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打算去找秦绍的，可临时改变了主意。
既然想要把事情查清楚，那秦家的每个人，或许都是个突破口，他们身上可能都有线索。
万一我真的抓到了比秦绍好抓的梯子，能顺利直上云霄，那我不就赚了么？
虽然和秦绍频繁接触能满足我心里那一点期待感，可相比真相，期待感又算得了什么？
我执着这么多年的东西，总比我那一点期待感有价值得多。
我掉头，跟上了秦慕铭的车。
中午时间路上车虽然不多，但秦慕铭是个飞车党，速度快很，追得我很吃力。
好在当时秦绍给我配的车性能足够，不然今天我铁定把目标跟丢。
秦慕铭去的方向是北，秦公馆的位置已经足够往北了，再往前面走大概是远郊地区，还有一些专为富人开设的娱乐会所，个人会所等等。
秦慕铭一定有自己的会所，而且如果我没猜错，那里面一定有不少姑娘。
秦慕铭的车，最后停在了远郊正在建设的一块地上。
没想到他还挺敬业的，开跑车来这种烟尘环绕，环境恶劣的地方监工。
秦慕铭跟一个穿西装戴安全帽的男人讲话，看样子应该是这里的工头。我习惯性地拍了几个照片，转身走了。
工作的话，可就没什么好看了。
但我把照片传给了粱粟：「帮我查个人。」
「啊，这不用查啊老大，这不是日盛建筑的王胖子吗？」
「什么人？」
「日盛老总王启发的独子王谦，今年32，油腻得不行，贪财好色，但还算有点脑子，帮他爹扛下来不少事儿。」
「行。」切了通讯软件，我继续往回开。
华城公寓1508，我洗了澡，给自己脸上敷冰块。
刚刚追秦慕铭注意力太集中，感受不到脸上的疼，现在这么一放松，只觉得左边的脸火辣辣的。
不过是戳穿了乔柔柔的真相，她抬手就是一巴掌，没格局就算了还没气度，也难怪秦绍会跟大波浪拉扯不清，女人hold不住男人的时候，双向思考，自己身上未必就没有原因。
当然，有些人天生就是渣，这种排除在外。
我以为秦绍今天不会过来的，没想到晚上九点多，家门“咔哒”一声打开，当时我在阳台上浏览黑客论坛，吓了一跳！
秦绍有些疲惫，四目相对之间，我有些慌乱地站起来。
“您怎么又来了？”
“帮我换药。”他干脆利落地交代，我把电脑扣上去找药箱。
秦绍问：“你怎么慌慌张张的？看什么呢刚刚。”
“……随便冲浪。”
“哼。”秦绍轻笑一声，“姜医生，不会是把自己关起来，看什么儿童不宜的东西吧？”
我本来没找到合适的借口，他这么一说我突然有了突破口：“不行吗？”
“我可没说。”他脱了外套，解开皮带扣在沙发上趴好，“需要男人就去恋爱，多简单的事情。”
“可别了，我可不想拉着无辜的人跟我一起承担乔小姐带来的风险。”我装作不经意地把自己左侧的脸露给他看，秦绍的目光突然变暗。
“谁打你了？！”
“……没谁。”我说，“您今天不回秦公馆吗？”
“谁打你了姜薇？”秦绍坐起来，裤子还解开着，若不是他眼神太犀利，我简直怀疑他在跟我聊什么有色话题。
“乔小姐。”我委屈地低下头，“您别管了，是我不对。”
“在我面前没必要维护她。”秦绍不可闻地叹息一声：“过来我看看。”
“不用，我敷过冰块了。”
“过来！”秦绍有些急了，我只好慢吞吞地移动过去，他伸手摸了摸我的脸，我表现得有些抗拒，往后躲。
秦绍的眸色又暗了几分，我适可而止乖乖不动。
“疼么？”
“缓过来不少。”我说，“有点麻木了。”
“委屈你了。”秦绍这话说得到还算真心，我耸了耸肩膀，表示没关系。
我知道，我越这样，秦绍心里越过意不去。
利用人的心理办事，是个本事，也是个本能。我很幸运，天赋异禀。
“您别怪她，孕妇情绪本来就容易波动，也是我办事不利，不小心把水洒在乔小姐身上了。”
“嗯。”秦绍点了个头，好像是信了，只要他信，我就安全。
毕竟乔柔柔不会愚蠢到跟秦绍说，我是因为挑明她出轨才打了我一巴掌。
“薇薇，”秦绍收回手，也收回目光，“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早点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