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夏盛安送回了卫生室后,谭晓薇开着车回了家。 她刚回来何玲玉就把她堵在了楼梯口:“你和夏医生约会?”
要不是考虑到她妈会给她爆栗,谭晓薇真的狠想翻白眼:“妈,上次夏医生帮了我一个忙,我承诺过请他吃饭的,趁着正月里有空,要不然等我上班忙起来指不定就忘了。”
什么嘛! “真的只是吃饭?”
“不然呢?”
何玲玉有些恨铁不成钢:“你就不会抓住机会,我听说村上好几个女孩子频繁去他的卫生室,你要是真有这个想法,可得抓紧了。”
“妈,你要是夏医生,你会选什么样的女朋友,选一个嫩得能掐出水的小姑娘,还是一个已经老得嚼起来全是老茎的大龄女青年?”
明眼人都知道怎么选吧? 夏盛安有颜有钱,她谭晓薇虽然姿容确实还能入眼,可真的已经比不得刚出校门的小年轻了。 “别这么说自己,在妈眼里你最好,谁都比不上。”
说完又在心里把黎璟轩骂了个底朝天,要不是他耽误了薇薇这么多年,她女儿至于快三十了还没能嫁出去吗! “我知道呀,妈,别操心这个了,赶紧睡觉吧,明天还得去山里呢,得在里面忙一整天。”
看着女儿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孤孤单单的何玲玉心里就有些难受。 真心希望女儿能遇见个良人,和她安安心心过日子,可她又知道感情的事强求不来。 哎。 谭继松见妻子丧着脸进房间,急忙问:“怎样,是和夏医生约会吗?”
焦急的模样可不比何玲玉少,看到妻子摇头,谭继松拍了一下膝盖:“看来这女婿是和咱们没缘分了,亏……” 亏什么谭继松没说,但是何玲玉立刻就明白了,“说,你是不是早就在打夏医生的主意了?”
毕竟是一起生活了几十年的妻子,谭继松还真瞒不住她:“刚开始确实是见他一个人生火做饭的样子太心酸,后来嘛,我想近水楼台,谁知道两个孩子没看对眼,哎。”
这夏盛安长得端正,村里人对他赞不绝口,好多人想把闺女介绍给。 与夏盛安接触几次后谭继松才起了心思,是看到他跟在谭晓薇身后帮忙收拾厨房的样子,和自己以前很像。 哪知,哎,大概是他们之间没有那个缘分。 算算时间,夏盛安来家里吃饭已经快半年了,可两个孩子硬是没有擦出火花。 之前他看到夏盛安的样子还以为有戏,没想到是他多心了,或许夏盛安真的只是感谢他们家叫他过来吃晚饭,所以热情了些。 “算了,强扭的瓜不甜,薇薇自己可能也有想法,你说,薇薇会不会还没忘记黎璟轩?”
何玲玉猜测。 “不该,黎璟轩把薇薇伤得那么深,再深的感情都会被耗尽,而且薇薇现在可是一点伤怀的意思都没有,很可能就是单纯的,不想和人处对象。”
回了房间的谭晓薇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老父亲老母亲在担心她的婚姻大事,在收到夏盛安的信息后她打开电脑,裹着一条厚厚的毯子又开始了工作。 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七点,昨晚上下了雨,路面有些湿滑,谭晓薇就没外出跑步,而是在家里的跑步机上运动了半个小时。 家里只有谭继辉一个人,在房间里看电视,谭晓薇算了下时间,又回房剪辑了会视频,直到十点半才下楼,把饭菜做好,用保温桶装着,又换了身便于干活的村服,开着车去了后山。 “爸妈,吃中午饭了。”
工人的饭菜谭晓薇都是找快餐店定的,这会已经在路上了。 “嗯,你二伯在家?”
谭继松接过饭菜问了一句。 “我看着他吃了早饭才出来的,这会估计又去小卖部看人家娱乐了。”
谭继辉一刻不得闲,却从不想着帮他们做点事,哪怕是简单的家务活。 事到如今谭晓薇也不求什么了,只要他一直这样,不生大病,不躺在床上要人伺候就行。 “对了,你大伯给我打了电话,说文博还有两天就出院了,问你有没有时间,帮忙去接一下。”
“嗯,十五之前我都有空的,不过,爸,谭文博真打算回小寨村?”
“不回家他还能去哪里,都成这样子了,在外面他也没什么生活能力,从哪儿得钱交房租吃饭?回家好歹还有口热饭吃呢。”
“希望吧。”
这谭文博一回来,大伯家可就有得忙了,不过这也不关她的事。 吃过午饭,谭晓薇拿起镰刀和锄头开始除草,困了就停下来休息,得闲就拍几张进度照,还录了工作视频,这些以后宣传罗汉果的时候可以用到。 直到傍晚三人等工人都归家了,才离开工地。 进门黑灯瞎火的,谭继辉竟然连个灯都不开,谭晓薇放下东西就去淘米煮饭,何玲玉去地里摘菜,听到响动,在房间里睡觉的谭继辉醒了过来,一看手机,竟然六点了。 走出来就看到谭继松黑着个脸,他还觉得莫名其妙,好像这几天他没和老三吵架,咋给他脸色? “才回,这么冷的天也不知道回来早点。”
他不说这句话还好,说了后谭继松就忍不住了:“二哥,你在家好歹帮忙煮个饭吧?你又不是不会做。”
“我手没劲,拿不动东西,你们自己一天天的只想着赚钱,也没见钱在哪,要我说这劳什子罗汉果不种也罢,万一到时候亏了……” 他的话刚好被摘菜回来的何玲玉听到:“呸呸呸,你说什么胡话呢,新年就说这些,二哥,你是不盼着我薇薇好?你别忘了,你以后可是靠她养活的,真没见过你这样做长辈的。”
被打断话后谭继辉没觉得自己说错什么,本来这事看起来就不靠谱,谭晓薇这是想赚钱想发疯了,还贷款,到时候他的养老钱估计都飞了。 “本来就是,一个女孩子,做那么多做什么,找个人嫁了不比自己每天忙得要死强?”
谭继辉嘟哝着,他心里确实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