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天天大鱼大肉吃惯了。 冷不丁吃顿窝窝头配咸菜,感觉很新鲜。 …… 这时候。 江南小镇的妓馆,就比京城的三宫六院新鲜。 老皇帝玩到开心时候,一百两的银票,成叠的往出送。 那边收到银票,更加卖力的展示风情,这边高兴,银票给的更多。 这就形成了一个良性循环。 据统计,这个月,一个小镇的国民生产总值(俗称鸡地皮)暴涨,以至于超过汴京城。 其中百分之九十九都是皇帝和太子太保贡献的。 出宫带了七十万两,本来就是喝喝茶,吃吃饭,花个把月没问题。 这下子不到十天,花没了。 太子太保就埋怨:“陛下啊,您出手太阔绰了。再者您一次点十几个花魁,您的龙骨怕受不了啊。“ 皇帝正玩到兴致,骂道:“你的狗骨都受的了,我龙骨我怕什么?事到如今,把你裤衩子里面的银票拿出来吧。”
太子太保一看:“得,我这点雁过拔毛的本事,被皇帝识破了。“ 于是把十万两有味的银票拿出来。 还是心疼舍不得,就试探着问:“陛下,您三宫六院七十二偏妃,个个相貌端庄。您放着宫中的凤凰不爱,怎么偏爱山鸡?”
皇上见没外人,也说了实话。 “这江南的美女,实在是可人,小家碧玉,比咱们北方的美女温柔多了。”
“我说太保,你主意多,想个理由,咱们在皇宫建个春满楼,招揽一些有才艺的女子,比如这个小婉、金花这几个。”
太保说:“行,这事就不劳圣上您费心了,我保证您在皇宫就能逛上春满楼。咱们君臣也别在这逗留了,回京城吧,这银票还放我这,好做您的路上费用。“ 要不说皇上昏庸,也有宠臣的功劳。 好好一个大魏王朝,硬是从芯里烂了。 回到京城之后,皇帝没忘这茬,追问了三次。 太保没办法,派人去江南的妓馆、勾栏瓦舍,选了三五十个,掺和在选秀的民女当中。 又贿赂了评秀女的太监,一路开了绿灯,直到最后一轮。 本来以为胜券在握,谁知道皇太后今天突然心血来潮,亲自来甄选嫔妃。 那十几个勾栏里来的,一脸魅相,莺声燕语,站没站姿,坐没坐样,一眼淘汰。 侥幸几个过关的,被皇太后扒开私处一看,也都漏了陷。 这么一来,五十人剩下不到二十。 择优录取,皇太后选中的这个人,就是楚河今天收的这具尸身。 来自西南边陲的景姓姑娘,名字叫景玉,人长的怎么说?楚河言辞匮乏,形容得不恰当,但是有当时皇太后的评价: 时年十七,体匀颀秀丰整; 面如嫦娥,色如朝霞映雪,又如出水芙蓉; 鬓如春云,眼似秋江水,鼻如悬胆,口若朱樱,皓齿细洁; 丰颐广额,倩辅双全; 领白细长,肩圆而整,背厚且平; 行走如青云出远岫,发声如流水滴幽泉; 无痔无疡,没黑子陷创。 …… 人很完美,对的起这个评价。 当日皇太后兴致来了,催皇帝当晚就纳皇后。 这边新晋的景皇后,也入住了东宫,准备接洽皇帝,可惜天妒英才,她没有那个皇后命。 换个角度讲,也是皇帝没有那个命。 这时候的皇帝正和太保抱怨呢。 “太保啊,你这个春满楼到底建的怎么样了?”
太保不敢说实话。 “陛下,除了名字不一样,其他的和江南小镇的完全相同的配置,保证您身临其境,宾至如归。”
皇帝点头:“嗯,要加快速度,朕等不及了。”
告别了皇帝,太保脑袋疼。 本来安排这些妓馆来的女子,入选秀女,到时候再成为嫔妃,甚至皇后,想给皇帝一个惊喜。 谁知道出了这档子事,入宫的是一个不懂事的大姑娘,到时候皇上不得生气啊。 他这么愁眉苦脸的相貌,就被一个算卦的老道盯上了。 一搭话,三言两语,把太保的心事诈出来了。 “大人,你别慌,小道有好办法。”
太保很不屑,我一个朝廷一品大员都没辙,你一个算卦的老道,能有什么招数。 老道说:“我也不和你夸口,给你展示一下招数就完了。”
说完捡起一块石头,握在手里,喊一声,就变成了一块雪花大银子。 太保看的发愣。 “你这招数是巧,但是解决不了我的问题。”
老道把手一伸:”一千两,保准给您办成,办不成你要我项上人头。”
太保从裤裆里掏出来五张银票。 “就五百两,成了再赏你,不成砍你狗头。”
“成。”
两人约定一更天,东宫门口见。 到了时间,老道还领来一个老尼姑,一介绍:“这位是我请来的高人,以后她就是皇后。您老别小气,先给她五百两,日后她进宫了还能照顾你。”
把太保鼻子都气歪了。 “老牛鼻子,你找来个尼姑,这么老,你讹我银票也就罢了,你这是想坑死我。”
老道笑了:“没有金刚钻,怎么敢揽瓷器活,这位三十年前是花魁,后来经过异人指点,学会了一种异术,专门能让男人在房中快乐。至于相貌嘛,您只要让我看看皇后的容貌,肯定能以假乱真。”
太保道:“我能信你?”
老道一拍胸脯:“还是那句话,办不成你要我项上人头就是。”
太保也是半信半疑,就把东宫新景皇后的位置告诉了老道,又给了老尼姑五百两银票。 他也不想这一千两银子打水漂。 安排两个能打的手下,悄悄跟着老道和老尼姑。 果然半夜的时候,见两人从客栈中出来,换上了黑色的夜行衣,悄悄的跳进了皇宫大院。 两手下的轻功也不含糊,跟着就进去了。 到了东宫,眼看着老道和尼姑开门进宫,里面叫了一声,不一会,老道扛着一具血淋淋的尸身出来,跳墙走了。 这两手下当时懵了。 “这是把谁杀了,把皇后杀了吗?”
两人壮着胆子过去,趴在窗台外面往里看。 只见景皇后满脸都是血,坐在镜子前面,左手拿着血淋淋的手绢,右手拿着针线。 左手的手绢在脸上先擦一擦,然后右手的针线,在脸上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