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渔夫力战承坤道长等七人,一场厮杀,让围观的人们叹为观止,每个人的表情各异,惊叹,羡慕,敬仰,暗中窥视。
张珺雅,于尧尧,温情三人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张珺雅看得明白,这位老者的功夫绝非一般,力战七人游刃有余,可对方也不是好惹的,时间长了恐怕就很难预测。 反观于尧尧本就是心智纯正,见这些人以多欺少,心里不安,虽然偶尔调皮任性,但绝对没有坏心。尤其见不得有人欺负老者幼儿,那是她不愿看到也不想看到的。 今晚见到承坤道长等七人围攻一位老渔夫,咄咄逼人,气势嚣张,于尧尧心里担心,当看到老渔夫与七人势如水火,杀的难分难解,忐忑的心躁动不安,于尧尧实在按耐不住,没有和张珺雅温情搭话,跃身而起,想要帮助老渔夫对付那些坏人。 于尧尧这个丫头就是那种想了便做,可以不计后果,但是必须行动,她的出现打破了这场厮杀的硝烟,也让这场厮杀变得更加诡异起来。 围观的人也是惊呼,也都没有想到会有人参与,窃窃私语,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于尧尧满不在乎怒斥这些人的卑劣,老渔夫站在原地,一脸欣赏的看着于尧尧。似乎觉得于尧尧这个小丫头很可爱。 然而于尧尧的一番话却惹来了承坤道长等人的不满,谢箐瞧了一眼于尧尧,冰冷的说道:“哪里来的毛头丫头,在这里撒野,劝你不要多管闲事,若不然伤了性命可就不好了。”另一人语气不善的说道:“滚开,这里可不是你要插手的。我们的目的就是;老匹夫。”
于尧尧听得出来谢箐的话里有话,但是就是好不退让的说道:“你们七个人欺负一位老人,你们也不觉得丢脸,看你们一个个的样子,可谓是狼狈为奸,一丘之貉。尤其是你。”
说着,一指承坤道长,把眼一翻,说道:“你这老道不在深山修行,穿了件道袍四下招摇,看你的模样也不是什么清修之辈,真给你们祖师爷王重阳丢脸。”
承坤道长闻言,眉头一皱,怒目而视,用手一指于尧尧,呵斥道:“哪里来的野孩子,竟敢在这里指手画脚。我看你是不想活了。道爷的事情你也敢插手,你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不过你也要知道知道道爷是什么人?”
于尧尧听到野孩子三个字,怒火中烧,双眸寒光一闪,抽出了宝剑,说道:“你再说一句,你才是野孩子,我不是野孩子,老杂毛,你敢骂我,我就把你舌头割下来。”
说着迈步就要上前。
身后的张珺雅一道残影,人已经出现在了于尧尧的身前,声音不高不低的说道:“情儿看好容兰。这里交给我就好了。”温情已经来到了于尧尧身边,说道:“容兰,不要过去。”
于尧尧站住了脚步,看着眼前的那道身影,已经步入了承坤道长等人和老渔夫之间,张珺雅看向承坤道长等人,说道:“方才是道长出言要对我妹不逊?道长乃是三清弟子,张口闭口言杀,是不是有损出家人的清修?”
承坤道长瞧了一眼张珺雅在,不认得,看其打扮似乎是一个书生,一脸的不屑,说道:“今晚还真邪性,又来一个,怎么是我说的那又如何?谁让她多管闲事。”
张珺雅说道:“闲事,你们以多欺少。招招都对这位老前辈致命一击。你们也都是江湖有名有号的,难道不怕传出去丢人。更何况道长还是一个出家人。我记得《道德经》有这么一句:善有果而已,不以取强。果而勿矜,果而勿伐。果而勿骄。果而不得已,果而勿强。物壮则老,是谓不道,不道早已。道长如此不修清誉,一味的恃强凌弱。可真的领悟了道?”
