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柳湘南就坐车向路氏集团前进。到达路氏集团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应该是下班的点了,但路氏集团还是一片灯火通明。随着她的出现,因为昨天有参观过公司,大部分的人都已经认识了她。知道路向北对柳湘南很重视,各个也都献着殷勤将她请上了总裁专用电梯。到了楼上,郭超见到柳湘南以后,想要给路向北禀报一声。“嘘嘘!”
柳湘南抬起手,示意他不用。“我要给他一个惊喜!”
郭超知道柳湘南和路向北是夫妻关系,他拨通了一下内线,内线无人接听,看来老天爷也是想给路向北一个惊喜。“好的夫人。”
他解开了门上的密码,打开门,让柳湘南进去。办公室里却没有人,郭超想了想说着:“应该是总裁在为通宵做准备,所以在休息室休息了。”
“通宵?是发生了什么紧急的事情吗?”
柳湘南不禁担忧。“不是。是我们发布的一款产品在国外上市,那边才刚早晨。”
得知不是危机,柳湘南也就松了一口气。“没事,我就在这里等着他也可以。”
郭超退出。柳湘南就坐在沙发上,安静地等待着。等到了晚上八点时,柳湘南听到了休息室里有声响。她立即躲在了沙发后面,想要给路向北一个惊喜!可是,下一刻她就看到了路向北走了出来!是的没错,是走!不是坐在轮椅上,而是走!和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那一瞬间,她的脑子就懵了。整个人都傻掉了。她甚至还在想是不是自己眼精花了,可她眨了几次眼,路向北还是双.腿站的笔直。柳湘南耳朵里有大风嗡嗡的乱叫,她呆呆地看着路向北从办公桌上拿了一样东西就又进了休息室。他腿没事!为什么要骗她?莫名地恐慌,就突然涌进了柳湘南的心里。让她赶紧站起身,仓皇而逃。出去的时候,恰好遇到了郭超,郭超问:“夫人,是要回家了吗?”
柳湘南本想胡乱点头,可是又觉得自己如果态度不对,郭超肯定会和路向北说。于是,她稳住了自己的心神。“嗯,他还在睡,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我有点困了,就先回去了。”
她走的时候,盒饭没有拿出来,而且贾总管也知道她来送饭。想要隐藏这件事情,肯定是隐藏不了的。只能让路向北觉得她是没有等到他,才失望而返。“那夫人您慢走。”
在电梯里,她也一直都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一直到出了电梯,前往路家车的那段路途中,她才敢泄露出不解,难过,茫然等等情绪。通过惊喜就变成了惊吓这件事,她顿悟了。看来,以后还是不要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然后就是……当个被哄骗的傻子,其实挺好的。回到路家,柳湘南躺在床上。脑子里就开始回忆起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每次路向北的腿都很无力,整个人身上的力量全都依靠在她的身上,不像是双腿能站直的样子。如果不是今天她亲眼看到了,她是真的没有看出来,路向北是在假装残疾!怪不得路向北没有一般天之骄子,遇到挫折的痛苦和难过,追究其原因,就是他的腿没毛病!为什么要骗她?为什么?如果连双.腿残疾都可以演的那么逼真,那他对她的好,是不是也都是演的?一想到这种可能,柳湘南害怕的身体止不住颤抖。“嘶嘶——”小白看到柳湘南整个人瘫软在床上,像是经历了一场劫难似的,好奇地爬了过来。它用着小脑袋顶了顶柳湘南的脸,用着那金色的瞳孔好奇地看着她。像是再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看到小白,柳湘南的脑海里莫名就想到了师叔的那句:“你怕蛇吗?”
师叔为什么会那么问?他是不是算出来自己后面会被蛇伤害?无数的疑问,让柳湘南脑子快要炸了,她看着小白,抬起手轻轻地揉了揉它的脑袋。“小白,如果你心里最近刚觉得可以交心的朋友,欺骗了你,你该怎么办?”
小白眨了眨眼,像是不懂柳湘南的问题。柳湘南叹息一声,“算了,你是一条蛇,你不懂人类的情感。”
小白大概是不满意了,扭头就回到了自己的窝里。……另一边。路向北再次从休息室出来的时候,是坐在轮椅上出来的。他已经洗好了澡,养足了精神。然后,他就看到了沙发那边的茶几上,多了一个饭盒。于是他拨通郭超的内线,询问。“是夫人刚刚来给你送饭,但是等了你一个小时,见你没醒就又走了。”
得知是柳湘南来过,路向北皱眉:“为什么不通知我?”
“当时打了内线,您没有接……”“你不会打我手机吗?”
郭超:……“对不起,是我的失误,日后不会再犯。”
路向北也没有责怪,“夫人是什么时候走的?”
“走了有一段时间了,如果是饭菜凉了,我拿去给您加热一下。’“不用了。”
路向北挂断电话,吃着保温盒里的饭菜,唇角微微上扬。想来他这段时间天天陪在她身边,已经让柳湘南对他产生了习惯和依赖。偶尔一次没有去接她,她倒是不太习惯。用晚饭后。路向北给下属通知:“你们动作快一点,会议内容我的缩短。”
老板一句话,打工的跑断腿。一时间,各个部门都在紧张快速的忙碌着。大概是到了晚上十一点,路向北回到了路家。“少爷?”
贾总管恰逢最后一次巡逻,就看到了路向北坐在轮椅上回来,有些好奇。“不是说要在公司通宵吗?怎么突然之间回来了?”
“夫人去公司了?”
贾总管有些诧异:“您没看到?”
柳湘南去了那么久,他还以为两个人见了面呢。“我当时在休息,没见到她。”
得知两个人并没有见到,贾总管调笑:“夫人一回来不见你,得知你要加班,就特别着急要去见你,很粘你。”
路向北笑了笑,而后推动着轮椅坐上电梯,回到卧室。卧室里,柳湘南躺在床上,眉头紧皱,衣服也没有换成睡衣,是早上出门的那套,脸上也有着泪痕。路向北皱眉。“哭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