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贲话音刚落,从珑关关口冒出的死尸战傀便如潮水般朝河西郡冲了过来。
“放箭!放箭!”
站在王贲身旁的副将同时大喊道。
死尸战傀有多变态,秦军早已领教过了。
副将话落,西河郡城墙上,万箭齐发。
弩箭密如骤雨,如蝗虫过境般,掠过虚空,遮天蔽日......
随后,落在死尸战傀身上。
但令秦军感到无比惊恐的是......
手指粗大的弩箭,射入死尸战傀身上,竟然毫发无伤!
即便他们浑身插满了弩箭,宛若带刺的刺猬,却仍旧健步如飞,毫无畏惧的冲了过来。
令六国闻风丧胆的秦军弩箭,在死尸战傀面前,犹如柳絮!
嘭嘭......
死尸战傀如潮水般撞击城门,撞的城墙微微颤动,发出震天的响声。
“怎么办,将军!”
“这些战傀根本杀不死!”
王贲身边的副将,满眼惊恐之色的望着主将,声音都有些颤抖。
他们都是身经百战的大秦猛将,见过无数大风大浪。
但也从未经过如此诡异的画面。
这些死尸战傀就像是丧尸一般,不畏生死!
不!
根本就杀不死!
“倒油,放火!”
就在所有人都吓的不知所措的时候,王贲冷静的下达了进攻命令。
“对对对,用火烧,用火烧!”
王贲身边的几名副将听到主将命令,顿如醍醐灌顶!
对啊,既然弩箭射不死这些丧尸,那就用火烧!
火总能烧死这些变态的死尸了吧!
很快,城墙上秦军搬来了近百根青竹。
这些青竹里面,灌满了石油!
王贲出征前,特地向蒙恬请教石油攻城的经验。
所以,王贲军中存有一定量的石油。
“倒!”
随着命令发出,秦军用长剑破开一根根青竹,朝城下倾倒石油。
刺鼻的石油气味,令攻城的死尸战傀微微停顿了一下。
但也只是仅仅停了一下而已。
随后又疯狂的冲撞城门。
“放火箭!”
一声令下,“嗖嗖嗖”火箭在空中化作一道道火舌,射向了死尸战傀。
嘭!嘭!嘭!
箭入石油,一团团火焰冲天而起。
城下死尸战傀身上着火,不断翻滚。
又将火引到其他死尸战傀身上,大火不断扩散。
城下瞬间成了一片火海!
“还是将军有法。”
站在城墙上的秦军见状,终于松了口气。
转过头,却看到将军王贲依旧眉头紧锁,不由的问道:“将军,我们已经化解了死尸战傀的攻势。”
言下之意,我们胜利了!
将军可以放心了!
“不,我们有危险了!”
王贲忽然沉声说道。
“危险?”
明明火攻已经化解了死尸战傀的进攻,将军在担心什么?
众将表情疑惑且不解。
“你们看死尸战傀只是着火了,但并没有退去!”
王贲指着城下死尸战傀,一脸凝重之色。
顺着王贲的目光看过去......
死尸战傀的确没有后退的迹象,但只要大火不灭,这些死尸迟早会被大火焚尽!
所以,副将们并不担心。
但很快,他们的脸色便跟着王贲渐渐凝重了起来。
只见无数身上燃烧着火焰的死尸战傀,聚集在城门下。
古时城门都是木制城门。
不同城池的城门差异主要在于城门的厚度。
厚度越大的城门,城池防守越牢固!
但只要是木制城门,就一定会燃烧。
何况还是遇水不灭的石油!
“不好,城门大火,他们要攻进来了!”
城墙上的秦军,脸上露出了一丝惶恐之色。
嘭!嘭!嘭!
身上燃烧着烈火的死尸战傀聚集之城门下,后面是无数死尸战傀往前冲。
推着城下死尸战傀冲击城门。
撞击声响,不绝于耳!
河西郡高高的城墙,发出轻微的震颤。
“将军,撤?!”
数名副将目光齐齐盯着王贲。
即便他们眼中尽是有不甘之色,但此时不撤,后果不堪设想!
王贲眉头紧锁,目光沉重。
不甘心,不甘心啊!