承坤道长被张珺雅这么一问,顿时哑口无言,看着张珺雅,怒不可遏,冷冷说道:“你这是在教训我?你家道爷可用不着你来教训,滚开,今晚我们要找的是这个老匹夫,你要想坏我们好事。那你也会跟他一样。”
张珺雅冰冷没有表情的说道:“我本就不想管,奈何你口出不逊。只要你给我妹赔礼道歉,我或许可以放过你,若不然我就代你的祖师好好规戒你这个不学无术的弟子。”
“既然你向多管闲事,那我就成全你。”
尚未等承坤道长出手,身边的一个苗人汉子话音未落,手中苗刀一摆,一道影子,刀光劈来。可这苗人的刀光劈下,身影落地,眼前却是空空如也,只是那一霎那张珺雅消失了。
这苗人目瞪口呆,难以置信,顿时失惊分神,自认为自己身手那也不慢,在这荆楚大地内,也可以说是一流高手。 然而他却不知道,此时的他已经陷入险境。张珺雅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苗人的身侧,轻轻抬手,那苗人就感觉手臂一麻,本能反映的向后一跳。 张珺雅看着跳到一旁的苗人,幽幽说道:“你我无仇,我不想伤你性命。希望你知难而退,不要自以为是。”承坤道长见了也不由得心里咯噔一震,暗道:“这个人到底是谁,好快的速度,出手如电。可见此人的来历绝对不一般。混蛋,今天本以为是来教训一下那老匹夫。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这可如何是好,退缩?不,那日后我怎么在这里荆楚大地混下去。我管你是谁,惹了我就要付出代价。”
承坤道长心里盘算,眼神盯着张珺雅,低声对身旁的谢箐等人说道:“这小子不知来历。可他的武功绝对不弱。我们可要小心对待。”
谢箐说道:“道长的意思?”
承坤道长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分开行动,我去牵制住这个来历不明的家伙。你们几个去对付老匹夫,最好把他抓到,不要忘了我们的任务是拿到他身上的东西。”
谢箐听后,点头应道:“好,那就按道爷的话来办。”
于是对方开始变了策略,谢箐带着剩余的人围攻老渔夫,承坤道长将宝剑一横,面沉似水的走向张珺雅。 张珺雅看着一步一步走来的承坤道长,不言不语,心平气和。承坤道长用剑一指,说道:“敢问你是谁?道爷的剑下不死无名之鬼。”
张珺雅淡然的一笑,看着承坤道长,说道:“道爷的怒气真是气冲斗牛呀!出家人讲的不是心平气和,道法自然,顺其自然而为。修清誉得长生。道长杀气过重,恐怕有违道家戒律。”
承坤道长把眼一横,冷哼一声,说道:“哼,少废话。你到底是谁报个名。”
张珺雅点点头,说道:“在下张珺雅,一个无名之辈。让道长失望了,罪过罪过!”
承坤道长还真没有听过,翻了一个白眼,说道:“我管你是谁,去死吧!”
