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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阿许。”(1 / 1)

沈塘南存心吊着老爷子,小孙女在他跟前儿晃了一圈便再见不着了,老爷子急的满屋子转圈圈。

转的岑姨头晕,想了想,问道:“要不和德音说——”

没等岑姨说完,老爷子就将她的话头喝住了:“这破事儿说什么说——”

再说…老头子在心里偷偷念叨,李德音那小老太太好不容易出门一趟,这糟心事他来处理就好。

岑姨无奈:“得,那您继续转圈圈。”

倔老头子。

老头子抓抓头发,在心里将狗儿子骂了千万遍。

骂着,又想起上午见过的乖孙女,叹了口气。

——

沈塘南将边边带去了荆禾的公寓。

荆禾常年不着家,这公寓也是最近半年才有了些烟火气,沈塘南脸皮厚,追妻有追妻的觉悟,这半年恨不得在荆禾这边扎了根。

边边趴在落地窗前,看着对面五彩斑斓的颜色在江里的倒影。

她转身,看向沈塘南:“我能给外婆打一个电话吗?”

边边要和外婆说悄悄话,沈塘南揉了揉小姑娘的小脑袋瓜子,去厨房摊蛋饼了。

边边站累了,坐在小沙发上和外婆叨咕,老黄狗约莫是趴在外婆身边,低呜了声。

边边听见那声低呜,没忍住跟着嗷呜一声:“阿婆。”

外婆拍了拍老黄狗,又问边边:“嗷什么呢又?”

姑娘可怜巴巴的:“想回家。”

外婆叹口气,不知道怎么和乖宝解释,她现在呆的地方才是以后长久要呆的家。

外婆只能耐着性子哄她。

边边捏了捏裙角,时不时的应一声,外婆最有办法,边边只能把想回家的话埋在心底儿,挂了电话,蹬蹬蹬的跑去厨房,将手机装在爸爸的衣兜里。

踮脚,锅里,蛋饼的中央黑糊糊的。

边边吸吸鼻子,声音软呼:“糊啦。”

沈塘南:……

小闺女一点面子也不给他留。

沈塘南这是头回下厨,摊蛋饼这事儿,边边比他有经验,小姑娘站在一旁的小凳子上,念念有词的说着步骤。

沈塘南学的颇为认真,手忙脚乱的同时还不忘护着小闺女,那细皮嫩肉的油点子一溅上保准儿疼。

这么一闹,气氛倒是融洽不少。

荆禾是临时接到的消息。

沈塘南接边边回来这事儿打了老爷子一个措手不及,顺带着连她也瞒了。刚巧今天没有夜戏,她就让助理订了高铁票往回赶。

公寓这边。

边边下午睡多了,九点多洗了澡依旧精神的能在床上转圈圈。

身上的睡裙是沈塘南一早让助理添置的,沐浴露用的是荆禾留在浴室的,边边洗完澡盘腿坐在床上低头闻了闻手臂上的味道——

香味很淡,边边分了个神儿,想起下午在那个哥哥家闻到的奶香味,再走会儿神,又觉得那个哥哥长得很好看。

沈塘南看了眼荆禾的梳妆台,上面瓶瓶罐罐的放了不少,他巡睃了一圈,也不知道小闺女要的香香是哪一瓶。

最后只凭着记忆拿了两瓶荆禾常用的。

边边闭着眼睛,沈塘南晃了晃瓶身将喷雾往小姑娘脸上喷。

边边往后躲了躲:“凉。”

“凉么?”沈塘南糙久了没用过这些精细的东西,看见边边被凉的一哆嗦的模样,眉眼上带了些笑意。

边边半跪起身,一手攀住沈塘南的衣角,将喷雾接了过来,笑嘻嘻的:“我给你喷。”

沈塘南顺着她,跟着闭上眼睛,边边站起身,摇了摇喷雾,要摁下喷头的时候突然想起刚刚外婆说的话。

低头,唇瓣轻轻碰了下沈塘南的侧脸,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小姑娘就咔嚓摁下喷头。

沈塘南好一会儿也没睁眼,直到边边背着手,小声问他:“凉吗?”

卧室里静悄悄的,喷雾凝成的水滴顺着眼睫往下滑。

沈塘南睁眼,神思还停在边边凑上来亲他的那一会儿。

听见边边问话,只下意识点了点头。

边边伸手,在沈塘南脸上轻拍了拍,怕他不懂,还解释了句:“外婆每次都会给我拍拍。”

“很舒服的。”

“边边——”沈塘南叫她。

边边停下动作看他。

好半晌没有动静儿,边边伸手擦掉他下颌处的水珠,问道:“什么呀?”

