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总该告诉我,那只老虎关在什么地方吧?”
洛梵烟态度稍稍软和,靠在床头。那双茶色双眸此时一点神采都没有,窗外的日光小心翼翼地洒在床前,显得她莫名脆弱。“我们也不知道关在什么地方,只知道带走它的,是昨晚在背后盯着你的那个男人。”
“就是那个你要找的无忧啦!”
小玳瑁接了个茬。听了这话,洛梵烟拧起了眉头:“昨晚那个男人就是无忧?”
“是呀,那三个乞丐也是他送进你院子里的,我们都看到了。”
“看到了你们不提醒我?”
洛梵烟炸毛,“合作也得给点甜头吧!”
“女人,这是交易,不是你爹给你零花钱。”
奶牛猫骂骂咧咧,“兽语者果然没什么好东西!”
“你们遇到过别的兽语者?”
“祖训而已。”
说完,奶牛猫和困唧唧的小玳瑁一起跳下了洛梵烟的床,往窗户走去。“女人,你男人带着一大堆男人正在朝你这里走来,待会儿挨了打,记得哭惨一点。”
“你们记得盯着那个叫无忧的,这是双赢!”
“知道了,就属你屁话多!”
话音落,她就听见窗户被打开的声音。一阵风从那个方向扑到了洛梵烟的脸上,吹得她脏乎乎的头发都有些飘逸了起来。正当洛梵烟摸摸索索地从床上下来,准备简单洗漱一下的时候,房门被人从外面敲响。“王妃,王爷来了。”
听了这声音,洛梵烟不由得一愣:“丰语?”
谢今弦不是知道丰语被她算计了吗?怎么还会让丰语来明昭院?“……”门外没有回应,想来是谢今弦也在边上,所以丰语不敢开口。这么想着,洛梵烟清了清嗓子:“房门没有拴,我看不见不方便,你们自己推门进来吧。”
反正她睡觉都没脱衣服。门外,谢今弦听了这话,微不可查地眯了眯眼睛之后,抬手就将房门给推开了。只见洛梵烟扶着屏风站在里面,散落的黑发盖住了长满黑斑的半边脸。窗户不知为何没有关上,早晨风凉,正好吹动了洛梵烟的长发。那几缕青丝,在他推开房门的时候缓缓下落,轻轻地搭在了她浅青色……不是,是脏得看起来像是浅青色的外衣上。“你像什么话?”
谢今弦地拧着眉头:“堂堂熙王妃,竟然如此邋遢,连衣裳都穿不好!”
谢今弦说完,抬脚踏入房中,反手就将房门给关上了。洛梵烟眼睛看不见,衣服都是胡乱一穿,系带绑得一塌糊涂不说,还把中衣穿到了外面!“什么东西?我不是好好地穿着衣服吗?”
洛梵烟一脸的莫名其妙:“难不成我现在是裸奔啊?”
“放肆!”
谢今弦等着他,“污言秽语!”
他就知道,不该留着这个女人的命,不然迟早会被她气死!洛梵烟笑了笑:“王爷说什么呢,我可是出了八万两银子帮你把宝贝义妹赎回来的人,我能存什么坏心啊?我不过就是一个心地善良,好骗又胆小的冤大头罢了。”
俗话说得好,花了钱的才是大爷。八万两可不是小数目,洛梵烟在钞能力的作用下,连腰杆都莫名直了起来,说话也放肆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