话音未落,手中剑一晃,一连串凌厉的攻势,直奔张珺雅而来。张珺雅并没有向方才一样还击,而是左躲右闪,不停地往后倒退,好几次都只差那么一点,就已伤到却又轻易避开。
张珺雅虽然很少在江湖走动,可毕竟在江湖上成名已久,对于各家的招法都有了解。不知情的承坤道长一着失措,马上警觉过来,知道面前的人绝非等闲,只有先把张珺雅收拾了以后才能谈到其他。因此,宝剑翻转,提高了速度,内心深处镇定下来,招招致命。 然而十招之内,承坤道长竟然沾不到张珺雅衣角,可见其技高一等,在极端惊险的剑气下,把眼前的局势稳定下来。 承坤道长不由得气恼,可是又无有办法,暗骂:“混蛋,这小子到底什么来历。咦,邪门,竟然十招都碰不到他的衣角。坏了,这个家伙很难对付,不把他收拾了,恐怕今晚要栽跟头。”然而正思索之际,突然传来惊噫声。承坤道长闻声,心中不由微微一颤,百忙之中,又抽空转头向老渔夫那边瞄了一眼。
只见老渔夫一个扫堂腿将一个汉子击倒在地,另一个女子也被一拳打退数步,身子一歪倒了下去,那女子似乎伤势不重,一个“鲤鱼打挺”,从地面暴射而起,怒道:“老匹夫,受死吧!”说着,抽出一柄短刀又扑了上去。
老渔夫平静如水,看着紧随在那女子的喊声后,两股奇猛绝伦的掌力袭来,正是谢箐,双掌呼的一声,掌风如刀,陡然向着老渔夫的身上狂涌而去。 老渔夫闪展身形,躲开谢箐的毒辣掌风,不但没有受伤,冷笑说道:“老毒妇。你还有什么花招?骷髅门的确不入流,你这等都敢自称高手。哈哈……想当年“霹雳神魔”尤鲲何等威风,如今也不过如此。”谢箐心里不禁大吃一惊,此番话出口更让她摸不着这老渔夫的来历,竟然知道骷髅门的祖师。老渔夫似乎看穿了谢箐的心,反而趁势说道:“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还给你。”
话音未落,老渔夫挥动双手,一手持短杆,一手出掌,那两股宛如山脉海啸的力道,朝谢箐身上扑去,电花石火一瞬间,谢箐竟然不敢硬接、迫得一个劲儿地往后猛退。
岂知老渔夫在一招将她迫退之后,并未乘胜追击,只在嘴角挂着一丝不屑的笑容,轻蔑地说道:“你们还是赶快离开吧!老朽不愿与你们争端。况且你们这些人根本就入不了老朽的眼里。”说完,竟然不再理他们,反而转过身来,朝着于尧尧和温情走了过去。
谢箐见老渔夫如此猖狂,在众目睽睽之下,身为一代魔头,几曾被人这等蔑视过,不禁被气得暴跳如雷,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人怒极了,反而连一句话也讲不出来。 “老匹夫,你休走!”说罢,十指咯咯直响,跃身而起,直奔老渔夫后心拍来,于尧尧见了本能的出手,但见她剑光一闪,人影飘动,叫道:“老爷爷小心!”
剑走流星赶月,出招极快,谢箐本以为想要找找面子,可没想到于尧尧挺身而出,剑气撩人,谢箐不得已只好翻身后退,怒目而视,不禁猛吃一惊,暗自忖道:“好快的剑法,这小丫头还有些本事,若是分神还真是要阴沟里翻船、看走眼啦。”
谢箐内心不安,可面上仍然镇定得很。冷笑说道:“小丫头,你是来送死的吗?” “呸,姑奶奶是给你送行的。你这老妖婆,好生不知趣,老爷爷都已经放你一马,你还得寸进尺。真是该好好教训你不可。”
于尧尧说着,手里的剑一翻,毫不客气的说道。
谢箐被于尧尧如此言语,更加恼怒,身形陀螺似的一转,掌影如风,片刻间已经向于尧尧攻了五六招,于尧尧挥剑拦挡,谢箐倏地身法一变,由一幻十,十幻百般,霎时出现无数人影,一重又一重的绕着于尧尧的四周晃动。真是忽隐忽现,忽前忽后,忽左忽右,根本叫人分不清楚究竟谢箐要从何方进攻。 可于尧尧也没有被吓到,任你一等一的高手,只能坚守不动,伺机反击。如此一来,谢箐的指功虽然歹毒,由于找不到机会,抓不住于尧尧的弱点,登时变得英雄无用武之地,一点也发生不了作用。 “老妖婆,你还有什么本事。哼,姑奶奶可不是好欺负的。”谢箐闻言更是恼怒,她没有想到于尧尧看似年轻,武艺却很厉害,尤其这轻功,用这种办法来对付自己。反而是一旁看戏的老渔夫不由得拍掌说道:“妙,妙。这丫头果然精灵,真有她的主意。这下不气死老妖婆,也得累死啊。哈哈哈……。嗯,这小丫头倒是可爱。”