这个年纪的小姑娘,说话软乎乎的,就这么随意问你一个问题都像是在撒娇。

沈塘南低头,尾指勾住边边的,嗓音低沉:“爸爸做错了很多事。”

停顿几秒,声音有些酸涩:“没能留住妈妈,也没能及时见到边边。”

父亲这个角色进入边边生命中时,她已经八岁了。

“爸爸很不称职。”沈塘南捏了捏小姑娘的掌心,像是无声的歉意:“没能照顾边边长大,对——”

边边听不大懂他话里的意思,但那股歉疚太深了,小姑娘听的有些难受,对不起三个字沈塘南还没说完,边边伸手搂住他的肩膀,小手拍了拍,是在安慰。

沈塘南红了眼。

八年,错过了太多太多。

边边蹭了蹭他的脸,很小声地叫他:“爸爸。”

这种发自内心的歉意和悔恨让小姑娘有些无措,只能不停地拍着沈塘南的后肩。

荆禾靠在门边。

边边的低喃声时断时续,她难得的抽出空,思绪往八年前跑。

边边的出生是个意外。

沈塘南是她初恋,那会儿两个人都爱得炽热骄傲,可性子都倔,硬碰硬到最后落了个惨淡收场。

分开后她一心扎在事业上,整个人连轴转一点不心疼自己,直到在片场晕过去,被送去医院一查,那会儿孕期已经超过三个半月了。

胎儿成了形,只能人工引产。

她那时候还在底层挣扎,经纪人把她骂的狗血淋头。

没商量,孩子不能留,她也同意了,可难得遇上个负责的医生,正儿八经的说了一通,结论就是不行。

荆禾当时的身体状况极差,原本人工引产就容易出现意外,如果执意引产,后果不容乐观。

当时的情况荆禾自己清楚,留下孩子不是因为心软,只是因为不能不留。

后来边子佩知道了这事儿,老太太开明,倒也没骂,荆禾生了孩子没休养几天就跑到大西北拍戏去了,连名字都没给起一个。

老太太半句话没说,带着边边上了自己的户口本,一声不吭的,将边边拉扯到了八岁。

这八年荆禾没想过回头,闷头拼事业,感情上也没耽搁,圈里的遇上合适的就处,不行就分,过得倒也算是潇洒。

八年之后再遇上沈塘南,谁知道怎么就天雷勾地火一,老房子着火一发不可收拾。

不能否认,有些东西她只能在沈塘南身上找到。

这八年走到最后,哪里都好,也都尽力求得了圆满,唯独边边。

她有些茫然。

沈塘南说他那个爸爸做的不称职,荆禾扯扯唇,她做的比他还差。

差到想要回头去弥补的时候却满是胆怯。

沈塘南出房门的时候荆禾还在房门口发呆。

他蹙眉:“什么时候回来的?”

荆禾回神儿,抬头:“孩子呢?”

沈塘南掩住房门:“刚睡。”

荆禾点头,往他怀里靠:“累。”

沈塘南笑,伸手揽住她:“累还连夜往回赶。”她的行程他都知道。

“睡客房?”沈塘南问。

荆禾刚要点头,看见主卧露出的那点儿光,把他推开:“你自己去睡,我陪女儿。”

沈塘南语塞,认输:“……行。”

第一天,不和边边抢。

洗完澡两人闹了一阵儿,最后谈到边边的事儿,又都有些沉默。

沈塘南不愿见荆禾总是蹙眉的模样,他俯身亲亲她,只说来日方长。

荆禾轻应声,白皙的手指戳了戳他的小腹,洗完澡后整个人都显得懒洋洋的:“擦头发呀。”沈塘南将她还湿着的头发又擦了个半干,中途没忍住粘粘糊糊的亲了起来,一场荒唐。

边边醒的时候荆禾睡的正熟。

对她来说,这感觉有些新奇。

边边的记忆里,荆禾很少回家,纵使回了家,她们相处的时间也很少。

这种在妈妈怀里醒过来的次数更是少之又少,加之荆禾性子有些淡,不说话的时候冷冷的,边边总有些怵她。

边边小心翼翼的往床边挪了挪,蜷起身子,又看了眼荆禾,两手捂住眼睛,再放开。

小傻子玩上了瘾,乐此不疲。

荆禾睡得浅,边边动作稍大一点她就醒了,她出奇的耐心陪着小姑娘玩游戏,边边手一挪开,她就闭眼,再睁眼。

直到小姑娘不玩游戏了,她才慢悠悠的睁眼。

边边愣住。

刚才还睡得香香的人突然就笑吟吟地看着你。

荆禾伸手,将小姑娘凌乱的头发拨弄好,低声:“边边。”

名字是叠字的好处就是关系无论亲疏,叫名儿的时候连着发同样的音总会有些不一样,含着些宠溺。

边边眨眨眼:“妈妈。”

她乖得紧,见了人就规规矩矩的叫,也不像别的同龄孩子只单叫一个字。

“起床吗?”

边边点头,从床上爬起来站着。

荆禾下床,给小姑娘挑了套衣服,不太熟练的给她套上。

沈塘南推门进来的时候母女两人刚收拾好。

今天要去给边边办入学手续,这几天来回折腾已经耽误了不少课程。

边边趴在车窗上,这会儿正堵着车,她有些无聊地看着窗外的车流。

沈塘南倒是不急和荆禾说着话,中途回身看了眼边边,小姑娘趴在车窗边发呆。

他笑了,跟荆禾说起学校的事儿。

边边没在意,只是想到了外婆,蓦地就笑弯了眉眼。

老太太要是被堵在这里半晌动不得铁定是要骂人的。

边子佩是个急性子,偏她养出的小姑娘是个温吞的。

温吞极的小姑娘叹口气,她又想外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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