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陌就知道齐凯晖不会自讨没趣跟自己去同一场秀场,更何况韩陌也没打算跟江离去森林主题的秀场。江离去看秀的当天,韩陌带着两个孩子故地重游,去看了孩子们长大的环境。“师兄好巧,没想到我们还能在这里见面。”
韩陌本来高高兴兴的带着两个孩子走在梧桐树底下,结果迎面走来的一个男人如此让人倒胃口。这哪里是好像分明就是齐凯晖故意设计他们碰见的,他还要在韩陌面前装一下。“王鼎你带两个孩子先去前面看看,我很快就到。”
韩陌这次出来当然也带了自己的助理,因为有一些事情的确是需要自己的助理去处理的。“你分明就是知道我在这里才过来了,又何必跟我来这一套呢?”
韩陌不吃这一套,不管齐凯晖使出浑身解数,韩陌都不会上当。齐凯晖皮笑肉不笑,“师兄还是一如既往的无情,哪怕现在我们已经回到了梧桐国,我们曾经留学的地方,你还是不能对我热情一点。”
“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难道你千里迢迢的跟我跟到这里,就是为了跟我废话的?”
本来今天出门是一个好心情,现在好心情全部被齐凯晖给搅乱了,韩陌让齐凯晖废话少说,他来找自己肯定是有目的的,因为对他没有好处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干的。齐凯晖笑了笑,他的笑里面包含了多层意思,但是最明显的就是他的心事一下子就被韩陌给猜中了,所以他干脆也不遮遮掩掩。“师兄果然好眼力,跟当年一样,眼神犀利,这可能就是师傅夸赞,你不仅有看人的眼光,也有看时尚品牌的眼光吧。”
齐凯晖对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韩陌也心里清楚,因为最后他们的结业作业是各自设计一样裙子,但是韩陌拿了优胜奖,齐凯晖什么都没有。是师傅对他们的作品进行打分的,这也就是为什么这么毕业多年以来齐凯晖从来都没有回去看过师傅。“既然你一直把师傅挂在嘴边的话,还不如趁这个机会回去看看师傅,你好好的问一问为什么当年师傅给你的作品是不及格?”
韩陌一下就揭露了伤害齐凯晖自尊心的事情,他当年作品不及格的事情,他耿耿于怀了很多年,这些年一直都在力证自己很优秀,并且比韩陌更加优秀。虽然齐凯晖可以在其他的事情上面伪装的很好,但是唯独在这件事情上面伪装不了,一提到这件事情,他就像是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就炸毛了。“还要我说多少遍,当年的事情只不过是师傅没有眼光而已,他凭个人喜好给我们进行打分,完全就是一个不公平的师傅。”
齐凯晖在说到这句话的时候和当年一样激动。韩陌淡淡的看着面前这个有些失控的男人,他的眼底下就染上了一片猩红,可以想象他对师傅是恨之入骨了。“既然你念着当年作品不及格的事情,念了这么多年,又何不如当着师傅的面去问问他,给你不及格的原因。”
韩陌曾经去问过师傅,但是师傅说这件事情,除非齐凯晖当面去问自己,要不然他是不会说出来的。韩陌对当年齐凯晖作品不及格的事情也曾经好奇过,齐凯晖在留学期间,他的设计作品获得了大大小小的一等奖,每一次都是一等奖,从来都没有发挥失常过。但是他的结业作业设计却是不及格,他拿奖的那些作品只花了两三天就设计出来了,但是他的结业作业去耗费了半年之久,其中花费的心思可想而知。所以他也根本受不了自己的结业作业最后的评分是不及格。“因为师傅偏袒你,这个理由足够了吧。我们两个人之间只能有一个优秀毕业生,所以他毫不犹豫的把这个机会让给了家境优渥的你。”
齐凯晖再开口说到优渥这两个字的时候,咬字咬的很重,他也恨韩陌,因为他一直以为是韩陌家境的原因,抢走了他的优秀毕业生和优秀作品的称号。“既然你改变不了你的看法,那么我无能为力,该说的我已经说到这一份上了,剩下的事情由你。”
韩陌知道齐凯晖恨自己,他恨了自己很多年。齐凯晖看着韩陌离去的背影,说的话也越来越大性了,吸引了不少法国人的注意力,那些法国人听不懂齐凯晖说的话,所以只是看看热的很快又走开了。齐凯晖朝着韩陌的背影嘶声力竭的吼道:“是不是被我说重心事,所以心虚不敢跟我对质了,我猜的没错,当你师傅就是因为你家境优渥,所以才把那两样奖项让给你的。”
韩陌听到他声嘶力竭的声音停了一下,很快又迈着大步伐离开了。齐凯晖眼睁睁看着韩陌带着两个孩子快乐的离开,而自己可能一辈子都要生活在暗无天日里。因为韩陌利用钱和势夺走了属于自己的一切,毁了自己的骄傲,将自己的自尊踩在脚底。齐凯晖也发誓,自己有一天一定会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让韩陌追悔莫及。韩陌最引以为傲的就是自己才华横溢,可能是最后师傅却给了他现实的两个大耳光,那么韩陌最在乎什么呢?齐凯晖心里清楚韩陌最在乎的应该就是江离那个女人以及那三个孩子,不过那三个孩子长得可真像韩陌,齐凯晖已经在调查韩陌和这三个孩子真实的关系了,相信过不了多久,这些就会水落石出。而到时候,齐凯晖就要像韩陌夺走属于自己的骄傲一样,夺走他最珍贵最引以为傲的东西。江子雨回头看了一眼齐凯晖,“爸爸你那个师弟好可怕,而且他这个人想法很激进,你可千万得小心。”
“刚才我从他身边路过的时候,就感受到他浑身都渗着寒意从他身边路过的时候,感觉一下子从秋日走到了冬日似的。”
江子辰稍稍一想起齐凯晖,他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不用他们提醒,韩陌也会小心那个男人,因为那个男人疯起来根本就无法肯定他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