谢箐不是傻瓜,岂肯束手待死,自己久经江湖,若是被一个初出江湖的小丫头欺负了,那可真的贻笑大方。 于尧尧更是鬼精,她很清楚自己经历尚浅,只能速战速决,灵机一动,暗自忖道:“现在虽然她攻不到我,不如卖一个破绽,可以引得她来攻我,只要她敢如此,故意让她打上一掌,趁机我就伤她要害,呵呵……给她知道我的利害。”
想到这里,不禁暗为得计,但表面仍不露声色,只不过极漫地将身形缓了下来,逐渐装出一付真力不继的样子,最后,故这踩在一块小石头上,一个踉跄,登时空门大露,守势尽败。
这一出惊吓的众人呼声一阵,更让温情心惊,另一旁的张珺雅此时正将承坤道长圈在当中,杀得承坤道长剑法都有些凌乱,气虚汗流。 可这一突变,使得所有人都惊愕起来,表情各异。 果然,谢箐见了大喜,暗骂道:“死丫头,我看你这是自己找的,送死吧。”不知其中有诈,陡然一阵急晃,化虚为实,使出一招“灵蛇飞天”,闪电似的,并指作掌,朝着于尧尧身上的要害拍来。
于尧尧嘴角微勾,想也没有想,陡地将手一缩,宝剑一圈,紧跟着双足猛一点地,人象离弦疾矢一般地,暴射而退,人退下来以后,谢箐见了冷笑一声,在后便追,于尧尧突然使出一招“回马枪”人向前行,手中宝剑向后一扫, 谢箐正得意之际,于尧尧突然的回剑,半途委身点向谢箐的要害,谢箐暗道不好,马上不顾再想下去,当即暴喝一声,身子向旁急闪,可是还是慢了一些,身上被于尧尧一剑划破,登时鲜血飞溅,喊道:“啊!该死……。”喊声未出之先,人已朝着侧面急窜而去。
场中变化可谓瞬息之间,张珺雅本来要出手的,可以被惊到,出乎意外的变化,给看得愣了一愣,不过,他的眼光始终落在承坤道长的身上,此时见状,也为于尧尧捏了一把汗,心说:“这丫头的确鬼得很。”于是沉着应对身形一晃,滑到一边,瞧了一眼承坤道长说道:“道长还不住手,若是执迷不悟,那就休怪我真的无情了。”
承坤道长虽然心知张珺雅的厉害,但是骑虎难下,也只有豁出性命一搏。可承坤道长根本就不是张珺雅的对手,张珺雅突然身法闪动,当下承坤道长眼前一花。张珺雅的人影子消失,惊愕之时,张珺雅化指作掌,改平抓为下劈,一记掌刀,对准承坤道长虚虚一按,借着掌风反激的力量,嗖的一声,承坤道长人已悬空直起,往高空疾飞而去。 张珺雅同时跃起,再一个翻身,来上一手“凌空扑蝶”,承坤道长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人直接掉了下去,只听得骨断之声不绝于耳。 张珺雅飘身落下,看着承坤道长,摇头说道:“得罪了。”
说完也不理会,转身朝着于尧尧而来。
老渔夫哈哈一笑,说道:“好精彩,真的让老朽大开眼界。”于尧尧此时正拿着剑瞧着谢箐一脸的坏笑,说道:“怎么样,滋味如何。”
谢箐脸色难看,不言不语,周围的人却是拍手叫好,高声喊叫,一时间沸沸扬扬,热闹得很。 张珺雅叫道:“容兰,好了,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们还要赶路。”
说话间来到了于尧尧身边,首先看看于尧尧有没有受伤,确定无碍,这才放心。
于尧尧收起宝剑,冲张珺雅微微一笑,然后又看了看谢箐说道:“老妖婆,今晚算你便宜,下次再遇到你欺负人,哼,我就把你手脚断下来。”张珺雅摇摇头,说道:“好了,咱们走吧!”
