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找谁?”
女孩眉目清秀,穿着朴实,很符合农村家女儿的打扮。“我们找高进,想必他已经提起过我了吧?我叫佐刑。”
“嗯?”
一听这个名字,女孩脸色就不太好了,警惕的看着佐刑。“对不起,我弟弟不认识你们,请离开吧。”
说着话竟然要把门关上,佐娜顿时急了,什么态度呀。“喂,我们来是为了你弟弟好呀,你这啥意思?”
“为我弟弟?就是让他辍学跟你们胡闹?”
这位姐姐很显然知道佐刑和高进的事,应该是持有反对态度的。“这位小姐,去大城市有什么不好的吗?你觉得高进继续呆在汪家裕会有什么发展?”
佐刑当机立断下猛药,质问这位姐姐,后者果然脸色更加难看,轻咬着朱唇。“至少我弟弟有文化,长大了他能够给家里分担一些。”
“跟我走,比起学汽车修理要强得多吧?你愿意你弟弟成天一身脏兮兮的回家?累得半死,赚不了多少钱?”
“我...。”
高进的姐姐顿时哑口无言,佐刑轻轻推开她就那么大摇大摆的进院了,女孩惊恐得差点叫出来,这什么人呀太随便了。“高进,高进出来!”
佐刑根本不理会她,喊了好几声,从侧面的小屋内传来砸门的声音,门被锁头锁着,里面的人出不来。“佐刑大哥吗?你来我家啦,哈哈!”
高进的声音洪亮。“小姐,请把门打开。”
“不行的,我爸会打死高进的,不能让他出来!”
高进的姐姐眼含泪珠拒绝道。这时候,屋内听见动静,一名中年妇女被搀扶着,跟几个孩子来到了院中。中年妇女大概有五十多岁,显然身体有恙。几个年纪更小的孩子,10岁以下。“你们想干嘛呀,私闯民宅。”
中年妇女有些害怕,哆嗦的问道,随后一名小男孩绕过佐刑直接跑出门外,不知去向。“阿姨,我是高进的经纪人,他已经答应我加入战神俱乐部,成为一名职业的足球选手,今天特地来看他的。”
佐刑很有礼貌的躬身施礼,先解除误会再说,别搞得自己好像坏人。见佐刑没有歹意,中年妇女这才收回心思,叹了口气。“佐先生你的事,高进跟我们说了,可是...不好意思,我们家没法培养他踢足球,您请回吧。”
“这事何意,阿姨,你不想让高进出人头地吗?”
佐刑有些诧异,不解的问道。那名女孩沉着脸搭言道。“你没看到我家的条件吗?现在高进上初中都费劲,以后他的弟弟妹妹还要陆续上学,我们没钱培养他的,等到初中毕业,高进就去学手艺养家。”
女孩说完这番话眼中明显带着不甘,她的曾经何尝不是酸甜苦辣,本来能上大学的,身为长女却必须辍学种地。佐刑眉头微微一皱,淡淡的说道。“先把房门打开,你们这样关着高进也不是办法吧?”
女孩咬了咬朱唇还是拿出钥匙打开侧间,高进一下子蹦出来了,兴奋的来到佐刑跟前。“大哥,我愿意跟你走,拼了,就算我爸揍死我,我也在所不惜。”
高进脸色有些伤痕,身上也有皮带的痕迹,显然为了昨天晚上的探讨付出不小代价。“你这小子,谁让你离家出走的,跟我佐刑混就要仰头挺胸,剩下的交给我吧。”
佐刑确实挺喜欢高进这孩子的,十六岁能有如此的足球技术,比起那些有专门训练的不呈多让,很难得了。女孩站在一旁看着弟弟兴奋的模样,怎会不为其高兴,可惜家庭条件不允许,她早就听说了,培养足球选手那是很费钱的,家里根本拿不出。“弟,你别胡闹了,你看看我们母亲,她长年卧床,我们父亲拼了老命养家糊口,你若在走了,我们怎么扛得住?你想让大伙饿死吗?”
女孩的一番话,顿时如同冷水一般,浇灭了高进大部分的火热,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看着年长的母亲掉眼泪,还有年纪尚轻的弟弟妹妹,高进五味掺杂,他有预感,跟着佐刑必然会成大器,可是,家庭怎么办?就在气氛极其压抑之时,大门外冲进来一伙人。为首的那位穿着布满油渍的工作服,身后跟着几名棒小伙子,那个叫人去的小男孩也回来了。“谁在老子家捣乱?”
一群人针对佐刑就来了。“他爹,别冲动,你可不能伤人啊!”
为首那名中年人正是高父,他瞪大了眼珠子,手里拿着链条,一看就是火气大的人,轮起来就要打佐刑的架势。女孩竟然奋不顾身的挡在了佐刑的跟前,双手大张,不让她爹伤人。“冷静,爹,你想干嘛!”
“你让开,我打骗子,骗小孩呢,这种人指不定干多少坏事了!”
“对,高大叔我们帮你!”
那几个小伙子看佐刑的眼色也不善,一拥而上,女孩拼命护着佐刑,这个举动让佐刑顿生好感。丫头不错呀,虽然对自己不友好,但是明白事理。见女儿阻拦,高父真急了,一个嘴巴子抽上来,就要打在女孩的脸上,刹那间手腕被人抓住。嘶。一股剧痛让高父倒吸口凉气,这小子手劲那么大?“闹够了没有?高先生,我是来谈事的,不是跟你玩的,你为了家庭付出我很钦佩,但是不代表我佐刑好欺负。”
佐刑绕过女孩松开了手腕,反手抓住旁边枣树上挂着的石块。咔嚓。当着众人的面,将石块捏得粉碎,高父和那帮叫嚣的小伙子,瞬间没了脾气,眼睛瞪得溜圆,谁也不敢上了。女孩也是吓了一跳,这登门造访的男人太猛了。佐刑丢掉粉碎的石头,拍了拍手,淡淡笑道。“现在我们能好说好商量了吗?诸位?”
在场众人谁也不敢接话了,唯独高进乐开了花,本来自己父亲回来,他早就吓得跑佐娜身后躲着了,见佐刑发威,崇拜之情无以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