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一个名贵的玉骨扇凭空而来,狠狠地打在洛梵烟的手腕上,直接将她打得跌坐在了一旁。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气度不凡的男子,分开人群走了过来。他脚步很急,来到谢兰语跟前的时候,便极有风度又拿捏着分寸地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随后,他冷眼看着洛梵烟:“不知这位姑娘有何冤何仇,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便要对今上亲封的佛兰县主下此狠手?”
闻言,也不等洛梵烟开口,谢兰语便呜咽出声:“多谢苏公子相救,嫂嫂她素日在府上便横行霸道,今日之事,怕也是……也是……”似乎说不下去了一半,谢兰语哭得愈发凄楚可人,看得周围的人都忍不住心疼了起来。苏侃低头看了一眼怀中佳人,随后深吸了一口气,看向一旁的顾安安,道:“顾大人,熙王府侧妃在三法司门前公然行凶,你可是见到了。若这样都不足以将她定罪,只怕这三法司的衙门就要砸了!”
顾安安依旧没有说话,面具后那双冷锐的眼睛却一直盯着洛梵烟。此时,她从地上爬了起来,轻轻拍了拍身上的土灰,后道:“这位公子怕是眼睛不好,晚些时候我给你推荐一个配置叆叇的好师傅,拯救一下你的视力。”
听了这话,苏侃眉头微微拧起:“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本公子和这么多人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敢问这位公子,若是有人不惜自伤以污蔑你,再加上她素来名声颇好,你的名声又不及她的情况下,该如何自证清白?”
洛梵烟说着,看着谢兰语,句句没提她,句句都是她。“既然是清白,便不怕旁人的议论,又何须自证?”
苏侃说得义正言辞。闻言,洛梵烟点了点头,后转身面对着围观的吃瓜群众,用最大的声音道:“本人不才,曾在河东跟随名医学过一些杏林之术。我观这位公子面色浮肿,眼底青黑,唇色发淡,一看便知是纵欲过度,无所节制之貌!而他此时说话声音中气不足,气短声懒,一看便知是房事无能!诸位回去之后一定要走访相告,免得让不知情况的姑娘家嫁了过去,回头还被冠上一个无子的罪名!”
话音落,苏侃的脸色彻底黑了下来:“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你若是没有这等毛病,便不怕旁人议论,又在这里急眼什么?”
洛梵烟当即反击:“这不是公子你方才教我的做人道理吗?”
苏侃气得不轻,抬手指着洛梵烟的鼻子:“你这是在当众造谣!”
洛梵烟一把打掉了他的手,完全不怵道:“你这就是恼羞成怒!”
“放肆!”
苏侃气得一把将谢兰语推到一旁,一把抓过洛梵烟的胳膊,伸手就要去打她:“我今天便代熙王和洛宰相,教训教训你这个无礼莽女!”
“打人啦!打人啦!当街行凶要杀人啦!”
洛梵烟在他抬手的那一瞬间大声喊了起来。“你……”苏侃气得脸都白了:“我哪里打你了!我只是抬手而已!”
“哦?这位公子抬手就不是打人,我方才抬手想要搀扶佛兰县主,怎么你就说我是当街行凶?”
洛梵烟说完,抬了抬自己还被他抓在手里的胳膊,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随后又大喊:“非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