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咱们还是要一步步来,青州府那边最近有动静,老知府告老还乡,新知府会从当地挑选,届时我带朱老板去见识见识青州府的官场,你就明白了!”
何深最近就在考虑这件事情。 要不要出来选! 青州知府,如果他坐上这个位置,也就不用再看其它知府的脸色了。 整合青州府的所有资源,集中到和州城,打造一个史上最强县! “原来何老弟说的花钱,是往这上面花啊!”
朱元璋见何深不接自己的话,便开始阴阳怪气。 不是何深不说,而是现在真没能力去造枪。 这玩意一旦放开了,会直接惊动圣上。 虽然何深是个云明粉,却也知道当今皇帝朱元璋,是个杀人狂。 到时候盯上自己,让锦衣卫来查他,这些年他干的那些事情,足以被杀十次了。 弄不好就要跑路。 所以还算低调一点的好,真有把握了再造。 比如跟着朱棣混! 他可是最早投资朱棣的人。 俩人关系莫逆,是靠得住的人。 最重要的是不杀有功之人。 这是他的后路,战且按下不表。 听到朱十六的话,他也不生气,淡笑道:“如果能选,我早选了,这次去只是表个态度而已!”
到底选不选,还是要看最终利益。 现在也不影响他的叱咤青州府。 “如果何老弟真想搞个知府干干,我可以帮你,钱另算!”
朱元璋一摊手,傲娇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何深故作惊讶道:“朱老板这种活计,都有门路?”
“也不是什么门路,就是有几个小弟兄,有这个本事,不干白不干!”
他吹着茶水上他的热气,说的很轻松。 在青州除掉几个人,运作何深上台很简单。 现在何深不着急的样子,让他很急,他想给何深提提速。 听这儿意思,还是要做掉对手。 何深对此不感兴趣。 摆手道:“算了,青州那边没人能影响我们,如果有,到时候再麻烦朱老板!”
他现在已经不跟朱十六称兄道弟了,总觉得对方太阴,是个老六,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派人来到公馆外。 如果不是他开了一枪,真就要丢了面子。 不过安全上的问题,他从未有过担心。 他的枕边人,可不简单。 跟朱元璋扯了半天,他还不知道对方来干嘛。 还有顾为民,自从来到后,就一个人站在旁边,也不着急,就一直赔笑。 朱元璋也是被沙盘上的和州城计划给乱了心,这时才想起来,自己是来报信的。 随即开口提醒道:“对了何老弟,我的人在城内打听了一些事情,不知该不该告诉你!”
“都是自己人,朱老板直说吧!”
何深随意坐在藤椅上,喝着热茶,看着窗外忽然飘起的雪花,语气平淡。 和州城,没什么当讲不讲。 “跟造船厂有关,你们衙门提名的那个周朝先底子不干净,被人查到了在杀猪场藏着上万斤的私盐,恐怕很快就会动手抓他!”
朱元璋说完,抬头看向何深。 只见何深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惊呼道:“消息保真?”
“真真切切!”
朱元璋语气也严肃了起来。 罐头厂是他给前线的一道救济粮,运输船那就是他的腿啊! 他也不想看到造船厂因为一个周朝先受到影响。 所以才来通知何深。 “诸葛,马上派人去杀猪场,把私盐给我毁了,要快!!!”
“记住,不要让青水堂的人参与,找干净的人去干,还有,通知胡万让他给压着这件事情,等处理干净了,再让他象征性的查一查搜一搜。”
诸葛臣点头,应声道:“明白,我这就去让人去处理。”
“等等.........”顾为民提醒道:“大人,按住总捕房没有有,朱大人已经调集了一批年轻才俊,组建了新部门‘监察房’专门查贪腐跟城内一些官商勾结的一切事宜,抓私盐的恐怕是这些人!”
何深眉头一皱,伸手扶着额头,缓了缓道:“如果来不及,就找个人顶上去!”
“去吧!”
他摆了摆手,顾为民跟诸葛臣都退了下去。 朱元璋坐在对面,翘着腿,他还是第一次见何深急了。 如果是以前,他肯定很高兴。 因为让何深着急的人,是自己的儿子。 现在儿子有着要取代何深的势头。 可他却高兴不起来。 父子两人合不来。 他跟何深做生意,倒是合得来,就连何深的那些手下他都越用越顺手,比如黄有财,简直是一肚子的坏点子,两人在丰台镇搞的热火朝天。 没钱没人,却能把场子建造的速度接连提升。 结果朱标一直令状下来,带走了黄有财的账本,还有粮仓的账本。 他才火急火燎的回了和州城,不然还真不太想回来了。 现在看到何深吃瘪,就跟吃瘪一样, 思索片刻后,他缓缓开口道:“何老弟,你跟知州............” “我跟他没什么事,衙门发生改动很正常,只是我这两天疏忽了那边的消息。”
何深轻轻摇头。 朱元璋松了一口气,现在还是何深当家做主,那就好。 随即他又提醒道:“这个知州太过年轻,做事欠缺很多考究,何老弟你得多多提醒,不然会坏了大事!”
他已经开始给儿子挖坑了。 何深却不吃这一套,和州城这么多年经营下来,可不是别人三两天就能够改变的。 在和州,他依然说了算。 .......... 城外,某处农场。 此时这里各种豪华马车聚集,来人也各个不凡。 一看就是从城内来的。 农场内种的东西很杂,只是到了冬天这个季节后,就剩下了萝卜白菜。 被切割成大大小小的耕地,显得很是荒凉。 而农场内的宅子中,却是热闹非凡。 “周兄,这一次船场的项目,我等可要仰仗你了!”
“周兄发达了,也别忘了我们这些老兄弟。”
“木材这块承包给我,陇西那边要多少我能运多少!”
众人七嘴八舌,周朝先也只是笑笑回应,一直未开口。 他坐在主位上泡着茶,心底却有着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