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见我们来了,就笑着跟我说:“你这小兔崽子,现在长本事了是吧,还知道过来看我一眼?”
我有点不好意思,说:“其实,这次来也是有事儿找你!”
“啊,没事就不来,行,你小子是真行啊!”
“不是不是,那能啊!我真不是最近事儿太多了吗,根本就没时间过来!”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们要问什么,等我把这些丸子卖出去之后再说!”
我们就在车里等着,好多人过来买丸子,我师父的小店现在已经成了十里八村的名牌字号,只要想吃羊肉丸子,就上我师父这儿来买。大约到了晚上七点左右,师父的丸子才全都卖完。回去的路上师父拿着满满一兜子钱,说:“早知道做小买卖能挣这么多钱,当时做个屁的风水学先生,应该直接买羊肉丸子,唉!”
我笑了笑,说:“咱们这个圈子,进来了就很难出去啊!”
“哎呦,小兔崽子长大了,连这个道理都明白了?”
“怎么不明白啊···”跟师父说了两句话,之前的事情就全都出现在了脑子里,那时候根本就没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阴阳师事儿,只是跟着师父去外面帮人看风水,虽然当时觉得累,但现在想想看,那时候实在是太幸福了!到家之后,师父先给我们几个做了顿饭,然后,坐在饭桌上边吃边说。师父跟我说:“你是来问马海威死因的吧!”
“你怎么知道?”
“唉,这件事儿跟阴间有关系,而你马上就要亲手处理阴间的事儿了,所以,过来问问很正常!”
我把老爷子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然后问师父:“为什么他会出现幻觉啊,而且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绣魂针!”
“什么?绣魂针?”
“没错,马海威也是被绣魂针杀死的,这并不是阴间的功法,而是人间的一个法器,被绣魂针杀死的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而且看不见自己的尸体,在他们眼里,自己的尸体就是自己生前最害怕的东西···““然后呢?”
“然后,让他们的魂魄能直接显形,绣魂针会给魂魄一些阴气,让他们变成厉鬼,这种法器非常不道德。”
“不道德?”
“没错,我给你举个例子吧,假如,我用绣魂针杀死了你,我根本就控制不了你,等你看到自己的尸体之后,就又会因为恐惧变成厉鬼,见人就杀,所以这是一件损人不利己的事儿,知道吗?”
“那···为什么会有人修行这种功法?”
“这是禁术,假如说我想把你家给搅乱了,又不能直接动手,直接动手会给自己带来很大的麻烦,这种时候就可以用绣魂针了!”
居然还有这种法器,我真是头一次听说。林木森问:“可是,那个老头子根本就没人管啊,自己一个人住,为什么还有人用绣魂针对付他?”
“唉,怎么说呢,这种事儿一两句话根本就说不清楚,尤其是现在阴间这么乱,没人能保证这事儿跟阴间没关系,也许,阴间无定门的鬼,已经把手伸到阳间来了!”
“你是说,有活人帮着无定门办事儿?”
“不是不可能!”
“啊?这,这怎么会···”“有什么不会的!现实中有很多人对现状不满,这时候有人站出来说能把他改变现状,但条件是他得帮着无定门办事儿,那不用说,肯定会有不少人答应啊!”
这么一说,倒也是。毕竟师父岁数大了,见过的事情非常多,遇到的人也非常多,所以他能看明白很多事儿!“也就是说,咱们现在必须得赶紧找到这个使用绣魂针的人?”
我问我师父。林木森摇了摇头,说:“不,暂时不用找他!”
“为什么?”
“咱们必须得先弄明白,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帮阴间办事儿的···”“怎么弄?”
“先问问老爷子的邻居,看他最近有没有得罪人,如果查不出什么来的话,咱们就直接找他儿子,现在不能贸然想行事!”
听林木森这么说,我师父马上就笑了,他笑着说:“到底是归墟鬼相的关门弟子,居然能把事情想得这么透彻,没错,你们现在找绣魂针的使用者,确实有点麻烦,也没有办法找,现在只能从这老头身上,把线索找出来,你们现在遇到的阴阳事儿,都不是简单地事,所以得一步一步的做!”
我们所有人都点了点头,现在这种情况,也只有林木森能把事情看明白。师父继续跟我说:“行了,你们吃完饭之后,就赶紧去调查一下这件事儿吧,放心,这件事儿阴阳会也会参与进来的,他们认识的人多,肯定能给你们提供很多线索。”
“嗯,行吧!”
我没在说话,赶紧低头吃饭,师父的羊肉丸子可不多见,必须得多吃两个。其实我现在脑子里很乱,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从来没有调查过什么事儿,就算调查,也是有人带着我,可这次,只能靠我们这几个人了。不过,换句话说,有林木森在,我们也没有什么可怕的!只要有他在,在策略方面,根本就不会出任何问题。吃完饭之后,又跟师父寒暄了几句,我们就直接开车回去了。可是,回去之后,我们发现张道远和魏子峰,带着两个中年人在楼下说话。林木森带着我们走过去,跟张道远说:“张道长,你们也知道绣魂针的事儿了?”
张道远看了我们一眼,说:“嗯,没错,这件事儿可了不得,如果这个用绣魂针的人真的跟阴间有关系,那事情就大了!”
林木森说:“这两位是?”
“这两位是老爷子的儿子,老大叫吴定山,老二叫吴定海,如果我不跟他们说这件事,他们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亲爹已经去世了!”
张道远说。吴定山还有点不服,说:“你这老头怎么说话呢?我们亲爹死了,跟你们这些阴阳先生有什么关系?我们又不是不管他!”
听到这句话,我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指着他问:“管?活着的时候你们怎么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