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们可以想办法,帮你留下这个孩子。”
兰贵妃的一句话,简直就像是灵丹妙药一样,让李太妃看到了未来的希望。倒是玉太妃,一脸的不可置信,“留下这个孩子,你是失心疯了么?”
兰太妃倒是气定神闲,没有把玉太妃的狂躁放在眼里,“都别急,坐下来说话。”
“现在都火烧眉毛了,你来给我扯了这么一句,是想要做什么?”
玉太妃没好气的说道。然而,兰太妃只淡淡的看了玉太妃一眼,就让燃烧在她心头上的火焰彻底熄灭了。这一眼,让她想起来,当初的兰太妃可是冲冠后宫的人,而且她还有一个十分出息的大哥护着,她根本就没有与之对抗的资本,本能的就怂了下来。见屋子里的人终于安静了下来,兰太妃这才说道。“本宫当年,真的像是你们说的那样,什么样的荣华富贵,珍馐美味都见识过了,可只有一件事情,是想体验却没有体验过的。”
兰太妃淡淡一笑。“那就是生养一个孩子,生这辈子本宫是不可能了,但是养个孩子玩玩倒是可以。”
“疯了,你简直是疯了。”
玉太妃不可置信的看着兰太妃,没有想到她的脑子里竟然有这么疯狂的想法。“你怕什么,大不了被发现的时候就是一死罢了,难道你想要这么浑浑噩噩的或者么?”
兰太妃直接说道。这下,玉太妃脸上的神情猛然一顿,不由想到了当初她流掉的那个孩子。见她沉思不语,兰太妃又询问了另一个太妃的意思,她想法和兰太妃的差不多。“那李太妃,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兰太妃看着她问道,“有些话,我可要跟你说明白了,这个孩子,我们保你生下来,一来是全了我们这么多年的姐妹情分。”
“二来,我们也是想要圆一个母亲梦,若是我们成功保住了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等到他出生以后,这个孩子便是我们四个人的。”
“当然,你如果觉得我这个条件有些苛刻,你也可以不答应,我们也不会出去把你的事情乱说,毕竟我们还是姐妹不是。”
一番连消带打,李太妃彻底冷静了下来,打死她也没有想到,一向清冷的兰太妃竟然打她肚子里的主意,竟然想要抢孩子。很快,她便有了主意,姐姐们若是能帮我,便是我和这个孩子的幸事了,让这个孩子叫姐姐们一声母亲也是使得的,毕竟若是没有你们,我一个人也无法把他在不惊动皇上和皇后的情况下生出来。事实也确实如此,因为李太妃虽然是太妃,可她在后宫里并没有多少可用的人手,上次那个还算机灵的宫女,她害怕自己的秘密被泄露,早就求了顾依诺,把人放出去了,如今只怕是已经同家乡的表哥成婚了。见李太妃答应了,兰太妃这才又看向了玉太妃,“你现在怎么说?若是你不同意,我也绝对不会逼你,毕竟这种事情也强求不了,但是本宫只希望你到时候能管好你自己的嘴巴。”
玉太妃眼神闪了闪,她有些惊讶孩子对兰太妃的重要程度,这个女人竟然为了跟她毫无关系的孩子威胁自己?不过,玉太妃虽然有些吃惊兰太妃的反应,但是对她的提议倒是有些心动。毕竟,她也不可能学了李太妃去跟人苟且,毕竟她还是要脸的。而且,她也知道,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下次再想要遇到这么好的事情,说不定要等到下辈子了。想通了这些,玉太妃十分坚定的说道。“好,我答应你们的要求。”
毕竟法不责众,就算墨玉麟到时候发现了他们在做什么,应该也不会对他们怎么样。这么一想,玉贵妃顿时更有底气了。墨玉麟还不知道他已经被几个太妃算计了,此时,他正因为春汛而烦恼。冯大人如今虽然进入了户部,但是水利的事情,他之前做了不少,商议如何处理春训事情的时候,他便把冯大人也叫了过来。顾依诺身在后宫,自然知道墨玉麟在忙碌什么,如果是以往倒是还好,而今,她就算是想要出力,也分身乏术了。因为,上一批的女学里的学生,再过不久就要毕业了,而新一批的女学学生,现在也要开始招募了。在女学的建立之初,顾依诺便和瑞王定下了一条规矩,那便是,瑞王负责日常女学里的事情,可等到毕业典礼这天,顾依诺是要现身的,与那些即将步入社会的女孩子们说说话的。这也是每年女学里的保留节目,为了能见一面凤颜,那些平民百姓更加愿意把家里的女儿送到女学来了。一般这样的人,都抱着侥幸心理,以为若是自己的姑娘聪明伶俐,秀美端庄,要是能被皇后娘娘看中了,那以后的荣华富贵可就不可想象了。时间长了,顾依诺也知道这些人的心思,不过却没有点破,若是她的出现能让更多平民家的女孩子能到女学中来,学得一技之长,那她愿意每年都出来这么一次。“瑞王殿下,你早就发现了吧?”
顾依诺在恍然之后,笑着朝墨文柏问道。他不由一愣,印象中,除了小时候,顾依诺此时的这一抹笑容,是他成年以后见到的最美的笑容,以至于能让他一辈子都记在心里。“也没有多久。”
瑞王说道。顾依诺却不放过他,“天下读书人都说,瑞王殿下腹有诗书气自华,一贯的聪慧,你又何必在我面前自谦。”
她说这话,主要的意思是,她是墨文柏的六嫂,也是当朝的皇后,墨玉麟待瑞王十分亲和,他们便是一家人,这是出现在家人之中的打趣。然而,这句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被墨文柏立即成了另一种意思。只见,他的耳朵根急不可查的红了起来,强自压抑着内心的喜悦之情,声音清越的说道,“嫂嫂说笑了。”
好在,顾依诺也是个有分寸的,她并没有再跟墨文柏闲扯下去,只借口有事,便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