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向北笑了笑,说:“这还不简单。”
说完之后,他给了孙晓天一丁点阴气,然后孙晓天马上就显形了。这时候孙晓天感觉自己浑身充满了力量,得知真相的她也非常生气,直接飘到老火工面前,说:“原来是你!”
老火工看见真正的孙晓天之后,瞬间就傻眼了,他哆哆嗦嗦的说:“你,你你你···这怎么可能,你,你,不是死了吗?你死了啊!”
“没错,我是死了,原本在这件事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只需要把我的尸体烧掉,然后交给我爷爷,可是,你是怎么做的?把我卖给一个陌生男人当媳妇,你这老头,活的不耐烦了吧!”
孙晓天恶狠狠的说。老火工腿开始哆嗦,然后在我们所有人的眼皮子地下,尿裤子了。他赶紧跪在地上,刚才的嚣张气焰全都没有了,跟孙晓天说:“对不起,对不起,真是对不起,我该死,我真是该死啊,我不该做这种事儿,不该做,你饶了我好不好,饶了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
“错了?你开什么玩笑呢?把我卖到那么远的地方,一句错了就完了?告诉你,今天你要是不让我的尸体入土为安,我就直接拉你陪葬!”
说完之后,孙晓天就直接掐住了老火工的脖子,白向北赶紧走过去把她拉住,说:“你别动手,如果现在杀了人,就变成厉鬼,更不能去阴间了!”
孙晓天其实并不坏,她只是很生气,自己人都死了,还被别人当成牟利的工具,而且还被卖给一个陌生的男人当媳妇,这事儿放在谁身上都接受不了。白向北跟他说:“你最好告诉我们,到底把他的尸体卖到什么地方去了,不然的话,我们也帮不了你,因为如果你不说的话,孙晓天没办法入土为安,去不了阴间,反正都去不了了,那就直接杀了你,变成厉鬼,还能解心头之恨。可如果你把这件事说出来了,那就好办了,我们找到他的尸体,让她入土为安,再送她去阴间,这件事就结束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不是我不说,不是我不说啊!我也想说啊,可是我不能说啊!”
老火工跪趴在地上,哭着喊出了这句话。我往前走了一步,问:“什么意思?怎么不能说?”
老火工带着哭腔回答:“没有办法,我没有办法,我们这一行有自己的规矩,绝对不能告诉别人把尸体卖到哪里去了,不然的话,我就没饭碗了!”
“你不是还有火葬场的工作吗?”
我问他。“这事儿要是抖出来,你觉得我还能保住火葬场的工作吗?”
林木森笑了笑,说:“首先,你们单位没有出任何问题,而是你个人除了问题,做出这种事,你本身就对不起单位。可如果你把尸体的下落说出来,至少你还能活着,没了这个工作,你还可以干别的,岁数大怎么了?扫大街,看大门,什么活儿不能干?可如果你不说的话···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孙晓天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听到这句话,老火工抱住林木森的腿,说:“别,别,救救我,一定要救救我。”
“救你?现在我们可救不了你,只有你自己能救你自己了,不是我就纳闷了,你宁肯死也不把这件事说出来?”
林木森问。老火工猛地摇了摇头,说:“不,不能说,绝对不能说,对了,你们不是道长吗?你们是人啊,应该帮我打死这个鬼,快,打死这个女鬼,我多给你们钱,你们要多少我就给多少!”
艾佳茗走过去直接踹了他一脚,说:“你他妈是个什么东西,自己干出这么缺德的事儿,居然还想进一步加害受害者,行了,孙晓天,你直接杀了他吧,这人没救了!”
孙晓天本身就得到了白向北的阴气,所以感觉自己浑身都充满了力量,她一步一步的走进老火工,掐住他的脖子,原来越用力。过了一会儿老火工都翻白眼了,他用沙哑的声音赶紧说:“我说,我说,说还不行吗?”
人只有在直面死亡的时候,才知道这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老火工从兜里拿出纸笔,在上面写了个地址,还有一个联系方式,他把纸条交给白向北说:“几位道长,我服了,我彻底服了,今天晚上我连夜搬出南城,反正在这也吃不上饭了,纸条上写的是老冯头的电话,你们按照地址找过去,然后打这个电话就行···就是他买了孙晓天,给自己的儿子配!”
白向北点了点头,说:“你要是早点说,还用得着受皮肉之苦吗?真是!”
“我那能想到你们真的敢杀了我啊!我真是服了,行了行了,不说了,我现在就回去收拾东西,然后离开这!”
说完之后,老火工就直接回去收拾东西了。我跟孙晓天说:“行了,现在已经拿到地址了,咱们这就去把你的尸体给找回来!”
听到这句话,孙晓天一下子跪在地上,冲着我们说:“几位道长,真是麻烦你们了,我人都死了,还给你们添这么大的麻烦,大半夜的打扰你们休息!“白向北赶紧走过去把她给扶起来,说:“别别,你快别这么说,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快起来吧,没关系的!”
孙晓天站起来,走道自己爷爷跟前说:“爷爷,对不起,我真不该怀疑你!”
老孙头流着眼泪,说:“没事儿孩子,没事儿,你根本就不知道这里面的事儿,你还太年轻,根本想不到这一点,你回来找爷爷是对的,不找我还能找谁呢?”
最后祖孙二人跟我们上了车,然后艾佳茗根据地址找到了老冯头的住址。他住在樊州郊外的一个村子里,离南城确实挺远的。可是,下车之后,我发现我们根本就不用打电话。一个穿着道袍的中年男人,坐在老冯头的门口,看见我们之后就说:“果然找回来了!”
我走过去问:“你是什么人?”
“你不用管我是什么人,但我知道你们事干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