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我等了许久,宫里才来了人,带着圣旨。荣靖果真将所有事情禀报了上去,只是略了我与人私通这一件事。那大太监宣读完旨意后,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眼底有着不可一世的蔑视:“唉,自作孽,不可活哟。”
他又走了几步后,空荡荡的牢狱里飘荡着他的话语:“原本皇上顾虑着苗疆,只想小惩大诫,偏生靖王爷说一定要一视同仁,严加处理,给苗疆新王一个下马威,真是可怜哟。”
原来是荣靖……凌迟的刑罚,竟是荣靖给我安排上的。我如今已是死刑,小鸠儿早不知被安排到了哪里去,这空旷的牢房里,只有我每日走动摩擦着草席的声音。这里连狱卒都不会踏足。本来牢房里还有一扇窗户,我退到牢门的时候,踮起脚尖,就能够看到外面有一株柳树,仲春时节,发了新芽,拼了命地往高处去挤,但最后长成,却又成枝的垂落下来。有一枝伸了进来。充满生机的颜色,我忍不住想去抓住。但我触碰到枝条的当天,牢房里便来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