于尧尧应声点头,二人便朝着温情走了过来,老渔夫手捻须髯,欣赏的目光看着二人,也跟着走了过去,说道:“二位留步。老朽尚不知二位少侠的名讳。”
张珺雅停住脚步,躬身一礼,说道:“老前辈请了!晚辈张珺雅。”
说着一指于尧尧言道:“这是我家妹子于尧尧。方才见他们如此无礼,小妹一时冲动,在老前辈面前班门弄斧,还请老前辈海涵。”
老渔夫哈哈一笑,说道:“张少侠说的哪里话。而今天下不安,有人路见不平,敢于出手,怎么叫班门弄斧。不过我看的出来,张少侠也是出手不凡之人。”
于尧尧在一旁得意地说道:“老人家眼力真好,我哥哥可是很厉害的。就是太仁慈了。对付坏人就应该让他们知道后果,不能便宜他们的。”
老渔夫很认同的说道:“嗯,说的在理!这些人就是该收拾一番,要不然就会仗势欺人。他们几个可不是什么好人。呵呵……我们还是走吧,恐怕一会儿就会有人找上来。”
于是四个人离开,众人散去,只留下几个人伤痕累累,一脸的怨气,一个个无精打采,气色难看,承坤道长昏迷不醒,谢箐受伤,咬牙切齿。 且不提这几个人作何打算,单说张珺雅和老渔夫等人,离开码头,借着星斗月色向前而行,晚风拂面,暖意盎然。 一路行来,张珺雅得知了这老渔夫的名讳,这老渔夫姓盖单字维向,表字叔约。然而当张珺雅得知面前的老渔夫竟然是盖维的时候,顿时肃然起敬,那可是江湖中大名鼎鼎的人物。尤其在荆楚大地,这荆楚之地有四老。盖维便是四老之首,江湖人称“君山圣叟” 这盖维早在五十年前就已经名震江湖,而今屈指算来也已经将近八十高龄。可眼前的老渔夫怎么看也不像那八十老翁,气色红润,身体健壮,步履如飞,身手了得。 盖维含笑的对张珺雅说道:“哈哈……原来张少侠竟是天云宗的弟子。想当初我和你的师父也有过一面之缘,那还是四十年前在君山英雄会的时候,那时候抵御胡元入侵大宋,各路江湖豪杰,仁人志士蜂拥而至。唉,想一想仿佛还如同昨日。哦对了,哈哈……君山的崖壁上应该还有你师父留下的字迹。”
于尧尧好奇的问道:“哦,原来师父他老人家也来过君山。不知道师父他老人家留下了什么字迹。”
盖维微微一笑,说道:“你们三人也是去君山吧?正好,老朽也要回君山,那么就由老朽给你们带路如何?”
张珺雅恭敬地施礼,说道:“那就有劳老前辈了。我们的确是去君山,想来马上就要道七月十五了。身为弟子既然来此怎么敢不去祭拜一番。”
盖维似乎猜到了张珺雅的意思,没有多言语,淡然的说道:“好,真是一个有心的弟子,天云宗真是人才济济啊!”
就这样,一行人借着月色,漫步,向君山而行。一路上说说笑笑,谈天说地,盖维的确见多识广,一路上于尧尧更是缠着老头给她讲一些风土人情,于尧尧也是不知便问。 很快来到洞庭湖边,这里早有船只在此等候,掌船的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年,这少年略微有些瘦弱,双眼却是很亮。 那少年跳上船板,笑着对盖维说道:“盖爷爷您可算回来了,您再不回来我可就要离开了。您老人家啊!以后还是少要到江里钓鱼,咱这洞庭湖里鱼虾丰富,好吃的那也不少,为什么总是到江里去掉。呵呵……盖爷爷我可藏了一壶美酒呢。您要不要尝尝。”
盖维一笑,用手一指,说道:“你这小子又要打什么主意?美酒……哈哈……美酒,你小子知道老朽就这点爱好,嗯,有什么就说吧?”
