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问你这个问题了。”
顾霆夜长叹一口气，语气越发低落。林若瑶猛地眼眶一酸，听着他低沉无力的嗓音，胸口闷的很。是了，他不止一次问过她这个问题。那是因为，她不止一次让他感觉到，自己很不自在，或者说是异常。可，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回事。一碰上他，不是丧失理智，就是脑干缺失，再不就是双双消失。她能怎么办！“顾霆夜，我……”不等稳妥的话说出口，那头就挂断了电话。林若瑶听着耳边冰冷的声响，举着手机僵持在原地。胸腔一瞬间堵塞，不安和无措瞬间充斥进她的大脑。林若瑶想也没想冲到窗前，百叶窗富有弹性的叶片被用力压下，斜对面大楼那面落地窗前，早没了这段时间不停环绕在她脑中的身影。身后办公桌上的电子闹钟突然响了一下，林若瑶骤然回头，林氏的下班时间到了。林若瑶三两步迈到衣架前抓起自己的外套，胡乱收拾了一下被文件淹没的办公桌，林若瑶直接冲出办公室狂按下楼的电梯。路上不少同事正欢声笑语的往外走，被步履匆匆的林若瑶迎面撞上，还来不及打招呼林若瑶就已经拐过走廊消失不见。“林小姐这是干什么去啊？”
“从来没见过林小姐这么失魂落魄的样子，林小姐不是向来都一副大势在握的淡定模样么？”
“急匆匆的，慌里慌张的……”“什么大势在握的淡定模样，会不会说话？”
“诶呀反正就是很老神在在的意思，临危不乱，处理起乱子来比不少前辈还游刃有余。”
“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能让咱们看到林小姐这么大惊失色的神情。”
众人八卦也八卦不出个所以然，摇了摇头便各自散去。林若瑶出了林氏大楼一再看自己的腕表，再看向马路两边来来往往的车流，不免心急如焚。人来人往，车流潺潺，隔着一条街道，林若瑶等红灯时，仰头看向林氏大楼斜对面等高的写字楼。原来他离自己竟这般近，可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她记得，在她还没进林氏自己那间办公室时，自己是在林氏楼下的咖啡馆办公的。那个时候，那辆绝影就已经时常出现在这附近了……他在比她想象中还要早的时候，就在靠近她了。绿灯亮起，身旁的人流已经在往前走去，林若瑶望着不远处写字楼的大门，突然停下脚步，用力攥着臂弯挂着的西装外套。匆匆忙忙的就下了楼，可见到他，她又该说什么呢？那一瞬间，她也想靠近他了。可，该用什么方式呢？她该怎么做呢？车流来来往往，红灯再次亮起，这一次，她骤然发觉，自己不是从前的林若瑶，顾霆夜也不是陆宁轩，她们之间的每一步，用原先的方式，必会两败俱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