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梵烟回到了院子里之后,便看到谢今弦沉着一张脸等着她,身边没有一个人。“王爷这是怎么了?”
她笑眯眯地站在原地不动,似乎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假的一样。“三年抱俩?”
谢今弦歪着头看着她:“你才生了个死胎,便敢如此想了?”
闻言,洛梵烟面上一赧,做出一脸的无辜:“我和王爷是夫妻,总得有些美好的愿望不是。”
“是吗?”
谢今弦看着洛梵烟,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却冷得要死:“你似乎忘了,你口口声声说的清白,马上就要成一个笑话了。”
“王爷,说话不能过分笃定,不然是会被打脸的。”
尽管洛梵烟自己也在紧张这件事,但此时却不得不强打精神鼓足勇气坚决不松口:“你不是说了嘛,一个疯子的话不能信!”
她说完,福了福身子,垂眸做出一副乖巧模样道:“我从来是无条件相信王爷的。”
不知为何,听了她这句话之后,谢今弦的心忽然顿了一下。“无条件相信?”
谢今弦沉默了片刻后,玩味地咀嚼着这几个字:“如何无条件?”
“便是字面上的意思,王爷的话,我都信。”
洛梵烟一脸乖巧地说道。此时她的模样,和方才在院门外,那个嚣张霸道,咄咄逼人的她简直判若两人。“可本王说,本王从未碰过你,你为何不信?”
谢今弦说着,眼神定定地看着洛梵烟,似乎想看她这回该怎么回答一般。只见洛梵烟先是一愣,随后眼眶微微红了三分。紧接着,她飞快地低下头,垂着眼睫不让人打探她眼底的光芒。后,她缓缓开口,先叹了口气,才道:“若是王爷想说这件事的话,那我此时没法回答。涉及我的清白,我不能轻易说我不知道的事情。”
说完,洛梵烟飞快地福了福身,忽然带上了浓重的哭腔:“王爷,我身子不适,先告退了!”
话音落,也不等谢今弦说什么,她便低着头飞快地转身走了。谢今弦看得分明,洛梵烟她一边走,还一边用手抹了好几下眼睛,看起来当真是委屈坏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感觉,洛梵烟好像也没那么讨厌。自从诞下死胎之后,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活下来这么简单。原本今天她仗着顾安安有所敲打,所以对谢兰语大肆发作的事情,谢今弦是打算训斥一番的。可在净思居外,他听到洛梵烟对谢兰语的所有控诉的时候,忽然觉得她是真的可怜。等在这里,本来也是想着,让洛梵烟收敛三分。可谁知道……“王爷,丰岚回来了。”
丰语在这个时候出现,低垂着头,不敢看谢今弦。听了这话,谢今弦点了点头:“推本王过去。”
“是!”
“罢了,让付忠过来,你自行去刑堂领罚。”
谢今弦看着丰语走过来,忽然心里生出一阵不耐烦。眼看着谢今弦要走的时候,丰语忽然用力跪倒在地上,大声道:“求王爷为兰小姐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