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时,我忽来了兴致:“我也帮你。”
便已跑出去,兴高采烈的挽起袖子,双手却还没触碰到雪,荣靖已经撑着他的外袍,给我遮了雪:“要受凉的,我来堆,你看着就好。”
“那不一样。”
看着哪有自己动手来得好玩儿?荣靖拗我不过,只得勉强答应了下来,只是双眼一直注视着我,我便转过身去,趁他给两个雪人儿装眼珠子的时候,偷摸摸揉了个雪球,藏在斗篷的手里。可还没等我扔到他身上去,眼前忽然一个黑影掠过,紧接着,我身后的那株树被重物撼动,立即抖落了更大的雪块下来,有的直接砸在了我的身上,有的细碎雪沫儿便透过后颈儿衣领,落到了后背里去。荣靖笑呵呵的站在那里,身后两个雪人儿,各自用扫帚装扮的“手”上挂着一个红绸子,一个盖了个红盖头,一个凹陷的嘴弯出一个弧度,同制造他的人一样,笑得没心没肺。我将手里的雪球捏得更紧了些。瞧准了机会,要扔到荣靖身上去。他闪躲着,让我扑了个空。我气不过,又立即的蹲下身去,两手各抓了把雪,预备报复回去,只是腕上却迅速被人给按压住了。荣靖道:“诶?这要受凉的。”
手里的雪被他强制地给抖了下去。电光火石之间,我猛地把双手贴在他的脸上。冷热交替,我的双手冰凉,已冻得通红,猫儿狗咬似的,一触及荣靖的脸,有股子又热又麻的异样感觉。我自觉这样报复了回来。可一见荣靖的神色……他在笑,纵使从前我救下他时,他一样的捉弄于我,也不见这样频繁的笑。我一度怀疑自己看错了。狠命儿一个眨眼,那笑意未消:“我就说是要受凉的,偏不听我的,冻着了也该然。”
荣靖把我的手放在自己掌中轻轻揉了揉,不住的低头哈气,给我把经络顺通了,方将视线移到那两个雪人儿身上:“玩够了没有?该给他们办个婚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