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谢兰语红着眼睛,盯着顾安安越走越近的时候,谢今弦却示意洛梵烟推动了轮椅,来到了她的身边。“别怕,你既然喊本王一声哥哥,本王便不会让人污蔑了你去。”
谢今弦说完,还用脚碰了碰谢兰语的胳膊。这才让谢兰语缓缓回过神来。她抬起朦胧的泪眼看向谢今弦,脸上的表情要多委屈有多委屈,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哥哥……”她声音哽咽,眼看就跟要哭出来一样的时候,顾安安来到了跟前。他一把推开了谢今弦的轮椅,严肃道:“王爷,公堂之上要严肃,莫要与疑犯套近乎。”
听了这话,谢今弦无所谓地一笑,道:“顾大人果然不愧罗刹之名。”
说着,他冲着顾安安伸出了手:“交春散。”
顾安安抿了抿嘴唇,似乎有些不愿意,甚至还瞥了一旁乖巧的洛梵烟一眼。后者一声不吭,一动不动。见状,他犹豫了一下,这才不情不愿地将手里的药包打开,从里面取了一些粉末在另一张纸皮上,然后才递给了谢今弦。“此乃重要证物,实在无法全部交到王爷的手中。”
顾安安话音才落,便看到谢今弦结果那另外取出来的一些粉末,直接仰头倒进了自己的嘴里!“王爷!”
“谢今弦!”
洛梵烟也是被吓了一大跳!这种类似于毒/品的玩意儿他直接倒进了嘴里,难道不怕自己也出事吗?“都这般惊讶做什么?”
谢今弦倒完了交春散,一脸稀松平常地看着面露震惊之色的众人,脸上还挂着笑:“陛下当初为了让本王熟悉这些腌臜的毒物,逼着本王学了好几年。最后本王不堪其重负,只能亲自上场试毒。是不是真的交春散,旁人用看的用闻的都无用,本王一吃便知道是真是假。”
说完,他将手里的牛皮纸团吧团吧丢回了顾安安的怀里:“假的!”
顾安安的脸色难看至极,足足做了好几个深呼吸,这才道:“王爷,是真是假不是你吃出来的,而是太医院鉴定了才算。”
听了这话,谢今弦无所谓地支着自己的脸颊看着他:“你这么说也没错,但本王既然已经确定是假的了,你若是再送到御前,只怕会惹怒陛下。”
“若是假的,那又该怎么解释浴室匪徒之死?”
顾安安明显有些沉不住气了。“所以,死在浴室里那个登徒子,是被浴室水雾里的交春散给弄死的了?”
谢今弦反问。顾安安眯了眯眼睛:“仵作验尸的结果的确如此。”
“开什么玩笑,即便是普通的医师也知道,交春散药效强烈,但若是散发在水雾空气之中,至多使人精神恍惚,绝对不可能致死!”
谢今弦咋咋呼呼地说完,一拍轮椅把手,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所以顾大人是在说,那个登徒子在进入浴室之前已经服用了大量的交春散吗?”
“王爷猜对了。”
顾安安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那不对。”
谢今弦摇了摇头:“交春散药效强烈,服用之后一息之间立刻发作,若是贼匪被灌入了大量的交春散后才进入的浴室,不可能做到无声无息。”
听了这话,顾安安也是愣了一下,下意识问道:“王爷的意思是,这贼匪是有人弄死了丢进去的?”
“正是如此,而且作恶之人的功力应该十分强悍,否则不可能制住一个服用了交春散之人。”
说完,谢今弦转头,一脸温柔地看向洛梵烟:“我家烟烟手无缚鸡之力,是绝无可能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