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虽然很小,但还是吸引了在场所有人,他们全都冲我看过来,一看我跟艾佳茗是一伙儿的,发出一阵哄笑,就把头给转过去了。艾佳茗在旁边跟我说:“早就说了,让你别管他们,纯粹是自找没趣!”
我咬着牙说:“我就是看不惯,他们对你的态度!”
那个魏先生转过身来说:“小伙子,你新来的吧,你啊,先把黑竹沟的隧道过了,再说风水的事,看你岁数小,我这一把老骨头就不跟你抬杠了,不然的话,明年你肯定没脸过来,哈哈哈哈哈!”
刘道长也在前面白了我一眼,丝毫不把我当回事。刘道长继续跟我们说:“行了,这件事,暂定,各位多用点心就行了,今年的会就先开到这···”“等等!”
刘道长话还没说完,就被我给打断了。艾佳茗在旁边说:“你干什么!”
我没理她,直接走道前面去,站在刘道长面前,说:“事情还没商量出对策,就要结束,难道这所谓的阴阳会,每年都是这么不作为的么?”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傻了,尤其是前面这些坐沙发的人。刘道长尴尬的笑了笑,然后推了推眼镜,说:“你啊,还年轻,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但如果明年你还想来,就先学会怎么说话!”
“我本身就会说话,难不成我是个哑巴?”
这时候魏先生在我身后说:“小伙子啊,我刚都跟你说了,黑竹沟的风水问题不是那么好解决的,你去过黑竹沟的隧道吗?别说穿过去了,你进去过吗?那个隧道才是风水最奇怪的地方。”
我转过身来说:“没错,那里是最奇怪的地方,前有径幽,旁有近山,按理说是个聚阴驱阳的地方,是个修行的好地方,可奇怪的是,进去之后,人的阴气却不能正常发挥,总会被一股神秘的气搅乱,对吗?魏先生!”
“说谁都会说,你走进去之后,就会发现···”“就会发现这里有很多类似于蝙蝠,蛇,蜘蛛一类的动物,如果常年在阴气这么重的地方生存,这些动物早就成了妖,可他们根本就没有,对吗?”
“说得好像你走过多深一样。”
魏先生觉得脸上挂不住了。“穿过去之后,首先是一出灌木丛,往前走走,就能看见一条小河,这条河的流向类似于水抱山,把那个隧道给抱住了,可这就更奇怪了,水抱山更容易让阴气聚集起来,但这隧道的阴气,就是没有那么浓厚纯粹,对吗?”
刘道长在我身后说:“够了,这是阴阳会,由不得你这个小后生胡闹···”“让他继续说下去!”
一个低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我回头一看,是坐在最中间的那个老头说的,名牌上写着他的名字,张道远。我用不屑的眼神瞥了刘道长一眼,然后拿出双生鱼,说:“各位,这就是我从黑竹沟隧道后面的那条河里捉到的双生鱼,我想说的是,黑竹沟的风水确实很奇怪,但不管怎么说,绝对能找到破解的办法,而不是一味的拖下去。”
张道远说:“你有什么打算。”
“我想让这位魏先生帮帮忙,我们一起去黑竹沟。”
“我也去!”
人群中站起来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嘴里嚼着口香糖,穿着时尚···不对,她穿的这衣服,露的好像有点多。腰全都露着,下面只有一条牛仔短裤。“你确定?黑竹沟可是很危险的,话说回来,你是风水先生?”
“不是,我就想凑凑热闹!”
我叹了口气,说:“你还是别凑热闹了,黑竹沟很危险。”
“嘿,你瞧不起我是怎么着?妈的,姐姐我去定了!赶紧说,什么时候去!”
“三天后,晚上十点。”
“行,到时候不见不散!”
“可以!”
说完之后我低头看了一眼魏先生,他跟我说:“我虽然是风水先生,但是,我这么大岁数了,腿脚不利索,而且还没什么功法!”
“妈的,你这老头怎么这么墨迹!”
那小姑娘说:“我他妈保你不死,行了吧!”
“那行,我去!”
张道远面无表情的跟我说:“后生,你叫什么!”
“我?江初一!”
“跟艾佳茗一起来的?”
“没错。”
“行,你愿意去黑竹沟查风水,我不拦着,但我有个要求,不能带着艾佳茗去!”
听到这句话,艾佳茗在后面坐不住了,站起来说:“为什么!”
“为什么?你要是在黑竹沟出点什么事,你爸能帮我烦死!就这么定了,散会!”
说完之后,那些坐沙发的人就走了。过了一会儿,坐板凳的也都走了。屋子里就剩下我,林木森,艾佳茗,魏先生,还有那个疯丫头。疯丫头走过来说:“我叫柳木楠,扎彩匠,三天后,黑竹沟见。”
扔下这句话之后,她也走了。魏先生说:“我叫魏宝德,你这后生有点意思啊,这么年轻,就知道这么多风水的事,你师父是谁啊!”
“林大山!”
“哦,难怪,林大山的徒弟,可惜啊,可惜!”
我问他:“可惜什么?”
“你说可惜什么,林大山这个人有本事,就是太孤僻,不愿入世,不然的话,他早就成坐沙发的了!小伙子,好好加油吧,给你师父争口气,也给这丫头争口气!”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特意看了一眼艾佳茗。我赶紧跟他说:“如果没有艾佳茗的话,我当时根本就不可能从黑竹沟里活着出来!”
“哈哈哈,我就知道,这丫头绝对不简单,妈的,阴阳会这帮人也太不是东西了,造谣都造出花来了,把这丫头说成了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我一脸无奈的说:“老爷子,您这态度,转变的也太快了点吧!”
魏宝德站起身,拍了拍我肩膀,说:“人啊,这一辈子就这样,不是说跟谁不对付就一辈子不来往,你还年轻,到时候就明白了!”
说完之后,他就佝偻着身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