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观兽殿出来之后,洛梵烟整个人看起来就有些萎靡不振。一路上,谢今弦不想理她,时凌风没工夫理她,她倒是落了个清闲。回到宴会厅的时候,元帝已经坐在上面看歌舞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不知道他为什么脚程这么快。但当时凌风抱着昏迷不醒的谢兰语进来的时候,所有人还是被吓到了!“太子殿下,这是怎么了?佛兰郡主怎么弄得如此模样?”
王皇后还没来得及说话,瑜贵妃就紧张地站了起来。瑜贵妃自然也是安排了时勖悄悄出去找谢兰语,与王皇后打的是同样的主意。就在刚刚,时凌风、谢兰语、谢今弦、洛梵烟四个人都不在席上的时候,王皇后几次想要离席,都被瑜贵妃以皇上不在,皇后镇场为理由给拦了下来。原以为事情一定能如她所愿地发生,却没想到是时凌风抱着昏迷的谢兰语进了众目睽睽之中。“父皇,母后,宫中来了刺客,佛兰郡主为了保护孤被贼人所伤,快请太医吧!”
时凌风紧张但是温柔地将谢兰语抱在怀中,放在了一旁太监们匆匆抬来的软架上,声音急切又带着恳求。紧随其后的洛梵烟很是时候地跪坐在谢兰语身侧,道:“皇上,佛兰郡主身受重伤,若是不及时治疗,只怕是要出事的!”
说着,她悄悄掐了一下谢兰语身上的穴道。这是从陆晴身上学的,暂时改变人的脉象,营造出受了很重内伤的假象。元帝看着洛梵烟这么紧迫的样子,又缓缓看向了时凌风和谢今弦,随后才道:“来人,传太医!”
“多谢陛下!”
洛梵烟大声谢恩。元帝看着她,随后道:“宫中出现刺客,此乃大事,朕以为这宫中大小事宜缺不得顾安安,熙王,带着朕的旨意,去将顾安安从牢中带出来,特赏赐十金以示安抚,命他带领金吾卫,镇守皇宫安全!”
此言一出,洛梵烟整个愣住,下意识去看谢今弦。却没想到谢今弦一脸淡然,抱拳道:“臣遵旨!”
宴会闹成这样,到底也是有些扫兴。只不过看着谢兰语的样子,不少爱脑补的世家勋贵已经开始“还原故事”了。无一不是在揣测,时凌风和谢兰语是什么关系。太医匆匆而来,诊断出谢兰语受了很重的内伤之际,时勖也回来了。他一看到谢兰语躺在那里生死不明,整个人立刻就慌了。只见时勖扑了过来,大喊道:“兰语,兰语你怎么了,兰语你别吓我啊!”
“殿下,佛兰郡主被刺客袭击……”“刺客?怎么会有刺客?兰语不是去观兽殿看金雕吗?观兽殿不是那么多侍卫吗?”
说着,时勖左右看了看,看到时凌风的时候,他先是一愣,随后抬头看向上首座的元帝,道:“父皇,观兽殿真的有刺客吗?不是您告诉儿臣,您看到兰语在观兽殿陪伴金雕的吗?”
话音落,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识看了一眼元帝,然后又后怕地收了回来。只有时勖,还在不知死活地大喊:“父皇,您说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