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贺兰舟说顾非烟认识楚唯安,贺少就开始疑神疑鬼。前天,他让人盯着碧蓝湾,结果却被告知顾非烟已经有两天没回家了。这样的消息,越发让他觉得顾非烟在外面有人了,想到自己可能头顶带绿,他怎么可能坐的住?答案是,不可能。看着面色黑沉的贺少卿,顾非烟勾起嘴角,冷冷的嗤了一声,“我的膝盖差点被你的好姐姐踩断,你说我还能干什么去?”
一副给他戴绿帽子的样子给谁看?“顾非烟,把我惹毛了,信不信我弄死你。”
贺少卿低吼。“我好怕哦。”
非烟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潋滟的双眸却满是讽刺。“你...”贺少卿气的浑身发抖,见床边有个杯子,拿起来直接往非烟的身上砸。“嘭”“哐啷”因为非烟的躲开,杯子砸在了门框上,碎的壮烈。“说,这几天你在哪,做了什么。”
贺少卿双目赤红的盯着顾非烟,犹如一头发怒的狮子。“贺少真是闲吃萝卜瞎操心,我在哪,做了什么,关你什么事?”
顾非烟声音冰冷,言语讽刺,“您这么关心我,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喜欢她?贺少卿的神色毫不掩饰的厌恶,“顾非烟,你真让我恶心。”
“呵呵...”顾非烟笑了,笑容明媚。能恶心到贺少卿,还真是一件能让人愉快的事呢。“表子。”
贺少卿恶狠狠地盯着她,“别让我抓到,否则我弄死你们,狗男女..”顾非烟冷嗤一声,丢给贺少卿一个鄙视的眼神,利落转身。给你戴绿帽子,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从厨房出来的林静听到楼上的动静,脸色不愉的看向贺兰舟,“怎么回事?”
“咱们家,除了那个女人有这等本事,还能是怎么回事?”
贺兰舟阴阳怪气的说。砸破脑袋的仇和警局门前的出丑,她可没忘记。今天,顾非烟主动送上门,她不做点什么真的太对不起自己了。“妈,少卿的案子到现在一直没进展,我怀疑...”贺兰舟突然收住未说完的话,目光看向从楼上走下来的顾非烟,脸色阴郁。林静也看见顾非烟了,当下直接炸起来,“贱人,谁让你进来的。”
“贺少卿,你儿子。”
顾非烟面无表情的看着林静,末了还加一句,“他求我来的。”
“你放屁。”
林静气的跳了起来。顾非烟浅浅一笑,目光落在贺兰舟身上,“知道你为什么三十又三还嫁不出去吗?”
贺兰舟脸色顿时难看,想开口却被非烟率先了,“像你们这种人家,出门前还是先请个礼仪老师来指导指导吧,开口闭口就是贱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里来的泼妇野狗。”
...碧蓝湾光影朦胧的浴室,银桑淋浴到一半的时候,身子忽然变成透明状,花洒穿过他的身子洒在地板上。毫无征兆的变化,让银桑相当不满。已经好几天了,身体还是没能适应地球,这样下去,很影响他在地球上的生活。X星球与地球平行,以地球现在的科技根本发现不了x星球的存在,想回去,概率为零。几秒之后,银桑的身子恢复了正常,几秒之后,又变透明。反反复复的来回变化,银桑心情糟糕。在恢复正常之际,他围着浴巾去了顾非烟家。“你怎么会在我家?”
顾非烟从贺家回来,看到银桑坐在客厅的时候,狠狠地愣住了。他的腰间随意披着一条白色的浴巾,水珠从银发末端滴落在锁骨上,然后一路蜿蜒到惑人的腹肌,琉璃吊灯的光影下,画面仿佛静止。不得不承认,银桑长了一张英俊的脸,一副好身材。“顾非烟。”
银桑忽然转过脸来,漆黑的眼眸锁定她,声音低沉,“你的目光太放肆了。”
愚蠢的人类,没见过男人吗?顾非烟有些窘迫,“那个,你有什么事吗?”
心里却是这样想的,你送上门,不看白不看。“没事就不能来?”
银桑目光骤然变冷。“....”顾非烟眨眨眼。她有说了什么吗,为什么对面的人看起来好像不高兴的样子。“呵呵...”顾非烟笑的有些不自然,“你吃晚饭没,没吃的话等会一起吃啊。”
扔下包包,她迅速的去了厨房。虽然,见过银桑变身,穿墙,伤口自愈,可是他突然出现在自己家里,还是很吓人的。出来的时候,顾非烟端着两碗粉。“这是什么?”
银桑目光嫌弃。地球空气不好,生活质量差,没想到饮食也这么不卫生,看着碗中漂浮的红色之物和青菜,看了就没食欲。“螺蛳粉,在南城很出名的。”
顾非烟把筷子递给他,“今天回来的太晚,只能将就着吃了。”
银桑目光凉凉的扫了她一眼,拿着筷子,不为所动。许久不见银桑动筷,非烟抬眸看着他,“你那份没放辣椒,吃吧,很好吃的。”
说完话,顾非烟没在理银桑,埋头吃自己的。下班回来就去了贺家,中途一滴水没沾,她很饿。银桑见她吃得开心,不禁蹙眉。这玩意就那么好吃?吃了两口,银桑就放下了筷子。真难吃,简直垃圾食品。“银桑,你找我什么事?”
顾非烟也放下筷子,潋滟的双眸看了一眼银桑就别开了目光。他围着一条浴巾,实在是不方便。银桑看着顾非烟,一身寒气四处弥漫,“怎么,怕我缠着你不放?”
昨天还帮他,今天就变了一副模样,地球的女人都是这么善变吗?顾非烟咂舌的抬眸,“银桑,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你大晚上的披着一条浴巾就来我家,我都没觉得你有什么不轨,你反而觉得我什么起来了,还真是郁闷。“最好是这样。”
话一说完,银桑忽然捂着肚子,整个人栽倒在地面上。剧烈的疼痛,让他不受控制的颤抖。“银桑,你怎么了?”
顾非烟着急上前。“顾非烟。”
银桑扣住她伸过来的手腕,目光冷厉,“你对我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