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麟准备亲自过问这个棘手的案件,接下来就要展开调查,首先要去案发现场看看,距离事发也没有几天,也许现场会有意外的收获也说不准。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墨玉麟打算夜探一下县令府。是夜,墨玉麟一身夜行衣,带着四个暗卫便准备前去了。顾依诺深知自己没有武功,去了也是添乱,只不停地嘱咐墨玉麟:“殿下此去可要当心,那歹人听到了殿下查案的风声,想必也会伺机而动,露出马脚,但歹人灭口县令一家七口,实属心狠手辣,不得不防。”
温柔的看着面前这个喋喋不休为自己操心的小女人,墨玉麟不由宠溺的笑起来,“放心吧,我一定会多加小心,你倒是提醒了我,那歹人心狠手辣,得留下几个暗卫保护你。”
“无双,无影,你们两个留下来保护皇子妃的安全。”
墨玉麟吩咐道。“属下听令。”
两名暗卫出列,站在了一旁。顾依诺内心颇为甜蜜,这个男人,无论何时何地都在乎着她的安危。“一切当心,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顾依诺面色变得凝重,但眼神中充满了对墨玉麟的爱意。应了一声,墨玉麟便带着暗卫消失在了夜色中。月霜端着水盆走了进来,“小姐,不早了,您该洗漱休息了。”
“六皇子殿下武功高强,带去的也是暗卫中的精英,您不必担心。”
银霜也应和道,边说边递过来一个洗脸的帕子。顾依诺自然是对墨玉麟放心的,笑着点了点头,“是我过于多虑了,殿下定会平安归来。”
“今夜你们两个都在里屋睡吧,让无双无影两人在外屋休息,天气凉了,月霜给他们两个加床褥子。”
月霜做了个鬼脸,打趣道,“我家小姐真的是菩萨心肠。”
“就你话多。”
顾依诺笑笑。这时另一边的县令府,墨玉麟带着两个暗卫用轻功小心翼翼的进到了府内,宅子不大不小,三进三出的院子,依稀还能看出主人生前这地方的繁华。宅子里死过人便被视为不详,事情发生后,郡令那边也不过是派人来收敛了下尸体简单安葬了,随便洗刷了下宅子便封了起来。宅子里还是飘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墨玉麟穿过主堂,没有看到什么有利的证据,便带着暗卫往后宅方向去查看一下。后宅是县令和内眷生前住的地方,也是歹人选择行凶灭口的一个嫌疑场所,墨玉麟小心的翻动屋子里的各种东西,看看有没有歹人留下的蛛丝马迹。“殿下,属下这里没什么疑点。”
几个随从里间查到外院没有丝毫的线索。墨玉麟不禁微微皱了皱眉,难道是自己的调查方向错了。正要离开之时,墨玉麟突然发现里间角落里有一个东西在反光。他便大步走过去,拨开角落里的杂物,发现了反光的是一个牌子,也是巧了,牌子在杂物中露出缝隙,正好对上了窗外的月光,仔细一看,发现牌子上写着一个艳字。两个暗卫走进里屋,见此马上开口道,“属下失职,并未发现此疑点,请殿下恕罪。”
墨玉麟摆了摆手,“也是借了这个月光才发现此处有这个牌子,你们看,牌子上写了一个艳字,想来我们此行也不算白费,这个东西,可能会为此案提供大大的帮助。”
这一行人又还原了现场,趁着夜色离开了县令府。顾依诺此时也是睡不踏实,突然听到响动,立马警觉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不是别人,而是墨玉麟回来了,月霜银霜这两个丫头睡得倒沉。“殿下回来了,此行可有收获吗。”
顾依诺和衣而起,走向墨玉麟。墨玉麟从怀里小心翼翼的掏出那个牌子,“你看,我们在县令府后宅里发现了这个牌子。”
接过牌子,顾依诺看到牌子上的艳字,不由得低呼,“艳血盟的东西?”
见顾依诺认识这个牌子,墨玉麟不由得有些惊讶,“诺儿知道这个东西的来历?”
“殿下过去常在边塞可能有所不知,艳血盟是我朝一个神秘组织,我也是听外祖父茶余饭后提过一点,他们组织里的人身上都带着一块牌子,牌子上有一个艳,以示身份。”
顾依诺拉着墨玉麟走出屋子,来到露台。墨玉麟沉思道,“那如此想来,灭门县令一家的凶手正是艳血盟的人,只是为何他们会对平阳县的县令下此毒手,按理来说这一类的组织应该不会对在朝官员下手的。”
“那想必是买凶杀人,这个平阳县的县令一定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秘辛,才会有人买通艳血盟的人对他痛下杀手,只有死人才不会把这秘辛捅出去。”
顾依诺此时一针见血的说道。“诺儿可真是聪慧十分。”
墨玉麟听完微微一笑,“夫君倒是自愧不如了,有妻如此,当真是我前世修来的福分。”
听完这些话,顾依诺脸红了半边,“什么时候了,殿下你还这般打趣我,不理你了。”
其实墨玉麟早已有了猜测,便突然话锋一转,“既然如此,那只能智取,不能强攻,我们知道了和艳血盟有关,那就来一招请君入瓮。”
顾依诺好奇的问道,“如何个请君入瓮法呢。”
“诺儿十分想知道,我便告诉你。”
墨玉麟那磁性的嗓音响起在顾依诺的耳边,好看的嘴角勾了勾,突然凑到顾依诺的身边,抱住顾依诺,脸贴的跟顾依诺很近,空气中顿时充满了无限的爱意。埋在墨玉麟的怀里,顾依诺的脸彻底羞红了,“殿下明知我想啊,现在说了吧。”
没想到墨玉麟这次只是淡淡的笑笑,“天机不可泄漏。”
顾依诺听完,做出生气状,“殿下,你怎么可以这样!”
虽是生气的表情但语气中更多的是撒娇,墨玉麟拥紧顾依诺,“明日你就知道了,现在不早了,我们进屋休息吧,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