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依诺在那些老学究的眼里,并不贤惠,就因为墨玉麟独宠于她。要不是顾依诺在民间的呼声很高,深得百姓的心,只怕这些老顽固们会说她的妖后祸国,然后在御书房的门前长跪不起,要求墨玉麟立即把她处死。如果墨玉麟不依,他们就要上演一出撞柱而死,血溅三尺的那种。顾依诺想到这里,便忍不住跟墨玉麟分享了她的想法,让墨玉麟笑也不是,气也不是,只能拿她没有办法。“都是两个孩子的娘了,怎么一天尽想这些有的没的?”
顾依诺调皮的一笑,“不是臣妾瞎想,是画本子上都这样说嘛。”
墨玉麟在心里无奈的一笑,只想着等一会儿回去,把顾依诺看的那些画本子都找出来,看看他的皇后最近都在看什么东西。等墨玉麟在心里把这个想法压下去,顾依诺又短暂了留了一会儿就告辞了,毕竟墨玉麟还在处理华氏一族的事情,她不能耽误他太久的时间。因为顾依诺之前的提议,让华正浩和刘定乾一起去东海一带,早在刘定乾离开的时候,他就让李公公去叫华正浩了。顾依诺离开的事情,华正浩已经给在外面候着了。华正浩不是一个人来的,而是带着他的儿子,华修齐,也就是华嫣的哥哥一起来的。等他们父子见过墨玉麟以后,满天激动的从御书房出来的时候,正打算出宫,华修齐却有些迟疑。“父亲,我想去求见皇后娘娘。”
华修齐犹豫着说道。华正浩一愣,就听华修齐说道,“嫣儿离开的时间太久了,也不曾跟我们联系过,我想去问问皇后娘娘,如今嫣儿过的好不好。”
华正浩闻言,不由叹了口气,华嫣是他的爱女,要不是害怕问了会惹麻烦,他又何尝不想知道华嫣的情况。正准备送他们出宫的李公公闻言,眉宇松动了几分,“二位大人若是想求见皇后娘娘,容杂家去问问皇上的意思。”
得到墨玉麟肯定的答复以后,李公公将两人带到了诺麟宫。却没有想到在诺麟宫的门口,他们见到了一个不曾想到的人,昔日在华氏一族,跟华嫣一样耀眼,高高在上的华姿竟然脱簪长跪不起。看到她,华正浩父子俩不由一愣,但随即又举得很合理,毕竟整个华氏一族,除了他们几人,可以说是彻底倾覆了,华姿没有了昔日资本,靠山也倒了,是该跪一跪了。华正浩父子俩在华姿的怔愣中走进了诺麟宫。“你们来是想问华嫣的情况?”
顾依诺笑着问道。“正是,如果可以的话,还请娘娘不吝告知。”
华正浩说道。顾依诺脸上的笑意更深,“本宫再皇上跟前提到你们的时候,其实就在等你们来问本宫了,这也是对你们的一个考验,你们明知道华嫣犯了皇家的忌讳,还有胆子来问她的下落,可见是注重骨肉亲情的,若是你们不敢来问,本宫才要去求皇上收回重用你们的命令呢。”
这番话说得华正浩父子心情复杂又松了一口气。看到他们这样,顾依诺也没有为难。直接说道,“华嫣现在过得很好,虽然不能跟在娘家和宫里的时候比,只要你们用心协助皇上,平定东海一带,帮皇上开辟商路贡献力量,本宫保证,不出几年,华嫣就会回来跟你们团聚了。”
华正浩父子闻言有些眼眶发红,如今他们期盼的可不就是一家团圆,经历过分崩离析,朝不保夕,更让他们知道,没有什么比一家人在一起更珍贵的了。华正浩父子踌躇满志的告退,一出来对上华姿的质问,“伯父,堂哥,你们可知道我父亲和族人如今的情况?”
华正浩本不想跟华姿有太多纠缠,但这会儿已经避不过去了,只好说道,“草民见过华才人。”
“还什么华才人,华氏一族不保,我还是什么华才人?”
华姿眼神中带着憎恨的说道。华正浩被她的眼神刺得一痛,心里忍不住叹了口气,“华才人,皇上是一位明君,只要你父亲是清白的,皇上一定不会追究。”
华姿怎么能不知道华强是不是清白的?她正是因为再清楚不过了,所以才跪在这里,祈求顾依诺能心软,帮她说说话,但等她亲眼看到华正浩父子进去以后,满脸笑意的走出来,华姿就不报这个希望了。“伯父,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可是还在嫉恨我父亲抢了你的族长之位?你要知道,如果不是我父亲的话,只怕你们一家几口如今也在大牢里关着呢。”
华姿这番话说得让华正浩无法反驳,事实也确实如此,如果不是华强当时主动抢了华正浩的位置,他们哪有今天的意外惊喜?华修齐在一旁听不下去了,“华才人慎言,你口口声声说我们应该要帮你,在此之前,你怎么不想一想你爹华强和那些华氏一族的人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呢。”
“如果我是你,就绝对没有脸质问出口!”
华姿被华修齐一阵抢白,说得是面无血色,在此之前,没有任何一个人跟她谈论华氏一族的事情,大多都是不想跟这件事情有牵扯,而能说这件事情的,只有顾依诺,可顾依诺却不见她。“华才人,我和父亲还有要事,就不在着跟你说话了,告辞。”
华修齐行了一个拱手礼,便拉着华正浩一起来开了。而华姿这会儿已经维持不住跪姿了,她一脸死灰的跌坐在一旁。身边的小丫鬟看着有些不忍,因为他们这些下人,都是主子好了,他们就好。特别像是她还是华姿从娘家带进来的,也不可能像原本就是宫里的人一样,华姿出事,他们还能使了银子,求到别处去,她只能守着华姿一个人。“主子,皇后娘娘应该是不会见我们了,要不我们去求求太后娘娘?”
小丫头说道。华姿闻言,不由眼睛一亮,她何尝不知道顾依诺不会见她们?只不过是在心里存了一个期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