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雕载着洛梵烟在天上飞的速度极快。所以没过一会儿,就看到谢兰语一行人了。幽冥虎被关在沉重的铸铁笼子里,外面罩了好几层的黑布,谢兰语一身骑装,坐在运着幽冥虎兽的马车上,绷着一张脸,看起来十分严肃。“吼——”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洛梵烟的气息,幽冥虎竟然毫无预兆地吼了一声,惊得周边林子里的鸟儿一阵四散逃离。“啊!”
谢兰语没有心理准备,又是距离幽冥虎最近,当即吓得一身尖叫,险些从车上栽了下来。回过神来之后,谢兰语心里又气又烦。当即一骨碌,抓着外层笼子的铁杆子,站在了车上:“畜生就是畜生,时不时就要发一发疯!”
听了这话,一旁跟着她缓缓下山的男子策马上前,灿烂一笑:“兰语别生气,你可是兽语者,这畜生就算是再嚣张,在你面前,是虎也得缩着不是吗?”
“四殿下说得对。”
谢兰语转过头的那一瞬间,脸上立刻换上了令人如沐春风的笑容。那副含羞带怯的样子,似乎是被他的夸赞取悦了,俏脸带着红润,垂下的眼眸更是惹人怜爱三分。“兰语,为了我,你真的受苦了。”
时勖这个大傻帽,见到谢兰语这般模样,心里更是心疼,赶忙柔声安抚:“等将幽冥虎带入皇宫,父皇复了我的王位,我便立刻请父皇降旨,让我迎娶你做我的正妃!”
听了这话,谢兰语垂下的眼眸里飞快闪过一丝不屑和轻蔑,但语气却三分期待,三分紧张,并着四分羞涩:“殿下,这里这么多人,您在说什么呀!兰语只是一心为陛下和贵妃娘娘做事,兰语不求什么回报的。至于婚约之事,兰语还是愿意听母亲做主。”
说到这里,谢兰语忽然顿住,随后叹了口气,语带哽咽:“只可惜,我母亲得罪了嫂嫂,如今还被陛下禁足在宁竹院,连一步都不能踏出。只怕这辈子,兰语都等不到母亲出来了……”时勖本就是个冲动之人,见美人如此委屈,当即拍着胸脯道:“兰语你放心,本殿下一定会想办法让父皇松口,放你母亲从宁竹院出来的!”
“兰语多谢殿下,只是我母亲毕竟得罪了嫂嫂,怕是……”“洛梵烟算什么,解禁而已,本殿下一会儿就跟父皇提!”
“真的吗?”
“傻瓜,本王什么时候骗过你。”
“那兰语便多谢殿下了!”
“无妨,你快些坐下,路上颠簸,小心掉了下来!”
谢兰语抓着铸铁笼子的铁杆,一边偷偷往里面撒定兽粉,一边和时勖你来我往地交涉。不仅顺利用定兽粉让幽冥虎冷静了下来,还让悄无声息地将时勖原本打算回京就跟元帝提的请旨赐婚之事,换成了给谢夫人解禁。被白雕驮着在附近林子里悄无声息地跟着的洛梵烟一边听着,一边啧啧摇头。时勖这个脑子生在皇家,也不知道是瑜贵妃上辈子造了孽,还是时勖上辈子立了功。“烟崽,幽冥虎刚刚同爷说,那女人一直在给她下药,她都要晕车了。”
白雕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