这是我家的事情用不着你一个外人多管闲事,给我滚出去。”
而蹲在萎缩一团抱头痛哭女子身旁护着女子的小孩看到了希望一样,叫道:“姐姐救救母亲救救娘亲吧……。”
“住嘴,把你的嘴给我闭上。再他妈哭叫老子打死你。”
说着也不理会温情,扭头看向被打的母子,可反而让小孩哭的更厉害了,一股无名火又涌了上来,迈着踉跄的脚步走上前,吼叫道:“哭哭一天就知道哭,我累死累活,当牛做马为了什么?养了你们两个废物。妈的,算命的都说了是你这个小畜生破坏了家里的风水,滚滚……你这个灾星……给我憋回去,再哭老子打死你们。”
说着只看到醉酒男人举起右手。
温情对这番话嗤之以鼻,本以为这醉酒男人只是吓唬而已,没想到,“啪!”的一声,小孩子左脸遭到一阵重击,头猛然一偏。迟来的麻痛感在左脸处逐渐扩散。
温情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怒喝一声,迈步上前,伸手一把将醉酒男子手腕扼住,柳眉一挑,说道:“他还是一个孩子,你竟然下这么狠的手,虎毒尚且不食子,你……。”说着激动手上的力道重了几分。
醉酒男子痛的一呲牙,可酒劲上涌,加上怄气,嘴里骂道:“混蛋你放开我,多管闲事。”说着甩起另一只手打向温情。
温情虽然伤势初愈好转,但是面对普通人还是没有任何惧怕,手疾眼快,翻手一划,顺势照着醉酒男人的肚子就是一脚。 温情留有余地,没有真踹,可这股力道对于醉酒男子也是前所未有的剧痛使其顿有窒息感。 “哎呦,气死我了。好你个臭娘们敢打我,我跟你拼了!”醉酒男子叫嚷着,作势要逞凶。
在气头上的温情早都没了往日的淑女形象,手腕翻转,醉酒男人顿时感觉到身体要裂成两半了。意识让他叫喊不跌,表情是那样疼痛与苦楚持续折磨。这酒也就醒了七分,哀嚎怒骂,一副泼皮无赖的嘴脸。 温情见状真是气不打一出来,说道:“堂堂一个汉子,只能欺负自家女人和孩子算什么本事。我看你畜生都不如。今让我遇到了,我就好好教训你一番,让你长长记性。”说着就要打醉酒男子。
“不要打!这位女侠住手吧。”被打的女子急忙制止叫道,从地上爬起来,恳求的目光看着温情。。
醉酒男人似乎感到了一阵火烧,反而骂道:“给我滚一边去,老子还怕她不成,用不着你这婆娘哀求。瞧不起老子是是?我呸……老子的脸都被你丢光了!”温情怒不可遏,挥手就是一记拳头,说道:“混蛋……非要教训你不可。”
怒起涌上的温情好似变了一个人,变得冷酷无情,任凭女人在旁苦苦哀求,“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求求你不要打了,不要……。”
女子满脸泪水一滴滴落在地上。
温情见此也只好怒起作罢,但伸手指着醉酒男人说道:“看你这位大姐的份上我饶了你。你给我记住日后若是再敢撒野,我绝对不会饶了你。”醉酒男人也就瘫倒在地,一脸的苦瓜相,哎呦哎呦叫个不停,身上被温情揍的后劲尚未褪去,身体发烫,频频颤抖。 看着这一幕,温情的泪水不禁流了下来,让她想起了自己小时候,若是那时自己有这一身本领,就能保护娘亲,也不至于被亲生父亲卖了。回想起那段日子在年幼的心里刻下无法抹去的伤痕,过着颠沛流离,提心吊胆的日子。要不是遇到师父将她从恶人手里救下,恐怕自己早就死了几回或者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 短暂的回忆过后,温情说道:“她是你的妻子,是和你共患难的人,你如此薄情寡恩,你一个男人就不感到羞愧。还有就是何谓风水?我听师父常说风水是要用人心凝聚。家如何好坏,那是要看心有上善,心有上善方能化腐朽为神奇;若是心中有恶念贪欲,不管你是家财万贯最后也免不了败亡。记住人心这个方寸之地中的善恶才是人生命运的根本。风水之根基只能是事在人为。”
带着一抹伤感,温情离开了这户人家,她很清楚自己今晚所作所为也只是解了燃眉之急。醉酒男人如果能从此改过自新算是自己的功德了。可人性真的容易感化吗?一切都只能让命数来决定了。 温情心情郁闷,信步而行,来到了村口的小河旁,月光,星斗、清水,蛙声.飞舞的萤火虫。 宁静的夜晚,却是一个让人伤感的时候。温情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她一直都在逃避,或许也是一直在伪装自己。不想被人发现自己的秘密。 望着天空,温情自言自语的说道:“或许我是这苦难芸芸众生中的幸运儿吧!在最苦难的日子里遇到了一束光。庆幸遇到了师父……。”
“丫头,这么晚了不去睡觉,一个人在外面不是很危险的。”
温情想着心事,听到一个和蔼可亲的声音,便扭头看去,就见一位衣衫虽然破旧,缝缝补补干净整洁,这老者气宇不凡,花白的头发,花白的胡须,特别那双眼睛很亮,精气神十足,腰杆笔直。倒背着双手瞧着自己。 温情连忙拱手施礼,说道:“若是晚辈没有猜错,老伯便是救我性命的高人吧!温情深感救命之恩,今生无以为报。”
老者哈哈一笑,说道:“果然是一个聪明的丫头。举手之劳而已。看来你的伤势已经没有大碍了。”
“多谢老前辈关心,温情已经好了许多。”
温情应声道。
老者点点头说道:“好,没事比什么都好啊!”说着已经来到了温情近前。
温情含笑说道:“尚不知前辈名讳,晚辈冒昧还望前辈赐教?”“山野村夫哪里来的名姓。他们都叫我尚伯,时间久了我也就习惯他们这么称呼了。”
老者手捻胡须,看着天空说道。
温情也不再过于深究,说道:“那就多谢尚伯再造之恩。”“你已经在这里七日了,这七日世间变化无常,有人欢喜有人忧。丫头你的路还很长呀!”
尚伯一语双关,温情自然听得出来弦外之音。
温情感到一阵不安,的确七天时间,风云变幻,虽然自己死里逃生,可天云宗的师兄弟们,门人弟子又如何了呢,便开口询问道:“我明白尚伯的意思。想必元廷已经对我天云宗下手了。那么尚伯可知天云宗现在怎么样了?”“各有各的命数。这乱世江湖,谁又能抵挡住千军万马的践踏。不过你放心一点,那就是你的师父还活着。”
尚伯说着,看向温情,一意味深长的说道:“丫头你是一个聪明的孩子。我想你应该懂得分寸。哦,对了!有个小友他想见你。你不妨听听他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