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勖火冒三丈,不仅言辞责骂洛梵烟,还命人打得她气息奄奄,命悬一线!因此,时勖一洗前耻,没人再嘲笑他连个丑女都下得去手。从此洛梵烟在京城人人喊打,提起就被骂做是水性杨花的下贱女子,再也不敢踏出沉香榭半步!所以,上午时勖来的时候,谢兰语盛装打扮,却一脸的哀伤。时勖自然关怀万分,再三追问,她拿捏着尺寸死活不说。眼看着时勖开始不耐烦了,谢兰语便“委屈爆发”,哭得梨花带雨地说出了昨天的事情。当下时勖便是火冒三丈,扬言要洛梵烟好看。随后,她再三劝说,苦求着时勖同意只领她去洛梵烟面前解释道歉后,便带着他过来了。一路上没有遇到洛梵烟,谢兰语便硬着头皮和时勖一起进了沉香榭。没成想在沉香榭左等右等都不见人。谢兰语只能稳着时勖,自己假意出来,实则是想让素兰去打听洛梵烟在哪里。结果她就在照壁外碰到了抱着猫崽子拎着奶壶进来的洛梵烟。接下来的事,就完全偏离了谢容曦的梦境。谢兰语心中清楚,若是把这事闹大了,洛梵烟肯定会在公堂之上状告她谋害性命!那样的话,她还怎么当她的佛兰县主?“知宜姑姑,我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若是跟你上了公堂,以后我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谢兰语在地上哭得惨兮兮的,仰着头泪眼朦胧地看着她:“您这是要害我吗?”
“佛兰县主若是清白的,上了公堂只会帮你扬名,你又怕什么?”
知宜一点儿也不吃她这一套。宫里那么多女人,整天勾心斗角,谁还看不出来谁在打什么小九九。谢兰语哭着摇头:“我本只是王府义女,知宜姑姑若是坚持如此,我只能被赶出府去了!”
越说,谢兰语越是伤心。虽然知宜不吃这一套,但是那些安王府的护卫还是吃的。他们都知道自家主子护着这位佛兰县主,当下也有几个人腾出空来,过来厉声道:“知宜姑姑,你岂能对县主这般无礼?”
“县主摔倒了,我这是在搀扶她呢。”
知宜睁着眼睛说瞎话,随后便狠狠地捏着谢兰语的胳膊将她拽了起来。还贴心地用力为她拍打身上的尘土,一边拍一边真情实感道:“县主怎么弄得这般狼狈?这可是安王殿下送的华服,弄脏了都没法洗,难道县主要穿这么一身去揽月殿念平安经吗?那可是殿前失仪的大罪呀!”
听了这话,谢兰语咬牙道:“知宜姑姑你轻些,弄疼我了。”
她的手腕都快被知宜捏断了啊!“婢子知错,婢子做惯了粗活没有伺候过县主这么精致的人儿,所以没有控制自己的手劲,还请佛兰县主不要打我!”
知宜立刻跪下,声音颤抖,带着十分的恐惧:“婢子……婢子再也不敢了,求县主饶命啊!”
说着,她就开始哭。哭得一旁的护卫都愣住了。谢兰语狠狠地咬着后槽牙,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知宜姑姑说的哪里话呢,本县主怎么会打你?”
知宜跟听不见一样,大声求饶:“婢子知错,婢子知错,婢子不想跟竹夏一样被打死,求县主饶命啊!”
话音才落,所有人就眼睁睁看着谢兰语露出了狰狞之色:“谁告诉了你竹夏的事!是不是洛梵烟那个丑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