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贵妃娘娘肯定不希望王爷的妾也是陶府的庶女,对吧?第二,皇后跟贵妃娘娘不对盘,皇后想把陶栗嫁给贵妃娘娘的儿子,怎么可能呢?”
“所以啊,陶栗出事儿这事儿啊,十有八九是宫里那位做的,可跟我没有半点关系。”
“放屁!我看你就是为了逃脱自己的责任,才这么说的!”
陶慎气恼地瞪了陶一瑾一眼,没想到他本来是来质问事情是不是陶一瑾做的,结果最后却变成了,自己快被陶一瑾给说服了!陶一瑾无奈地摊了摊手,“总归话我说了,父亲你非不信的话,那我也没法子,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你!”
陶慎气得想动手打人,可理智却拉住了他的冲动。这里是云王府,他就算是陶一瑾的父亲,在云王府里把陶一瑾给打了,云王也不会放过他!陶一瑾施施然给陶慎倒了杯茶,就好像是完全没看见陶慎的冲动似的,“来,父亲火急火燎地过来,肯定是渴了吧?”
“喝口茶歇歇,这可是我亲手泡的雨前龙井,旁人还不一定能喝得到呢!”
“不喝!”
陶慎下意识地抬手,打翻了陶一瑾递来的茶。茶是刚泡的,还烫着,被陶慎打翻后,滚烫的茶水流了陶一瑾一手,她吃痛的同时,眸光一冷。“父亲不想喝直说就是了,为何非要动手打翻呢?”
“我想打就打了,怎么?我还打你不得了?”
陶慎瞪眼看陶一瑾,好似她要是敢点头,他立刻就会再度动手打她的架势。陶一瑾看了一眼自己手上已然是没了茶水的茶杯,勾唇笑了,“倒也不是打不得,只不过是,有人会心疼罢了。”
“人一旦心疼谁了,那会做的事情,啧,我还真是想不出来,不如父亲,您亲自体验一下如何?”
言罢,没给陶慎拒绝的机会,陶一瑾松手,任由手中茶杯掉落在地,发出破碎的声响。陶慎在陶一瑾松手的瞬间明白了陶一瑾的打算,可明白也没用,他来不及阻拦,只能眼睁睁看着茶杯落地,发出声响。尔后,明显是没有走远的元蓝疾步走了进来。元蓝一眼就看见了陶一瑾那只被茶水给烫红了的手,脸色瞬间就变了,他目光不善地睨了陶慎一眼,“陶大人能否告诉本王,这是怎么回事吗?”
“我,是她自己不小心把茶杯打翻的。”
陶慎被元蓝的目光威慑到了,竟是下意识地说出了蠢话。他说完,立刻就恨不得能咬掉自己的舌头,这种蠢话说出来,他自己都不信,谁会信?元蓝眼中不善更浓了几分,他脸上浮现出几分讥讽,“合着,陶大人的意思,是阿瑾闲着没事儿干,打翻茶杯,烫自己的手玩?”
“这,这,我没这么说。”
陶慎觉得自己好像是在这三伏天里,还冒出了些许的冷汗。元蓝冷哼了一声,“你是没这么说,但你方才所说的话里,就是这个意思!”
“陶大人,你不疼惜阿瑾是你的女儿,那你日后就不必再来找阿瑾,阿瑾就当是没有陶大人你这么一个父亲!”
“来人,送客!”
“王爷,你听我说啊,我真不是这个意思!”
眼见着王府的下人应声而来,陶慎顿时急了,张口想要辩解。元蓝一副不听的样子,冷脸接着怒喝:“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本王送客!”
“是!”
下人从没见过元蓝这幅冷脸的样子,登时给吓得忙不迭的应了,顾不得陶慎的身份,上手就架着陶慎往外拖。陶慎何时受过如此羞辱?老脸瞬间就黑沉了下来,“放肆!你们知道老夫是谁吗?还不快松开老夫!”
下人们充耳不闻陶慎的愤怒,动作极快地把陶慎拖了出去,扔出云王府大门。好死不死,陶慎脚下没站稳,在云王府的门前狼狈地跌了一跤,引来了过路百姓的指指点点,他今日的脸算是丢尽了!然而,除了他自己气得不行之外,王府里的两人压根就没管他被扔出王府之后是什么反应。元蓝心疼地捧起陶一瑾被烫伤的手,“他不喝茶,你不会不给他倒啊?他打翻了茶水,你不知道躲啊!”
“好了,就是一点烫伤罢了,一会儿我抹点药就没事了,要不是如此,现在还不能将人给打发走呢!”
陶一瑾哭笑不得地从元蓝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元蓝没好气地瞪了陶一瑾一眼,“想把人打发走有的是法子,你为何非要选择伤敌自损的法子?滚烫的茶水洒在手上,不疼是不是?”
“当然疼。”
陶一瑾眉头皱了皱,“你看,这都红了,哪里能不疼?”
“哼!本王看你根本就不疼,否则怎么舍得对自己下手?”
元蓝冷睨了陶一瑾一眼,却不自觉从冷意中透出了些许的关切。陶一瑾知道这人不过是虚张声势,也不怕他,径直把自己烫得发红的手凑到他的面前,撒娇道:“元蓝,这手好疼啊,你帮我上药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