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骆摇手示意大家安静了下来……“锵”一声清脆的声音,两件铁制的东西碰在一起,“铿嗵”掉在地上。是两个暗器。赢骆走到暗器旁边,他蹲了下去。丁小虎也到了暗器旁边他蹲下去伸手想捡起暗器。“等下……”赢骆撕了一块布,捡起铁制暗器,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暗器有毒。”
“卑鄙。”
“无耻。”
“下流。”
……大家一阵骂声。杜月心环顾了一下四周,“凶手怕丁少俠把真相说出了,刚才竟然用暗器偷袭丁少俠。”
人群中有人大声喊了起来,“偷袭者不要当缩头乌龟,滚出来。”
赢骆摇了摇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凶手制造假血帖,刺杀秦盟主,制造假血书,为的是什么?相信大家都已经清楚了,刚刚用有毒的暗器想杀人灭口,说明凶手或其同伙就在我们里面。”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他与斗笠人的眼神互相对视了一下,斗笠人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又把眼睛转向宁江瀚,眼神如刀锋似的看了他一眼。那如刀锋的眼神刺得宁江瀚浑身不舒服。“小子,说,是谁派你到此搅乱英雄大会的?是不是血鹦鹉派你来的?”
吴全德话刚完,“嗖”的一声就闯到了赢骆面前。他对着赢骆的胸口就是一掌;“砰……”吴全德退出了几步,摇晃了几下止住了脚步。杜月心不知何时已站在原来面前,他接下了吴全德的一掌,身体也退了几步。杜月心对着吴全德哈哈大笑说:“哈哈……吴老前辈竟然对一个年轻人偷袭,想杀人灭口吗?”
吴全德看起来比杜月心大不了多少,杜月心恨吴全德突然偷袭赢骆,故意叫吴全德是‘老前辈’,更是在讽刺了吴全德是以大欺小。吴全德恨恨地说:“你跟那小子是一伙的?是过来故意扰乱大会的。”
宁江瀚环顾了大家一眼,说:“浊者自浊,清者自清;我相信各位英雄的眼光,看来丁小虎是受人指使,故意来捣乱英雄大会的,大家应该都听得到出来,他是全凭自己的想象臆测,大家绝对不会听他的胡言乱语。”
赢骆不禁再次打量了一下宁江瀚,‘这宁江瀚城府好深,此时竟然还不惊不怒。’“哈哈……”随着一阵笑声,场中间多了一位长袍中年人,他向大家抱拳道:“这小兄弟说得没错,凶手就在我们中间。”
吴全德大声喝道:“你是谁?难道又是这小子的帮手?”
来人嘿嘿一笑,“在下华山朝元洞洞主孔逸夫,赶来凑热闹,陪丁少俠和宁庄主唱唱戏。”
台下有人开始提出议论,“华山朝元洞洞主孔逸夫?他怎么也来参和这事?”
朝元洞位居华山南峰,洞在悬崖峭壁,可望而不可及;洞主孔逸夫,这几年除恶扬善,在江湖上显有一定的地位。“听说这个洞主喜欢管闲事。”
“看来今天有热闹看了。”
……大家又开始议论了起来。孔逸夫径直走到宁江瀚面前,对着他道:“宁庄主近来可好?”
宁江瀚不冷不热说:“托孔大侠的福,最近非常安好。”
孔逸夫哈哈大笑了起来,“我这个闲人那有什么福可托,想托我的福就晦气了,哈哈……”宁江瀚跟着笑了笑说:“孔大侠开玩笑啦。”
孔逸夫带着酸溜溜的口气说:“宁庄主说得没错,我喜欢开玩笑,还喜欢玩杂耍,宁庄主是否想瞧瞧?”
宁江瀚冷冷看了孔逸夫一眼,“玩杂耍那些骗人的技俩宁某并不感兴趣。”
“哈哈……”孔逸夫哈哈笑着说:“我相信这次宁庄主会感兴趣的。看好。”
大家都被孔逸夫和宁江瀚的对话弄得莫名其妙;不过紧张的气氛顿时变得轻松了起来。突然‘唰’的一声,孔逸夫的手中突然多了一只鸽子。没错,一直活生生的鸽子。‘啪啪啪……’周围的人响起一阵掌声;宁江瀚看到了鸽子,脸色突然大变……孔逸夫抓着鸽子的双脚,在空中扬了一扬,“宁庄主,您对这只鸽子肯定是很熟悉吧?”
