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对母亲冷下了脸。蓝如雪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儿子一眼,“茵茵现在还昏迷不醒着,你跟我说,她什么都没做?阿蓝,你是眼瞎心盲了吗?”
“我看,眼瞎心盲的,应该是母妃才对。”
元蓝将陶一瑾拉到自己的身后护着,“那柳茵茵是什么货色,母妃比我清楚。”
“别说这场火并不是阿瑾下的手了,就算是,那烧死了她也是活该,我可从头到尾就没同意过她进府!”
“你!”
蓝如雪怒不可遏地抬手对着元蓝,却又在最后关头,怎么都下不了手。见状,元蓝不退反进,把自己的脸送到母妃的手下,“来,母妃,你不是要打吗?朝这打!”
“元蓝!”
蓝如雪气急败坏极了,抬起的手放下也不是,继续抬着也不是。她的儿子,为了一个外人居然这般忤逆于她!“母妃不必如此大声,我没耳聋,听得见。”
元蓝不畏地迎视上母妃的目光。母子俩谁也不让谁,气氛僵持得不得了。这一切,都是陶一瑾害的!她没出现的时候,阿蓝何时这般忤逆过她?蓝如雪想吃了陶一瑾的心都有了,也不知道陶一瑾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哄得阿蓝事事都向着她!“阿蓝,你心里要还有本宫这个母妃,就给本宫让开!今日本宫非得让她明白,身为你的正妃,到底该有什么样的容人之量!”
蓝如雪说着伸手就要去把挡在陶一瑾身前的儿子给拉开。元蓝脸色越发的冷了,不仅是没有让开,反倒是抬手抓住了母妃的手,毫不客气地给掰开甩了出去,“母妃,阿瑾是我的妻子,在我这里,她不需要有任何的容人之量。”
“好,好,真是好样的,你都敢对你母妃动手了!”
蓝如雪不防着元蓝会那么不客气,措不及防之下,愣是给元蓝甩开的力道带得不自觉后退了两步。元蓝眉头一皱就想解释,他不是要对母妃动手,他只是不想让母妃对阿瑾动手,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身后的陶一瑾给拉开来。“娘娘认为,柳侧妃院子里的那一场火,是我放的?”
陶一瑾面色平静地看着蓝如雪。蓝如雪不知怎么的,竟是突然觉得有些心虚,但为了不丢面子,她愣是硬着头皮点头答道:“当然,火不是你放的是谁放的?你嫌茵茵碍了你的眼,所以想要借此让茵茵丧身火海,这样就没人能威胁到你的地位了!”
“证据呢?”
陶一瑾面色不改,但凡蓝如雪能拿出让她信服的证据来,算她输。蓝如雪一噎,她要是有证据,还需要自己亲自前来对陶一瑾责罚吗?一早就让人将陶一瑾给绑了送到大理寺去了。“看来贵妃娘娘是没有证据了。”
陶一瑾见蓝如雪语塞,顿时笑了,“没有证据的事儿,娘娘凭什么说是我做的呢?”
“王爷禁足柳侧妃,也许是柳侧妃不想被禁足,故意自导自演了这场火呢?”
“你血口喷人!”
柳茵茵刚来就听到陶一瑾这么说,哪里还能平静,当即就脸色难看地瞪着陶一瑾,“王妃何必要污蔑妾身?”
“那么大一场火,不小心就会丧命,妾身便是再想要王爷的宠爱,也不至于要拿自己的性命去搏!”
陶一瑾没有意外柳茵茵会出现,她不出现才是怪事儿,毕竟能给她做主的后台来了,她不上赶着来给她下脸子,她就不叫柳茵茵了。“我合理怀疑就是血口喷人,那你们呢?贵妃娘娘,这只许你们怀疑我,就不许我怀疑你们诬陷我?”
“你!”
柳茵茵急了,眼眶中顿时爬上了泪意,“娘娘,没有证据说这场意图想要烧死妾身的火,就是王妃放的,您不要怪她,是妾身太倒霉了。”
虚伪!陶一瑾不雅地翻了个白眼,柳茵茵这话说了还不如不说,果然从古至今,绿茶白莲都是最令人讨厌的生物!蓝如雪冷睨了陶一瑾一眼,“就算火不是她放的,她身为王妃也难逃其咎!”
“这话说得可真是好笑,这王府是我的吗?不是,既然不是,那王府里的一个院子失火,怎么就是我的责任了?”
陶一瑾一点儿也不想背锅,自然也就丝毫不顾及蓝如雪的面子了。蓝如雪愣是被陶一瑾给噎得说不出话来,并深深怀疑她火急火燎地出宫来,到底为的是什么,难道就为了被陶一瑾三番五次堵得说不出话来的吗?“总之,本宫不管,这场火你身为王妃必须要给本宫一个交代!”
“母妃想要什么交代?”
元蓝厌恶地瞥了柳茵茵一眼,“这火本就是莫名其妙起来的,什么都没留下,母妃若是觉得将她放在王府不安全,那就将人领走,本王绝对不会挽留。”
蓝如雪脸色一黑,“茵茵已经是你的侧妃,你让本宫将人给领走算怎么回事?”
“儿子跟阿瑾没法时刻侍奉孝顺母妃,既然母妃这么喜欢她,那就将她带走,让她在母妃跟前侍奉孝顺好了。”
元蓝不以为意,半点没将柳茵茵这个侧妃放在眼里的样子。柳茵茵眼眶一红,“王爷,妾身不是愿意孝顺母妃,只是妾身才刚入府没多久,连房都还没跟王爷圆就去伺候在母妃身侧,不能替王爷绵延子嗣,妾身如何能心安?”
“你听听,茵茵多懂事?还有,人已经是你的人了,你不跟她圆房是什么意思?”
蓝如雪一听柳茵茵跟元蓝还未圆房,瞬间就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