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不大,甚至轻飘飘的砸落。
却已经将都想围上来的记者吓住,收回脚步踌躇不前。
传闻中简熠对夏书凝的保护宠爱果然名不虚传。
今日所见,昔日无情冷血的简氏集团总裁。
竟也会因他人随意靠近身边的女孩,而公然发脾气维护。
“抱歉,简总。”记者颤巍巍的退后,收起摄像机。
简熠扫了圈那些围着的同行。
“别让我再看到闪光灯。”
话音刚落的瞬间,几乎所有人都停下拍照。
自觉移动到两旁,恭敬的让出通畅道路。
少了那些刺眼白光的刺激,夏书凝眼睛好受许多。
被简熠牵着,朝晚宴大堂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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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到场的名流人士粗略估计,也有好几百人。
晚宴现场布置得十分亮丽堂皇。
身着燕尾服的服务员举着盛放酒水的托盘来往于人潮之中。
讲台的降落处驻扎着请来的交响乐团,正演奏着悦耳的世界名曲。
“能号召得到如此人数捧场,聂承德的请柬要派烂了吧。”
夏书凝嘟囔了句,语气尽是讽刺。
没等简熠回话,话题的主角人物便看到了他们。
顿了顿,从服务员托盘里拿过两杯红酒。
嘴角噙着意味不明的笑容,仪态端庄的靠近过来。
“小熠,真没想到你能抽空赏脸。”聂承德将酒杯递给简熠,耸耸肩道。
“难得聂叔叔举办如此盛大隆重的晚宴,我又岂能有不来看看的念头?”
“也好,能来就都是客。”比起上回在简家被这无礼后辈顶撞,这次的聂承德明显压得住气许多。
听闻话语里的阴阳怪气也不恼火。
反而举起酒杯先干为敬。
“可惜景山那么巧的去泰国,今晚这么欢乐,他是没法参与了。”
谈话间,沈洛妃刚结束与其他家族夫人的聊天。
余光捕捉到聂承德在招呼两人,便也扭着腰假惺惺走近。
接过父亲的话题道:“是啊,既然景山不在,我们就得好好招呼大少爷和少奶奶才行。”
每回见着眼前这张虚伪的面孔,夏书凝的胃里就会翻山倒海的一阵恶心。
“失陪一下。”她侧眸对身旁男人说:“我去趟厕所,这家伙令我不适。”
来的路上喝了半瓶奶茶,人有三急。
刚好不想看到沈洛妃,夏书凝便松开挽着简熠的手。
找寻去洗手间的位置。
还好今天选择的礼服裙摆不至于过长,走起路来甚是方便。
夏书凝轻轻提起,找到洗手间的正确方向。
便迈步往那走去。
出来洗手时,她在镜子前站定,准备补补妆容。
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一阵脚步。
伴随低声的呵斥:“到那边去,别让人靠近这边。”
有意思。
口红顿在唇边,夏书凝啧啧摇头。
才几分钟的时间,某些人就已经急得跳脚了。
果不其然,洗手间的门被猛的推开。
沈洛妃站在那,脸上敛去方才礼貌的伪装。
气冲冲的,架势凌人。
“你个死丫头。”沈洛妃“呸”了一声。
双手叉腰直接开骂。“老实交代,今晚你和简熠来这是想做什么?”
聂承德教她要先发制人,先下手为强。
她瞪着夏书凝。
大有不逼问出来,就由不得她离开的嚣张。
夏书凝仿佛没听到。
慢条斯理的整理好头发,将口红盖合起。
这才抬眼,目光注视沈洛妃。
薄唇轻启:“做什么?当然是做掉你。”
老女人的脸皱成一团。
意识到这个“做掉”具体是什么含义时。
倒吸一口凉气。
“疯丫头,一段时间没教训你,你真的是越来越不会说话了。”
堂堂简家二太太、聂家的大女儿沈洛妃,仿佛被烧着屁股的母鸡。
爪子处的礼裙袖子挽起。
直接向她扑过去。
“啧。”夏书凝闭起眼摇摇头。
真是屡教不改,敬酒不吃吃罚酒。
她的手利落的摸向腰间。
抽出手枪。
直接抵在沈洛妃扑过来的胸口处。
“你是听不懂人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