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丫头片子,居然气场那么大,看得沈洛妃十分碍眼。
她稳住心神,默念夏书凝没什么好怕的。
昂起头正视着,一字一顿回道:“没错,我记得很清楚,是你推我下去,我刚好用力抓住你的衣袖,导致你落水。”
“zh虽然是高奢品牌,但衣服品控出了名的不行,我在上专业课的时候老师便拿他家衣服蕾丝做过例子。”
简晨风道:“这与落水有什么关系。”
“关系可大了。”夏书凝轻笑,拿起衣服的袖口位置。“如果是二太太拽住我的衣袖把我拉下水的,这个过程绝对使了百分百的力气,那么......”
她模拟动作稍微用力,袖口的蕾丝便“嘶啦”一声,裂开整齐的一道口子。
“那么,它就必定会有破损,反之就不会有。”
“你这算哪门子歪理!”沈洛妃拍案而起,想在气势上胜过对方。“我当时那么害怕,记不太清,也许是拉的你衣服下摆,或者裤子,你拿这点证据就想指征我?”
夏书凝无辜耸肩:“是你口口声声说记得十分清楚,这时怎么又耍赖皮,池水回流脑子堵塞了?”
沈洛妃始终心虚,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的,漏洞百出。
她顿时说不出话来,干站着深呼吸。
到底谁在撒谎,谁说的实话,其实不用推敲就能判断。
“洛妃,到底做没做,你老实说清楚。”
简晨风脸色很难看,没想到刚回来就看到自家人做的丢脸事,还被质问得哑口无言。
“公公。”沈洛妃咬着下唇瓣,支支吾吾:“我,我真的没有,我......”
“没有就具体说清楚,你不是记忆深刻吗?当时过程怎样,你复述出来不就好了。”夏书凝轻嗤。
沈洛妃还哪敢说,怕说错了被再次质疑,属实说多错多。
索性一屁股坐下,再次拿起小方巾假惺惺抹眼泪。
简天祺揽着沈洛妃肩膀安慰。“爸,爷爷,这事妈有错,她的确糊涂了,但始终落水受了惊......”
“受惊的只有她一个人吗。”简熠不客气打断,语气讽刺而直接。
“阿熠说得对。”简景山这次不再偏袒自己老婆,否则庄园上下的人都看着,他再不严肃处理,难以日后树立威严。
“洛妃,书凝是我们家人,你这次做的太过分了!接下来半个月只能呆在家,哪都不准去,好好反思。”
“还有。”简熠缓慢启唇,淡淡补充道:“我要求将沈洛妃公司股份份额的1%转让给夏书凝。”
“你说什么?”沈洛妃面部血色全无,简天祺也同样的表情难看。
她本就只是小股东,如今还要分出去给夏书凝这个丫头,不摆明了削弱她的势力么。
简熠这么说,完全骑在了她头上撒野。
连夏书凝也觉得惊讶,愣怔着凝视男人侧脸。
他的语气完全没有玩笑成分。
“既然说夏书凝是家人,就拥有集团的股份份额公平合理。”简熠抬眼,看着自己犹豫的父亲和爷爷。“何况今晚的事情四舍五入算故意杀人,她可以直接把沈洛妃搞上法庭。”
“哪种方案处理算轻,爸,爷爷,你们应该知道。”
简熠已经逼到跟前,作为家族之首也没其他办法。
两个长辈唯有答应,以求息事宁人。
“好。”简景山郑重点头。“这事就如此解决,但往后任何人不得再提,不得再讨论。”
-
客厅里散会后,沈洛妃在简天祺的陪同下哭哭啼啼的回房。
夏书凝则跟在简熠身后,被他牵着小手,心情愉悦。
方才只顾着和沈洛妃理论。
回房后四周安静下来,夏书凝才后知后觉发现脑袋沉重,情不自禁发抖泛冷的频率更高了。
“不舒服?”简熠发现她的不对劲。
停下转身,手摸上夏书凝的额头。
随即蹙眉:“有些热。”
“可能太累了,睡一觉就好。”夏书凝摇摇头,乖乖爬上床钻进被子里。
眨巴眨巴眼睛不愿躺下,而是执着的望着男人。
“那今晚,要一起睡觉了。”
听不出勉强惋惜之意,反倒是捡到便宜的小兴奋。
“嗯。”简熠点头。“你先睡,我去洗澡。”
二十分钟后,简熠洗完澡换了干净的衣服回来,发现夏书凝还露出眼睛在外。
大大的睁着。
“不是说累了?”他挑眉轻嗤。
“躺下发现又有些睡不着。”夏书凝闷在被子里小声说。
其实她就是在等老公洗完澡回来,所以强撑开眼皮坚持着。
她要和简熠一块才能安心睡。
关掉床头微亮的灯,简熠掀开被子躺下,刻意和夏书凝保留了距离。
但床是一米八宽的,比在笛古岛那会儿要窄。
两人之间的间隔便小很多。
“简熠。”夏书凝伸出手扒拉下他的衣服。“谢谢你。”
触感过于冰冷,简熠侧头:“被子不够暖?”
“可能是受凉了。”夏书凝说着,不客气的往身边的唯一热源靠了靠。
见简熠没反应,便又靠靠。
再靠靠。
“嘿嘿。”冒出傻傻的低笑。
有些可爱,令简熠紧抿的唇角微微上扬。
“睡吧,别闹腾。”
夏书凝用力点了点头,而后侧身靠在简熠肩膀处,总算乖巧闭眼。
室内安静得只剩彼此的呼吸声。
简熠也努力逼迫自己睡着,却突然怎么都没有困意。
不知是不是身边的人贴太近,他从未试过这样和人同床睡觉。
不太习惯,却也并不排斥。
简熠慢慢回想着今晚发生的所有事情。
思绪又飘到好几天前,在书房那时。
「相信我,简熠。」
「我会永远站在你身边,支持你。」
「因为,我是为你而重生。」
温暖敲击的话语重复回放,字句坚定有力。
令他有了一股冲动,做了某样决定。
“夏书凝。”简熠轻唤。
已经模模糊糊处于睡着边界的夏书凝动了动,声音略微沙哑。
“嗯?”
不知道是在听还是本能给的回应。
“我不懂什么是爱情,也许给不了你夫妻间最浪漫幸福的享受。”
顿了顿,他在黑夜中的眸光明亮。
一字一顿承诺道。
“但我可以向你保证,只要你是我妻子一天。”
“我便会无条件护你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