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人怎么不说话?可是案子有什么难办之处?”
谢今弦看他脸色不对,故作殷勤地问道。回过神,顾安安盯着谢今弦眯了眯眼:“命案是出在熙王府,熙王殿下看起来倒是一点都不担心。”
“是啊,毕竟圣上知道本王只会吃喝玩乐,本王也知自己斤两,不敢参与到破案当中。”
谢今弦故作没有听出顾安安的弦外之音,说得那叫一个云淡风轻。原本也是没什么出息的话,旁人听着估计都得直摇头。可偏偏谢今弦举手投足之间坦荡清风,浑身气质又如端方君子。一时间,顾安安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顾大人,你怎么还不去查案?”
谢今弦见他又不说话,如是又来了一句。闻言,顾安安深吸一口气:“既然是熙王府又出命案,王爷不如与本官走一趟吧。”
“顾大人这是在强人所难吗?”
谢今弦拍了拍轮椅把手:“本王行动不便,跟着去岂不是给你添麻烦?”
“王爷是一家之主,这等事情怎么能不出面?来人!抬王爷!”
顾安安在谢今弦面前占不了口头上风,只能来硬的。一声令下之后,顾全全带着人上前,直接将谢今弦的轮椅抬了起来,朝着台阶之下走去。谢今弦做出一脸慌张模样,捏紧了扶手,屏住呼吸不敢动。直到轮椅落地,他才冷冷一哼:“本王定要将今日之事禀告陛下,求陛下做主!”
“王爷此言差矣,本官不过是按章办事,不知王爷要求陛下做的什么主?”
顾安安干脆伸手接住了谢今弦的轮椅扶手,推着他往前走去。“自然是你冒犯本王!”
一边说着,谢今弦一边还摆出一张臭脸。就好像平日里被世家子弟嘲讽,却又没办法真正反击时那样。一旁跟着的顾全全见状,忍不住小声跟兄弟嘀咕:“熙王好似小孩家在外被打了以后,扬言要回去找爹来撑腰。”
“可不是吗,他就是一无能废王,你又不是不知道。”
谢今弦听了这话,脸色更黑,倒是闭上嘴不说话了。顾安安见他不演了,便微微扭头看向身侧,低声训斥:“皮子紧了是吗?”
顾全全赶紧低头,缩了缩肩膀。却和刚刚对话的兄弟对视了一眼,露出一个笑容来。一路上,谢今弦都绷着一张脸不说话,直到到了静琼院的时候,看到脸色惨白跪坐在房门口的谢兰语,才稍稍动容三分。“顾全全,命案发生在何处?”
顾安安推着谢今弦停在了院子中间,曝晒在日头之下,朗声问道。顾全全上前揖手:“回大人的话,命案便发生在主屋侧旁的耳房内,有一丫鬟,手脚指甲盖均被粗针刺穿,耳房墙上地上满是血迹。且那丫鬟浑身青紫,死前遭受过非人的虐待,身上也有被侵犯的痕迹,死者的脖子上戴着狗链,经属下初步检查,是被狗链勒颈窒息而亡。”
听了这话,谢今弦一改臭脸,连忙问道:“死的是谁?”
顾全全冷淡地看了一眼谢今弦,见他似乎被吓得脸色都白了,当即不屑地亲哼一声。随后面向顾安安道:“下官询问过佛兰县主,经县主辨认,死的是她身边的丫鬟,唤做茗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