少年一笑,随即看了看盖维身旁的一男二女,没有直言,而是问道:“盖爷爷,他们是谁?”
“路上遇到的小友,好了,我们还是先回君山再说。”
说着看向张珺雅,继而说道:“张少侠请!”
张珺雅怎敢无礼,急忙恭敬地施礼,说道:“晚辈不敢,还请老前辈先上船。”
盖维一笑,迈步上了船,随后张珺雅,温情,于尧尧也登上了船,少年解下绳索,摇橹推波,月色下波光鳞鳞,荡开水面,朝着君山而去。 小船如同离弦之箭,很快就来到了君山,下船登岸,盖维看了看说道:“时候不早了,老朽要先回去了。张少侠你们也累了,就让小四带你们过去。明天我们再见。”
盖维说完,转身便朝着山上而去,张珺雅看着盖维离开,便对温情和于尧尧说道:“已经很晚了,我们只能留住在这里了,就让这位小哥带我们去休息。”
少年收拾好了一切,手里拿着一盏灯笼,跳下船来,说道:“既然你们是盖爷爷的朋友,那跟我来吧!去我家住吧,虽然很简陋不过也可以遮风挡雨的。”
张珺雅感谢的说道:“多谢小哥!”
于尧尧问道:“看你年纪也不大,行船可有些本事。”
少年却很开朗,望着月色,说道:“为了生活,家里有老娘和妹妹还有一个弟弟,父亲在码头扛活,我已经长大了,也要为家里分担些的。要不然就没法活了。”
少年的话语和他本身的年纪相差很多,于尧尧内心便有了感触,她虽然也很苦,但是她有一个可以护她周全,让她衣食无忧的哥哥,内心善良的于尧尧就生出了一个想法。 三个人住在了少年家里,一夜无话,次日天明,三个人早早起来,没有去惊动少年的家人,于尧尧偷偷地在桌子上放了几两碎银,然后悄悄离开,于尧尧的一举一动都没有逃过折返回来的温情眼里,因为温情也是来留碎银的,毕竟在人家留住一晚,多少都要表示一些。 简短解说,清晨,朝霞,阳光,清风,蓝天,雾气,山清水秀,相融于一体,美景如画。三个人离开少年的家,沿着路途,朝着君山最高峰而去,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空中一道黑影扑了下来,一声长鸣,这一声自然惊动了张珺雅三人,张珺雅本能的护在二人身前,抬头看去,就见一只苍鹰飞了下来。 于尧尧见了,脸上并没有恐惧,反而一笑,一声唿哨,叫道:“锦衣,哈哈……锦衣,快来,到我这里来。”
那只苍鹰似乎能听懂人言,飞落在于尧尧的肩头,晃动着脑袋,两只眼睛炯炯有神,锋利的鹰爪,却不敢收紧,而是轻轻的粘在于尧尧肩头。于尧尧伸手逗趣着苍鹰,嘴里说道:“你这家伙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不在天云宗守护,你是不是才想我了啊!呵呵……。”
温情见苍鹰落下,顿时有一种不安,瞧了一眼张珺雅,张珺雅眼神扫过,说道:“情儿,你看锦衣的腿上有东西。”
温情上前抱住苍鹰,苍鹰乖乖的在温情怀里,温情取下系在苍鹰腿上的小竹筒,倒出里面的东西,是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珺雅见信速回,掌门盼归!”
张珺雅顿感不妙,说道:“看来家里发生了大事,若不然也不会让锦衣前来送信。”
于尧尧见张珺雅气色不对,说道:“哥哥,是不是天云宗出事了?”
张珺雅立马决定的说道:“还不知道,不过家里一定是遇到难事了。我们不去山上了,我们回天云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