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弥漫着硝烟的味道。
安静了许久。
付老爷子开了口。
“今天这事，我是有些不对，老三，我跟你赔个不是。”
付老爷子压下自己翻涌的气血，板着脸道歉。
付墨寒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但是他也不在意了。
如果沫沫想做，他就随她开心好了。
“还有呢，公司？”
苏沫顺杆爬，赶紧顺势给自己老公扒拉些福利。
“他继续管着吧！”
付老爷子，已经脑袋突突直跳，完全不想看见这两个人了。只想把这两个瘟神早点送走。
他还想多活几年！
“那精神损失费呢？”苏沫不怕死地继续问。
“小丫头，我劝你懂点事，别蹬鼻子上脸！适可而止！”
付老爷子声音带着威胁，上位者的威压丝毫不带掩饰地倾泄而出。
只是，他到底年纪大了，站久了已经有些扛不住，往凳子上重重坐了下去，强撑着怒吼。
“可是我一心情不好，就容易手抖，那视频......”
“百分之一的股份，不能再多了！”
付老爷子感觉自己已经没脾气了，他年轻的时候要是遇到这样的事，不分分钟把人绑了威胁？
到底是年纪大了，连个小丫头都敢跟他讨价还价了。
“那......行吧，下次说话别那么冲，怪伤身体的。您好好养着，我们就先回去了，下次再来。”
付墨寒原本阴郁的心情早就不见了踪影，就只看着这丫头无法无天的威胁那老头。
嘴角不自觉带上温柔笑意。
“走吧，回家。”
“好。”苏沫心愿达成，这下应了。
“哦，对了，你会客厅那幅画，我挺喜欢的，要不顺便也送我了。省的我......”
苏沫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什么东西飞过来。
付墨寒赶紧抱着人闪身躲开了。
拐杖砸在铺了厚厚一层羊绒地毯的地面上，发出沉闷几声响动。
然后没了声息。
“滚！”
“好嘞，我这就马不停蹄地滚了！画我带走了哈！视频保证安全不外露，售后安全有保障哦！”
说完，付墨寒就牵着苏沫往外面走去。
刚走到门口位置，付夫人慌张的的声音就在身后响起。
“老爷，老爷子！快来人，叫医生！”
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隔着一众保镖，看不清具体情况。
苏沫明显感觉到付墨寒握着她的手有一瞬间的僵硬。
“要去看看吗？”
“不用，坏人的命都硬，死不了。”
他冷冷地说了一句，拉着苏沫的小手头也不回地越过了书房门口，往外走去。
付家家主算是坏人吗？苏沫觉得是，也不是。
他只是做了一个家族掌权者该做的选择，只不过他的理性造成了付墨寒的悲剧。
所以，有因有果罢了。
两人出了别墅，没有回去参加宴会而是从后门出了付家老宅。
周秘书已经开车等在那。
上了车，付墨寒就格外地沉默，一直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连苏沫为什么会有那些视频，黑料，他都没有表现出丝毫好奇探究。
他对付老爷子的感情也有些复杂的吧，苏沫想。
只有曾经有期待，期待被碾碎破灭了，才会有恨意。
而且，恨一个人久了，如果这个人突然变得不如你所想的那么坚不可摧，他变得垂垂老矣，甚至可能马上就会死去。
那原本支撑你的执念就变得荒诞可笑。
苏沫知道付墨寒此刻心情不好，但是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毕竟，她是作为一个旁观者，能看清。
但是当局者，深陷其中，只能在泥沼中挣扎。
“不要不开心了好不好，如果你想知道老头情况，我可以帮你看到！”
苏沫笑的一脸骄傲，晃着他的手臂。
付墨寒原本脑子里乱糟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突然被这个个小丫头一句话给打断了。
他侧头看她，昏暗的灯光下，小姑娘睁着大眼，一脸骄傲地说‘你要想看，我可以帮你看到’。
他知道，她在刻意哄他。
也知道她有秘密。
但是还是忍不住被她吸引了视线。
“我以前闲的没事自己钻研过黑客技术，也不是很厉害啦，勉勉强强我称个第二，没人敢称第一而已！”
付墨寒就看着她一张小嘴，叭叭叭......
把自夸说的那么清新脱俗。
然后。
苏沫就被按趴在了他大腿上。
苏沫：“！？”
“我没干坏事，就是闲的没事到处黑了当小视频看看，警察叔叔都没找我的！”
她以极其别扭的姿势，跟个小孩子似的，被他安置在腿上，脸朝下。
羞耻心爆棚！
“我跟你说，你不能打我屁股！你，你这是......这是家暴！”
付墨寒：“......”
他什么时候说要打她屁股了？他只是想看看她后背的伤势而已。
周齐觉得，这后面的内容他不能听了，继续听下去估计会被灭口！
挡板一升起来，安全感瞬间有了。
音乐声打开，调大。
他就什么都听不到了。
付墨寒现在半分怅惘迷茫都没了，被这小丫头给气的。
本来不打算打她屁股的，但是她这都提醒了，他不打一下，这丫头不得上天？
还敢到处乱黑别人家网络，下载监控视频？
“啪！”
轻轻地一下，拍在她的屁股上。
付墨寒也舍不得下重手，只是象征性地打了一下。
手感。
真好。
看着没二两肉，没想到这么......
付墨寒忍不住捻了捻手指。
似乎有些，意犹未尽。
苏沫觉得自己不要做人了，她已经原地去世了。
“呜呜呜，你家暴！我不要跟你过了......”
她本来是想哄哄他，让他开心点的。
妈的，这狗男人竟然家暴她？
女人不狠，地位不稳。
她要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