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自家王爷要干什么,但是丰岚还是乖乖地跟着大蛇出去了。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之后,洛梵烟感觉身上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便起身下床。推开门的时候,她让门口坐着已经睡着了的谢今弦给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这人怎么坐在这里睡觉?”
洛梵烟疑惑地伸出手,在谢今弦眼睛前晃了晃。孙嬷嬷正好过来看她醒了没,见了这一幕,吓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赶忙跑过来将她拉到一旁,确定谢今弦没有被吵醒,这才小声道:“小姐,你在干什么啊!”
“他怎么坐这里睡,也没个人在边上看着?”
洛梵烟疑惑于孙嬷嬷的紧张,如是问道。“陛下吩咐要王爷照料您,这明里暗里多的是人看着呢。再加上这阵子王爷的伤势难忍,所以脾气都较往常要坏了不少。”
孙嬷嬷说着,微微叹了口气:“婢子也是才知道,王爷竟然不能碰女子!”
“什么意思?”
洛梵烟一听这话就瞪大了眼睛。“便是起火那夜,老夫人把持着钥匙不肯开门救您,王爷一怒之下拿佛兰县主做威胁。二公子赶到的时候,王爷已经浑身都是风团,昏迷了足足一天一夜才救了回来。”
孙嬷嬷小声地说完,拉了拉洛梵烟的手:“小姐千万小心,不可以碰王爷,否则出了事,便咱们宰相府的过错了!”
听了这话,洛梵烟回头看了一眼睡着了的谢今弦,深吸了一口气,压了压狂跳的心脏,冲着孙嬷嬷点了点头。这世上竟然有对异性过敏的人?难怪谢今弦那么坚持说原主就是偷人了……可为什么原主的记忆里,那天晚上就是谢今弦?这么想着,洛梵烟猛然想起了白雕带回来的那个鲁班锁里的人皮面具!无忧有这种手艺,总不该是无忧吧?所以无忧才那么着急要弄死她,就是为了杀人灭口,毁尸灭迹?越想,洛梵烟越是觉得毛骨悚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祈祷大蛇能顺利找到那位田洲来述职的人,她才有机会找到付言才弄清真相!吩咐孙嬷嬷去准备兔子和鸡仔留在厨房之后,洛梵烟又回到了谢今弦的面前站着。“本官听闻王妃醒来,特意前来探望。”
就在洛梵烟跃跃欲试,想要试探一下“对女人过敏”之说到底是真是假的时候,外头传来了一阵说话声。她站直身子,向着院门的方向看了过去。“顾安安可真是关心你。”
谢今弦的声音猝不及防地传来,洛梵烟险些被吓了哆嗦。“你没睡着?”
洛梵烟疑惑问道。“才醒。”
说着,谢今弦便抖了抖袖子,示意洛梵烟帮他推轮椅。“我没力气!”
“总不见得让本王自己来。”
“……”洛梵烟正瞪着谢今弦的时候,外头的脚步声传了进来,她索性甩手往下走去。顾安安还是那副打扮,面具在日头下熠熠生辉,看得人忍不住心生惧意。“参见王妃。”
顾安安停在三步开外的距离,作了一揖:“见到王妃醒来,陛下也能安心了。”
“顾大人这般关心本王的王妃,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王妃那不见踪影的奸夫便是你了。”
都不等洛梵烟说话,谢今弦的声音就从后头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