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梵烟心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狗屁不通的玩意儿?但她嘴上却说:“是又如何?反正我只要能平安到老就行了!”
“简直不知廉耻!”
谢今弦脸上的表情彻底冷下来。他看着洛梵烟满脸都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语气十分严肃,甚至带着几分警告意味:“今上比你爹还大两岁,你竟然想做他的女人?司马氏百年传承,怎么出了你这么一个不知羞耻的女子?难不成你父是洛远定,你便忘记了自己母亲是司马辛月了吗?洛梵烟,你怎能与洛远定那等人一般令人厌恶?!”
这话说得十分严重且难听。洛梵烟瞪大了眼睛看着骂骂咧咧的谢今弦,好半天都回不过神来,任由着谢今弦把一串话都给说完之后,她才缓缓道:“谢今弦,在你眼里我是这样的人是吗?”
“你亲口说出的话,怎么又变成在我眼中如此?”
谢今弦冷然看着洛梵烟:“即便我熙王府再不堪,也知道做人基本的底线不能丢。洛梵烟,你说你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活命,可本王也说过,你留在熙王府,本王会护着你周全,让你平安到老,偏生你不信。那还有什么原因?不过就是嫌弃我熙王府式微,觉得自己有机会可攀上高枝便不愿屈就罢了!”
“啪——”谢今弦话音才落,洛梵烟反手一耳光就打在了他的脸上。力道之大,大的谢今弦的头都歪到了一旁。附近的丰岚见状正要上前来,却被眼疾手快的尔雾给拉住了。“谢今弦,我所有的不幸都是你造成的,你有什么资格有什么立场来指责我?”
洛梵烟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是你想杀我,是你母亲想杀我,你府上的每一个人都想要我的命!这天底下什么人都有资格指责我,唯独你,唯有你谢今弦,你没有资格!”
“我就是贪生怕死,我就是爱慕虚荣,那又如何?”
“若是你我之间没有这所谓的羁绊契约,在你知道我是兽语者的时候,你第一选择也一定是将我囚困在身边!”
“谢今弦,虽然我们相处的时间不长,可你在我面前的时候,野心从来都不加掩饰,你以为我看不到吗?”
“最卑鄙无耻,最没有道德,最恩将仇报的人,一直都是你,谢今弦!”
大概是真的被气狠了,洛梵烟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说一句,点一下谢今弦的胸膛。当最后一个字落下,她收回手,后退了半步,冷冷地看着他:“我讨厌你!”
说完,她扭头就走。步子飞快,裙角翩跹,宛若一只正在远离谢今弦的蝴蝶,走得决绝又义无反顾。看着她的背影,谢今弦好半天都没有动一下。直到丰岚与尔雾来到了他的身后,轻轻喊了一声,他才缓缓回神。“谢兰语明日要出府。”
他开口,声音喑哑,语调却十分平静:“丰岚,让丰语紧跟着她,不要让她离开视线!”
听了这话,丰岚抿了抿嘴唇:“王爷,丰语当真是清醒过来了吗?为何属下觉得,他依旧执迷不悟,只不过是王爷寻到了妥善利用他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