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花老板娘已经完全猜测,“老杨!”
听到花老板娘准确喊出自己的名字,确信她不会大喊大叫,也不会对自己痛下杀手,杨青山才慢慢把自己的手从不该放的地方慢慢挪开。哒......厨房里和客厅里的灯逐渐一个个亮起来,但杨青山并没有立即解释出现的原因,而是环顾窗外环境,再确定一遍自己是安全的没有人跟踪。“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花老板娘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这个时候轻松惬意了许多。“这几天总感觉有些怪,所以过来问你点事。”
杨青山也直入话题,顺便脱下了裹在身上的大衣,取下蒙在脸上的口罩。花老板娘对他要问什么问题不感兴趣,转了个弯说:“这大晚上的进城,去看你的女儿了没?”
“看了。”
杨青山看着花老板娘。花老板娘也看着他表示不信,无奈老杨又重新补充一遍说:“我远远看的,刚才你把她送回学校。”
说到这里花老板娘才来了兴趣,想起她买花的事情,“她买了一捧花说是要去看望生病的老师,怎么回事?”
“可不就是大老远跑去家访的舞蹈老师,在回城的路上,出了车祸,问题不大,你说开个红色低底盘的轿车,技术还挺好,在山区路上车没刮着。”
老杨细细描述着当日发生的事情。老板娘跟着回应说:“那这老师还真不简单。”
“可不是,最近出现一些怪人,我也是担心,这才过来看看......”老杨说到看看二字的时候,花老板娘可不怎么认同,抢断说到:“那你倒是去看啊,跑这来算怎么个回事?不过,你的宝贝女儿你一点都不用担心,就在刚才,她可一个人干翻了五个人,她才不会被人欺负。”
刚才的事情其实老杨也在暗中观察,只不过没有出现而已,对于杨筱的身手他没有怀疑什么,那样的段位对付几个流氓还是没有问题的,看得出来是个练家子的天才,不仅是舞蹈还是武术。可老杨现在的中心不在杨筱能不能打的问题,而是最近出现的那些怪人。“你知道我想说的不是那些,而是最近围绕在她身边的都是些什么人,包括那个老师,还有怂恿她出手的一男一女。”
老杨心头现在就这么一个疑虑。花老板娘早就知道他要问这些,不过还是拐着弯,屁股一扭直接坐过去,紧贴着他的肩膀,嘴唇靠得很近,妩媚着手臂就搭上去,轻言细语地说:“那我要是说了,可有什么好处?”
刚才还一脸严肃的老杨,这会儿心头荡漾有些坐不住了,笑嘻嘻地端上桌子上的茶水茗了一口,沙发上的屁股不自觉的远离了二十厘米。“嘿嘿,我多买几朵花表示谢意。”
老杨吞了一口茶水。花老板娘一脚踢上去,收回刚才妖娆的动作,顺带骂了一句,“不解风情。”
确实,现在的老杨眼里心里都只有杨筱,所以对于其他的女人他是只会多看一眼,连一个多余的想法,一个多余的想法还是有的,但也仅仅只是有一秒种而已。来回之间,气氛也不算尴尬,因为这样的场面也不是头一回,老杨知道该怎么化解,花老板娘也知道自己不能得逞,都明白对方的处境。花老板娘给自己点了一支烟,一口气吸了一大口才淡淡地说:“那一男一女是政府的人,在十多年前垮过一次之后,这些年他们又有所行为,所以得不注意调查,特别是十四年前断了的那条线索,对政府来说至关重要,所以他们不得不花大代价也要给找出来,不过眼前你看到的都还是只是开始。”
“你的那个女老师就更有来头......”本来听得津津有味,也在细细思考,可是听到这一绝的时候老杨就被打断,停下思考说:“怎么就是我的女老师?”
“一样一样,”花老板娘嘴角明显感到了笑意,“叶里花,那就更有来头,她是东财集团的人,为东财集团做事,现在最要警惕的人是她,可你家女儿现在最信任的是她,你说难不难?”
老杨心头一紧,“她们到底想要干嘛?”
其实不用花老板娘解释,老杨自己都能猜得出来双方的意图,只是要亲耳听到证实才能放心,所以才故意一问。杨青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况且这对他来说没有那么容易,因为他在乡下放羊,要在城里和乡下往返,这不是一件说做就做的事情,所以他在城里的眼线,必须要有。初次与花老板娘的交谈,老杨把目前的情况摸了个大概。花老板娘与老杨其实已经是老交情,老杨有一处后山,山上全栽满了花老板娘花店里买来的花,只是杨筱还不知道有这么一处后山花园。杨筱在很早以前就被花老板娘注意,这一次的接触虽是第一次正面面对,但花老板娘早就觉得这个女孩儿贴切。花老板娘作为老杨和这个城里的一切联系点,叶里花的事情虽说不全部知道,但肯定也一知半解。叶里花骗取杨筱信任的事情花老板娘也已经调查清楚,包括学校那次大火也跟叶里花有关,学习舞蹈只是一个借口,鬼知道杨筱还真有那个天赋,能文能武。不过花老板娘还不知道叶里花和梅姐五个人的关系,经过几番试探之后,叶里花确信杨筱不只是天赋,背后还有高人指点,要不然凭借天赋,没有系统的训练,她是不会有那样的身手,至少在同龄人之中不可能一个人干翻五个人,全市散打冠军也并非浪得虚名。叶里花只是初步猜测指点杨筱的那个背后高手,多半就是杨青山。可是那天的家访不明不白,若不是上头有指示,她也不会中途离开,一定给调查清楚不可。让叶里花失算的是,梅姐五个人居然找上门来,原因很简单,因为叶里花在找到梅姐五个人的时候说过,要给她们一定的酬金,现在事成了,当然要去要回自己应该得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