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到那两个小兔崽子早就挣脱了绳索,叶诗涵被狠狠的往后一推。江子雨拿起手中的水果刀,她用水果刀尖指着叶诗涵威胁他道,“别过来,你再过来的话我伤害你,到你的话就属于正当防卫了。”
江子雨一边回头看着江子辰、江梓舞,“赶紧去爸爸妈妈那边。”
叶诗涵根本就不害怕这个小孩子,更何况她没有抱着活着离开的信念来这里。叶诗涵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看着另外两个小兔崽子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跑向韩陌和江离。“我还真是低估了你们几个小兔崽子。”
叶诗涵眼睛里面就浮出了杀意,她猛的扑向江子雨。江子雨手中的水果刀猛的一挥,划破了叶诗涵的胳膊,她的胳膊已经汩汩的流出了鲜血,叶诗涵眼睛里瞬间一片猩红,她一手抓着江子雨拿刀的手,顺势接过了水果刀。“小兔崽子,没有想到你还有几分能耐。”
叶诗涵一手抓着江子雨的手让他无法逃跑,另一手拿着水果刀,冰凉的水果刀片在江子雨的脸上轻轻的触碰。她在试探这个小兔崽子到底害不害怕,江子雨自始至终都没有流露出一丝恐惧。“你让我的好事泡汤了,那么今天我就拿你开涮。”
叶诗涵拿着水果刀的手高高的扬起,她今天就要拉这个小兔崽子垫底。叶诗涵还要在场的另外几个人一个都跑不了,她抬头狠厉的看了一眼抱着孩子的韩陌和江离。韩陌已经迅速的跑了过来,叶诗涵拿手中的人质威胁他,“别过来,除非你想看到你的儿子死在你的面前。”
“韩陌!”
江离担心的声音制止了韩陌的行动。叶诗涵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就算她的人质只剩下一个,那又怎么样?她依然能够支配韩陌和江离这两个高高在上的人听自己的话。“小兔崽子,你最好给我老实一点。”
叶诗涵看着被自己拽住了手腕不能动弹的江子雨。这个孩子虽小,但是他眼睛里的睿智已经远远的超出了他现在的年龄。在与江子雨对视的时候,叶诗涵的心突然震摄了一下,她没有想到会被一个还在上幼稚园的孩子给震慑到。叶诗涵拽着江子雨手的胳膊一直在流血,恨意包裹了她浑身的每一个细胞,胳膊还是很疼。叶诗涵要留下他这一条命,也要江子雨先尝一点苦头。叶诗涵举起来的手狠狠的落下,她要划破这个小屁孩的胳膊。砰的一声,紧接着又是啪的一声,叶诗涵手中的水果刀掉在地上。叶诗涵正后方的一个窗户,穿着警服的警察手中的枪瞄准了叶诗涵的手开了一枪。叶诗涵手中的水果刀掉在地上,她弯腰去捡,江子雨的动作比他更快,他抬脚一踢,水果刀被踢的远远的。叶诗涵已经没了武器,她狰狞的看着江子雨,想要和这个小子同归于尽,韩陌的动作比她更快,韩陌抬脚把叶诗涵踹得远远的。叶诗涵撞在一面荒废的墙上,她听到自己的腰砰的一声,随后整个背部都是密密麻麻的疼痛,无法动弹。韩陌低下身来检查江子雨,江子雨从来都没有看到过这个叱咤风云的男人有如此惊慌失措的一面。“爸爸我没事。”
江子雨看到韩陌发现自己没事后眼睛里也满是庆幸的狠狠的抱住自己。江离跑了过来,从后面抱住了他们两个人,一家人团团圆圆的抱在一起。“幸好你们没事。”
江离的嗓音里面已经多了一抹哭腔,这真是劫后余生的一幕。警察已经从正门口举着枪瞄准叶诗涵,一步一步的靠近,叶诗涵看到此情此景居然一下,她还是最大的输家。不过,叶诗涵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韩陌正好把叶诗涵踢到了她提前准备好的机关的地方。叶诗涵的右手费力的往旁边摸了摸,她摸到了一根绳索她他的嘴角已经流出了鲜血,但她费劲地扯出了一个绝望的笑。她的目光缓缓的往上抬了抬,韩陌和江离的正上方正吊着一个巨大的木桶,这个木桶要是砸下来的话,他们一家人应该能够给自己垫底。“再见。”
叶诗涵嘴巴动了动,但是没有说出一个字。她脸上的笑容在一瞬间崩紧,她的右手狠狠的一拉噼里啪啦,牵动了周边一些废弃物。韩陌听到这样的声音看向叶诗涵,发现叶诗涵脸上决绝的笑容里竟然带着一丝绝望孤注的胜利。韩陌猛的抬头,声音就是从头顶传来的,他看到一个巨大的木桶正急速的朝他们几个人砸过来。“危险!”
木桶已经距离他们只剩下咫尺之遥,韩陌没有办法,只能把江离一起三个孩子猛的往外一推。江离抱着几个孩子刚被推倒在地,她的眼前就是一片黑,一个褐色的木头猛的砸在了韩陌的身上,随后碎成了几大块。“不!”
江离连滚带爬的来到韩陌的身边,用力的拨开了那些木桶,还没有见到韩陌的人,她的掌心摸到了一股温热的液体。心中不祥的预感越来越浓烈,警察控制住了叶诗涵,另外的人帮着江离一起把韩陌给救出来。江离看到扒开木桶下的韩陌已经昏迷不醒,他的脑袋江离汩汩的流出了一滩的鲜血,他就倒在血泊之中。“爸爸!”
几个孩子猛的扑上去抱住韩陌,但是韩陌没有一点回应。被控制住的叶诗涵看到这一幕竟然爽快的笑了起来,她的每一次放声大笑都牵动着心肝脾肺肾的剧烈疼痛。“坏人!你这个坏女人!”
江梓舞捡起了脚下一块石头狠狠的朝叶诗涵砸了过去,石头砸在叶诗涵的身上。但是叶诗涵的笑声还没有停住,江离抱着三个孩子,连忙拨打了120急救电话。医院。江离和老爷子的人一直等在手术室的门外,手术中的牌子一直还亮着。“阿离,你别太担心了,你也不会看着韩陌有生命危险的,爷爷会把全世界最好的脑科医生给他找来治病。”
江离已经在手术室门外来回踱步了将近四个小时,医院里的氛围非常胶着。终于,手术中的牌子暗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