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找我帮忙都不肯来找你。你这个姐姐做的也太失败了。”
她说完之后不管宁文静如何气急败坏,头也没回的下楼去。在二楼拐角处撞上了宁朗,“你怎么睡了一觉之后脸色还这么难看?”
宁檬一把揪住宁朗的领口拽到边上来,压低了声音质问他,“你是不是动过宁文静了?”
宁朗一脸懵逼,“什么鬼?”
宁檬略略放下心来。宁朗虽然也有点花心,但到底也是有分寸的人。她松开手,威胁他,“我警告你,你休想娶宁文静。”
宁朗哭笑不得,“她是我妹妹!你想到哪里去?我听说你今天又跟她吵架了?”
她嗤之以鼻,“我犯不着跟她计较。她只要不来找我麻烦我就谢天谢地了。”
“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幼稚。”
宁朗揉揉她的头发,旋即又犹豫道:“我问你,你和乔睿私底下见过面没有?”
她面色一僵,宁朗马上就知道了。皱着眉头看她,“宁檬,你能不能别胡来。那小子不安好心,六年前我没同意,六年后你别指望我会答应你。”
她捶了他一下,“写小说都没你这么能掰。”
她摊开双手伸到他面前。宁朗一脸莫名,“什么意思?”
“给钱啊!”
舞团里收入一直都不多,先前她去商场逛了一圈已经把身上的现金都花光了。宁家给她的那张卡被她丢在公寓里,她明天还要出去,身上没钱多尴尬。宁朗瞪她一眼,“干嘛不问南北要?他比你哥哥有钱多了。”
话虽这样说,但是宁朗已经掏出手机准备给她转账了,“要多少?”
宁檬报了一个数字,宁朗嫌弃无比,“你比抢银行还黑。”
他老老实实的给宁檬转了账,末了还不忘叮嘱她,“你别私底下再见乔睿,他要是缠着你,你就告诉我。”
她懒得理他,宁朗就是话太多。她估摸着厉南北这时候应该也快来了,一天没见她其实有点想他了。尤其是在经历过这一天烦躁之后,她越发想念他身上那种令人安心的气息。其实早在不知不自觉中,宁檬已经离不开他的,只是她从来不知道。宁朗瞧着自家妹妹离开的背影,再想想之前她揪着自己领口的模样。虽说凶神恶煞的,但至少那样的宁檬才像一个活生生的人。二十几岁的姑娘,本应该活泼可爱,而不是终日昏昏沉沉。宁朗庆幸幸好那个人是厉南北,宁檬被他宠上天,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性格早就慢慢被扭转。“不行,这钱我一定要找南北吐出来!哪有问大舅哥要钱的道理!”
宁朗叽叽哇哇,始终还在肉痛自己的钱。厉南北到宁家的时候宁檬正坐在庭院里的秋千椅上。天色已经全黑了,庭院里不过几盏亮度不够的地灯,昏黄的灯下她脚尖一点点,让秋千慢悠悠的晃动。宁檬只穿了一件咖啡色的长裙,外头是一件薄薄的烟灰色开衫,她看她冻得瑟瑟发抖。他大步走过去,脱下自己的外套将她裹住,“怎么不进去?”
带着他体温的温暖外套将她团团裹住,她一抬头就看见他。这种感觉真好,宁檬展颜欢笑,“我在等你啊!”
我在等你啊!记忆大门瞬间被打开,他站在原地,思绪一下子飞到了多年之前。其实比起宁朗,小的时候他们才更像是一对兄妹。她在严苛的外婆教导下性子比常人要孤僻的多,而他曾是她单调的生活里唯一的温暖。那些日子里一天之中最幸福的时刻就是他们并肩坐在屋顶上,他带一本书给她讲故事情节。有一次他迟到了,过去的时候宁檬一脸委屈,“我等你好久,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他当时说不出什么感觉,那是第一次他觉得自己可以是她的依靠。宁檬见厉南北目光空洞,伸出纤手在他眼前晃动。厉南北回过神,握住她的柔荑,“这么凉。”
他就这么把她抱到怀里。她身上的香气传到鼻息间,渐渐在他周身萦绕。他很喜欢在忙碌的一天后这样抱着她,哪怕什么都不干,可是她就在身边,胜过一切。“南北。”
她低声喊他。“嗯?”
她却没有再说话。这个人的怀抱足够温暖,也足够强大,是能够为她遮风挡雨的好地方。她抱紧了她,这是她最后的仰仗了。两人手牵手一起走进屋里,正好一家人都在客厅里。宁朗看不过去,“够了啊!在这里虐狗是不是?”
宁父一巴掌拍到他后脑勺上,“我有你妈妈,你才是单身狗!”
宁朗苦巴巴一张脸,转头对母亲撒娇,“妈,我求您了!别再拉着我爸跟着你看那些脑残电视剧了,你瞧瞧我爸,从前多么高大伟岸的一个人!”
这番话又惹来一顿打,宁檬转头看了一样厉南北。他也正嘴角含笑的看着她,她心跳的极快,慢慢不敢看他。然而她心里却隐隐有了一点莫名的期待。如果真的和厉南北结婚,有这样一个温暖的家,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她从小不在父母身边长大,没有感受到那种爱。但是如果以后他们有了孩子,厉南北应该会是一个好父亲,而她也会尽力做一个好母亲的。宁檬沉浸在幻想之中,一抬头却发现所有人都看着自己。她舔舔嘴,咳嗽了一声,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说:“我在想明天什么时候去练舞。”
宁文静此时已经不复之前和她敌对的状态了,笑意盈盈道:“你伤才好,不要这么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