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温婉刚要走上通向亭榭的小桥。突然看到曲夫人在对面也上了亭榭的小桥。她缩回脚步,退在一旁,站着不动;咏柳看到余温婉停住了脚步,不解问:“夫人怎么不上桥呢?”
余温婉回答道:“没看到对面的曲夫人也要上桥吗?”
咏柳更是不解,“夫人最受王上宠爱,为何还要怕曲夫人?”
余温婉微微一笑说:“谦虚恭让不会让自己受到伤害,骄傲自满才会把自己推到断头台。为什么一定要为了虚无缥缈的面子而给自己树立诸多敌人,让自己四面受敌呢?”
咏柳向余温婉鞠了个躬,“夫人教训的是,跟着夫人您,奴婢天天都能学到一些东西。”
她们的话刚刚说完,曲夫人已经穿过了亭榭的小桥,她看到余温婉和咏柳她们。曲夫人瞟了余温婉一眼,不冷不热说:“哟,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余夫人呀。”
余温婉微笑着说:“正是姐姐我,看到曲夫人上桥,姐姐自是侯于桥头不敢登桥。”
曲夫人阴阳怪气说:“姐姐!?谁是谁的姐姐啊?哦,是你年纪比本宫大,自是姐姐。但年纪就是年纪,别以为稍有得宠就得意忘形。哼……”余温婉依然笑着说:“姐姐年龄比曲夫人大,故斗胆自称是姐姐。若说得宠,自是曲夫人您啊,姐姐那敢跟您比啊!”
曲夫人听完余温婉的话后,态度温和了一些,不过她还是口气冰冷说:“听说余夫人一直投靠着王后,你这靠山可大得很啦。”
余温婉笑了笑说:“曲夫人见笑了,姐姐在王宫莫说是一席之地,能在狭缝里求得生存就已经很不错了,岂敢与妹妹和王后争宠?请妹妹莫中了那些想破坏我们间关系的奸人之计。”
曲夫人脸上终于露出了微笑,“别人怎么能挑拨得了我们呢。本宫也是认为姐姐不是那样的人。”
余温婉在她的面,一直都是胆小懦弱的形象,而她认为,最大的对手就是王后。王后担心曲夫人的势力不断扩大而逐渐影响到她的地位,对她进行打压;而余夫人不断括大自己的势力不断巩固自己的地位,她肯定不不甘心收到王后的打压,甚至想超过王后,从而取而代之。再说,她和王后之间的斗争,多树立一个敌人对她来说绝对是无益的,所以,她对余温婉的态度转变了。只要能打败王后,那整个后宫都是她的天下了,何惧她一个胆小懦弱的余夫人?曲明慧说完就看也不看余温婉叫,径直走了。余温婉依然立在桥头,直到曲明慧的背影消失了。咏柳望着逐渐走远的曲明慧,不解问:“夫人,这曲夫人稍是得宠,竟然也骄横跋扈;奴婢不明白,您已经有了王上和王后两个靠山,为何还这么怕曲夫人啊?”
余温婉嘴角一翘,说:“谦让于别人可以减少别人对自己的损害,自以为得势骄扈的人必定会招来众人的打击。一个人不能太自以为聪明。”
咏柳听完余温婉的话,不禁暗暗佩服她的忍耐力,“奴婢明白,奴婢要跟夫人学习的还很多。”
余温婉看着曲明慧消失的方向,陷入沉思。‘昨晚刺客逃进曲府的事曲夫人肯定知道了,她这么急匆匆的赶过去,一定想去找王上。’……果然,曲明慧找到了晋元弘,“王上,听说昨晚王宫又来了刺客?”
晋元弘愠怒道:“夫人是来替曲大人解释的吧?!”
