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便得罪了皇后娘娘,真是可怜。“通通都给朕住手!”
皇帝匆匆忙忙的从殿外行来,身后跟着同样行色匆忙的墨玉麟。“皇后,你这是在做什么。”
皇帝上前质问着她。“陛下,臣妾这是在教导皇子妃礼仪呢。”
皇后也是没料到皇帝居然会在这个时候来凤宁宫,忙上前安抚道。“臣妾听闻昨日夜里皇子妃同六皇子洞房的时候居然闹了脾气将他赶了出去,老六是咱皇家的孩子,这要是传出去了还不叫人笑话。”
皇帝爱面子,昨日夜里的事情多少也听见了一些,面色有些缓和。“小作训诫就好了,何必如此大动干戈,毕竟也是我们皇家的儿媳。”
皇后故作体贴道:“臣妾明白皇上的顾虑,可是这六皇子妃实在顽皮。若不小施惩戒一二,由着她这么想一出是一出,日后若是又闯出什么祸来,连累的还是六皇子呀。”
皇帝有些动摇。先前这顾伊诺便敢公然在金銮殿上痛骂自己昏庸,的确是不像话。仔细想来,皇后这说的也是很有道理的。“老六意下如何?”
皇帝沉吟着看向座下立着的墨玉麟。“父皇,昨夜之事其实是事出有因。”
“哦?是什么情况?说来听听。”
“皇妃昨夜的确是感染了风寒不想连累儿臣,故此才不肯与儿臣同房。”
墨玉麟替顾伊诺辩解着。瞧是他护妻心切,皇帝心中微动。“既是如此……”皇后见状忙说:“六皇子还真是宠爱六皇妃呀,只是再如何宠爱也要有个度不是。先前你便代六皇妃敬了本宫一杯奉茶,如今你又护着她,若是以后皇妃仗着六皇子的宠爱越发胡闹了又该如何?”
“皇后娘娘,儿臣所言非虚,并无偏袒之意。若是不信大可叫太医上前来验证皇妃是否真的感染风寒。”
一直侯在一旁的顾伊诺闻言抬眸看向身旁信誓旦旦的墨玉麟。昨日夜里她的确是借口自己有恙将他请了出去,他不会没听出来这是借口甚至还信以为真以为自己当真感染了风寒吧?想起他方才在献茶的时候那莫名的举动,顾伊诺眼中愈发焦急。皇后心中咯噔一声。不好,这墨玉麟如此笃定莫不是当真留了后手?皇帝认同地吩咐宫人去寻来了太医。太医伸出手来搭上了顾伊诺搭在脉枕上的半截手腕诊断着,似乎是遇上了什么杂难疑病似的不由得稍皱了眉头摇头晃脑道:“这……”“这怎么了?”
皇后面上一喜,以为太医没诊出什么来。“回皇上皇后,微臣也算是行医多年,倒还真是头一回碰上皇妃这么个病症。”
见宫中妙手居然会露出这样的表情,皇帝也是好奇。“说来听听。”
“皇妃身上的病症像极了风寒,可这脉象又同风寒的表现不大一样,或许是某种无名之症也说不定。”
太医拱手道。“微臣无能未能及时诊断皇妃病症,还望皇上皇后恕罪。”
“无妨。”
皇帝挥手道,“皇妃先前也是受尽了苦难,说不定这些是之前遗留下来的病根子。”
墨玉麟眼里悬着的紧张感即刻间消失不见。“既是病了也该早些医治才是,皇后你说对不对啊?”
皇帝的视线状似无意却又仿佛意有所指一般地在皇后身上打了个转。皇后纵然是有心作祟也只得作罢。“是,是……陛下说得是!”
皇后一旁尴尬地陪笑道。等他们终于被放出了宫的时候,顾伊诺坐在马车内抬眼看向一旁闭目养神的墨玉麟,眼神复杂。“殿下是怎么做到的?”
她启唇轻声问道。墨玉麟抬眼,一双眸子里的光彩渐渐聚集在一处。“皇妃不如自己猜猜看。”
她身上的那些伤痛早就好了,怎么可能还有所谓的病根子遗留。可她近日的确也没有得所谓的风寒之症,昨日夜里说自己身子抱恙也只是借口……难不成真的是自己从哪里惹来了怪症却丝毫没有发觉?奇怪……她这几日都在忙着大婚之事,也一直老老实实呆在顾府待嫁。作息正常,饮食正常。慢着……饮食?吃的!顾伊诺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道:“原来是今早的早膳。”
怪不得今早用完早膳之后总感觉有哪里怪怪,可她就是说不大上来是哪里怪怪的。“殿下是用了什么东西叫太医都诊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过是民间寻来的方子。”
的确如墨玉麟所言,民间用途古怪的偏方众多,偶而传出一两种偏方供人装病也不足为奇。“殿下难不成早就料到皇后会对我不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