伐赵不顺,攻魏又受挫!
这位大秦最年轻的将领离开父亲,第一次率军出征,就遇到了极大的挫折。
这对他是一种极大的打击!
“将军,再不撤就来不及了!”
数名副将齐齐拥到王贲身边。
王贲再不走,他们就要拖着王贲走了。
战场上,生死和胜负往往就在瞬息之间。
再不走,攻魏秦军真有可能全军覆没!
“没想到最弱的魏国,竟成了最难啃的骨头!”
王贲双手恨恨的砸了一下城墙。
“传令下去,撤出西河郡,往后退五十里!”
沉思了片刻,王贲终于发出了撤军命令。
“撤到五十里后,原地驻扎!”
“我立即传信给王上,我要回咸阳,亲自请国师助阵!”
王贲心情无比郁闷,眼看就要攻进大梁城了。
忽然冒出的死尸战傀,打乱了他的行军计划!
而国师又迟迟不来魏国,这让王贲心情更是低落到极点。
国师,我需要你!
......
秦国国都,咸阳。
咸阳宫。
一袭黑袍加身,头顶带着九旒之珠的嬴政,看着魏国前线王翦传来的战报,面无表情。
台下文武百官分列两侧。
文官以昌平君为首,李斯去山东儒家,至今未回。
所以,站在昌平君身后的是郑国渠。
武将以王翦为首,蒙恬次之。
满朝文武看到嬴政自接到前线战报之后,始终一言不发,便觉有异。
大殿内,气氛凝重,谁也不敢开口!
“王上,王贲战事有异?!”
良久,还是王贲之父王翦出于爱子之心,出列问道。
“大军先前夺魏之地,如今已尽数被夺回。”
嬴政点了点头,深深的吸了口气,说道。
九旒之珠随着嬴政的晃动,发出滴答的清脆声响。
“啊,王贲失利了?”
“我大秦出征战赵国,尚能获胜,现在居然败给了小小的魏国?!”
“王贲离开了王父羽翼,果然不行!”
大殿上,群臣炸开了锅。
并时不时的用言语攻击王贲。
“敢问王上,王贲失利,可是因为那支神秘战傀之故?”
王翦问道。
“战报上所说,确实如此。”
嬴政点点头。
“此次魏国出动了近万人战傀进攻河西郡,王贲将军即便用石油火攻都未能击退战傀!”
随着嬴政话落,一时喧哗的大殿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连火攻都未能挡住战傀的进攻?!
那就不是王贲将军失职了......
而是这些战傀太可怕了!
王翦心中感激,他知道嬴政这是在群臣面前维护儿子。
不然单单攻魏失利这一事,就足以让满朝文官的唾沫星子淹死王贲。
“魏国战傀只有国师能破!”
“令王贲不必回咸阳复命,原地等候国师!”
在外攻城之将,没有王上命令,不得回都!
这是铁令!
嬴政不让王贲回都,自然是了秦枫。
他答应了秦枫,让秦枫守在惊鲵身边一个月,静待惊鲵孩子出世。
......
天机宫。
秦枫从浴桶中站起身,双手拖住东君焱妃柔软的双腿,把她往上颠了颠,省的滑下来。
丰腴诱人的东君焱妃趴在秦枫的肩膀上,半睡半醒。
爱人格的东君焱妃,虽没有欲人格疯狂。
但求爱之意丝毫不减少!
只是没有那么毫无节制!
半圣境的秦枫,真气充沛,对付爱人格的东君焱妃绰绰有余。
整整一天,东君焱妃都是一副求爱的状态。
尸神咒蛊都是可怕的毒药啊!
竟然能让高高在上,永远一副高冷姿态的东君焱妃沦落于此!
皓腕凝霜雪,荷花羞玉颜。
焱妃本是人间最顶尖的绝色之一,而这样的绝色......
此刻已是任君采撷,眼角含泪。
那是幸福的眼泪,也是撞击的眼泪!
秦枫将东君焱妃轻轻放入塌上,拉过被子,遮住满目诱人春光!
随后,走出房,来到庭院。
庭院中,弄玉坐在秋千上,神色复杂的盯着秦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