曲明慧说:“媵妾只是听闻,并没眼见,但从刺客的这种行为,可以推断出这是有人在陷害曲家的人。”
晋元弘冷冷地说:“哦,夫人怎么就明白这是有人在陷害曲家的人呢?这是非曲直自有水落石出的时候。”
曲明慧也不顾及晋元弘的语气,说:“王上,您试想一下,刺客既然逃出王宫,怎么会在众目睽睽之下逃进曲府呢?这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晋元弘愠道:“没逃进曲府,他能往那里逃?大家都看到刺客逃进曲府,刺客逃进了曲府,这么大的动静,曲府的士兵怎么会没发现?”
曲明慧说:“也许刺客并没有进曲府。”
晋元弘大怒:“众人都看到刺客进了曲府;你无需再找借口分辩了,此事自有水落石出时。”
看到晋元弘发怒了,曲明慧知道再说什么也没用,她也担心多说反而会害了自己。曲明慧知道晋元弘再次被刺,心中已经怒火冲天,再多说无益,她对晋元弘行了个礼退出殿外,“媵妾自是相信王上是圣明的。媵妾先行告退。”
……曲明慧离开不久,余温婉就走了进来……“婉儿,免礼免礼。”
余温婉刚刚要行礼,看到余温婉进来的晋元弘抢着说。余温婉还是给晋元弘行了个礼。余温婉问:“王上,昨晚刺客的事有眉目了吗?”
晋元弘叹了一口气,“这刺客就像风一样,飘进曲府就凭空消失了。”
余温婉笑了笑说:“曲府占地这么大,确实也是不好找,若不是曲府的人,又是活人,进了曲府,他在天亮前必须逃出。否则,天亮后也就无法藏身了。媵妾今天想到这一点时却已经迟了。”
晋元弘说:“嗯,江大人他们看到刺客逃进曲府里,韩大人、江大人在曲府已经查找过,却也没找到刺客,婉儿你说此事不是太怪了吗?”
余温婉笑了笑,说:“没找到刺客有两个原因,一是天太黑,韩大人带过去的人少,曲大人又不好好配合,自是不好找。”
晋元弘点了点头,“嗯,还有一个原因呢?”
余温婉说:“刺客是曲府的人,一进曲府自然藏了起来,韩大人又怎么能找得到?”
晋元弘问:“婉儿你说那个可能性比较大?”
余温婉微微一笑说:“王上,不论是那个结果都无需追究。”
晋元弘不解了,“此话是什么意思?”
“曲大人仗着曲夫人得势,笼络人心,结党营私。现在朝中有些官员逐渐向曲大人靠拢,长此以往,必对王上造成了威胁,这才是要命的。”
余温婉这么一说,刚好触动到晋元弘的痛处。他最担心的就是怕有人威胁到他的政权,曲景颜的所做所为,他也是有所耳闻,只是苦于没有机会。“王上,如果再任其如此下去,必定会影响到王上您的地位;何不趁着这个机会,杀杀曲大人的锐气,降低他在朝中的地位。”
晋元弘听完后依然默然无语。余温婉看到晋元弘默然无语,趁热打铁说:“所以说,不论刺客与曲大人有没有关系,这是一个挫他锐气和地位的机会。”
晋元弘大怒道:“曲景颜如此胡作非为,寡人绝对不会轻饶他。”
看到晋元弘已经大怒,余温婉露出了微笑,“王上,别生气,气坏了身体可就不好了。您不觉得这里还有可个疑之处吗?”
晋元弘看着余温婉问:“可疑之处?婉儿说来听听?”
余温婉笑着说:“之前曲向阳以胡虏犯境为借口,向王上要求增加兵马和军备费用,如今刺客逃进曲府失去了踪迹,王上不觉得这里有可疑吗?”
晋元弘虽然明白余温婉想要表达什么意思,“婉儿的意思?”
余温婉轻声说:“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权力不能太大,权力容易让人的心膨胀,而后变得自私自利,目中无人了,曲景颜已不安于现状也是无可厚非的。”
晋元弘大怒道:“不论是谁,若胆敢对朝廷有异心,寡人觉不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