宁江瀚愤怒地责问道:“孔大侠,你平白无故地抓了一只鸽子戏弄我,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孔逸夫笑着说:“哈哈……宁庄主,别生气;气坏了身体不好;我听说受惊的鸽子总会飞到它主人的身边。不知道宁庄主是否也知道这常识?”
宁江瀚压制住心中的怒火,瞪了他一眼,不客气地说:“宁某知识那有孔闲人渊博,看在孔大侠是我邀请过来的客人的份上,宁某不跟你计较。你是坐回座位还是要离开,请便自。”
大家被宁江瀚和孔逸夫的一说一答逗得有点忍禁不住,但来的人大部分都是来看热闹的,只顾自己呵呵直笑。孔逸夫笑了笑说道:“宁庄主既然下了逐客令,孔某也不好意思再久待,不过,孔某事还没办完,等办完了事,不用宁庄主您下逐客令也会自行离开。”
宁江瀚挥了挥手向孔逸夫下了逐客令,“孔大侠请便。”
“可怜的小鸽子,让你受惊了,回到你主人的身边吧!”
孔逸夫并不搭理宁江瀚,从鸽子上取下一个小纸筒,把鸽子放了出去。鸽子脱离了孔逸夫的手,‘噗噗’往宁江瀚身边飞了过去……“混蛋。”
宁江瀚愤怒地大喝一声,拍出一掌。“咕”鸽子叫了声掉落在地,扑腾了几下就不动了。孔逸夫从伸出手,用手指在嘴边沾了点唾液,在眼角下的鼻子两边画了两条似是眼泪般的痕迹,边走边抽泣着说:“唉唉……可怜的鸽子,你被你的主人杀鸽灭口了,是我害了你啊,要不我为你伸张正义吧。”
宁江瀚气得脸色通红大声喊道:“你……你……你给我滚出山庄,宁家庄不欢迎你。”
孔逸夫并不搭理宁江瀚,嬉皮笑脸说:“孔某会出去的,不过是走出去,而不是滚。宁庄主这么急赶我走,是怕孔某把一些不该说的话给说出来吗?”
“给你脸不要脸,竟然到宁家庄来撒野;看掌。”
吴全德大喝一声对着孔逸夫就是一掌。“哎呀,宁家庄的人想杀人灭口啊。”
孔逸夫身体一偏,随之一移避开了吴全德的一掌。吴全德又要攻击,杜月心已挡孔逸夫面前,吴全德不敢贸然进攻。孔逸夫突然面对着众人问:“大家想不想知信鸽上的书信的内容?”
宁江瀚向前走了几步,双手紧握,心里做了突然袭击的准备。泰山四杰其他三个人上前挡在宁江瀚面前。孔逸夫扬了扬手里的信封念道:“信的内容是:主上,计划顺利进行,各门派已汇集于宁家庄。”
赢骆心里不禁一震:‘主上’?又一个‘主上’这主上究竟是谁?和道观力度‘主上’是同一个人吗?如果是,那宁家庄也只是他的一枚棋子了,如此看他的势力就很恐怖了;还有,他为什么要把所有的江湖人士纠集在宁家庄?有什么阴谋?“计划?什么计划?”
“主上?主上是谁?”
大家一阵骚动,议论了起来。孔逸夫笑了笑说:“这书信好像出自于宁庄主的笔迹啊!”
“胡说,随便找只鸽子,随便写几个字就想栽赃于宁某。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和血鹦鹉是什么关系?”
宁江瀚挑起大家对血鹦鹉的仇恨来对付孔逸夫。“哈哈。”
孔逸夫问道:“你说信鸽是谁便找的,那它为什么不飞向别人,而独自飞向宁庄主呢?”
宁江瀚冷冷一笑说:“这只是巧合,鸽子总会往一个方向飞,而在现在四周都是人,难道它飞向那个方向,那个方向的人就是孔大侠所指的人吗?”
孔逸夫对宁江瀚说完转过头对大家说:“哈哈……宁庄主,孔某就知道你会用此借口,这就是孔某在你书房里取来的字。”
“大家可以上来对证字迹。”
“字迹很像……”有几个好事者上前对着字迹仔细辨认。孔逸夫微微一笑问:“宁庄主,可否让大家到你书房对应字迹?”
宁江瀚厉声说:“你以为山庄是你孔逸夫的朝元洞吗?可以任由你安排,你未免是欺人太甚了。”
宁江瀚说完,身体突然暴起,一掌击向孔逸夫。杜月心扬起一掌。“啪”双掌互相对击;杜月心退了好几步,宁江瀚也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