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跟沈星然这么客气的说话。所以沈星然有些受宠若惊,但很快反应过来,冲着他淡声道:“祁先生,我想你还没有搞清楚,我们之间根本没有什么可谈的。”
“可是你的是孩子的母亲,我是孩子的父亲。我们之间就有必要好好谈一谈。”
“我看没这个必要。孩子是从我肚子里生出来的,请问祁先生你付出了什么?抱歉,你付出的东西微不足道。”
沈星然的态度坚决,她知道只要让步一点,她就会陷入万丈深渊。“你难道不想就之前的事情,好好跟我解释一下吗?”
沈星然听到她的话,更觉得可笑。“解释?我凭什么要跟你解释,你是我什么人?就算是解释,我也只向我的先生解释。”
沈星然的话说到这里,继续道:“永年,我们回家,不是说好今天去领结婚证吗?杰森的事情我已经打听过,已经稳定下来了。”
“领证?你们要领结婚证?”
血液一瞬间窜到头顶,他完全不相信沈星然的话:“沈星然,你休想跟他结婚,你跟我还没有离婚,你的姓名还在我家户口本上。如果你跟他结婚,那你就犯了重婚罪。”
“沈星然已经死了,是你亲手杀死的,她活不过来了。如果你非要追究什么重婚罪,那你去报警呀,我不怕!”
最后那句话,沈星然是扯着嗓子喊出来的。她喊的时候,嗓音都已经有些嘶哑了。季永年知道沈星然的难受,他只是伸手紧紧的揽着他的肩膀亲身安慰:“不怕,还有我在。”
他说完这句话,冲着祁和泽道:“你以为清清是什么人?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你这样的人我实在是看透了,自私至极,我忍你忍很久了。”
他说着,已经上前一步紧紧抓住祁和泽的衣领,大有要将他一拳打飞的冲动。沈星然生怕,这两个人发生冲突,赶忙上前道:“永年,这种人不用理他,我们走吧,今天是我们俩的大好日子。”
季永年听了这话,眉眼也变得温和起来。他冲着沈星然道:“好,我都听你的。”
祁和泽眼睁睁的看着沈星然跟季永年手拉着手从他身边走过,那个女人竟然连头也不能回一下。这一刻愤怒、怨恨,全都涌上心头。这让他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弄错了,像这样一个绝情的女人,怎么可能是被他误会了的。或许他应该好好的调查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目送着这两个人离开,直到那两个人坐进车里消失不见,眼神也不肯收回来。“叔叔。”
有声音在耳畔响起,他低下头就看到一个小不点出现在他面前。这个小不点他还记得,就是那个偷走他鞋子的小家伙。她之所以偷走他的钱,就是为了给姐姐治病。所以在看到这个小不点的时候,他一腔怒气逐渐被消散。他蹲下来,冲着小不点道:“怎么了?”
小不点一双大眼睛看着他,继续开口道:“我姐姐知道是你,她让我请你过去一趟。”
祁和泽惊讶极了,明明那个女人什么都看不见,竟然知道他的身份。沈星然已经跟季永年走远,他留在这里又能做什么?他摸摸小不点的头发,淡声道:“好,我跟你过去。”
小不点在前面带路,他在身后跟着。看着小丫头扎着羊角辫,走起路来一蹦一跳的样子,让他想起来那个小丫头。她不过才三岁多,已经超出常人的聪明。难道说,她真是他的孩子?他应该带她去再做一次亲子鉴定?但这个念头只是闪现一瞬间就被打消,他只是继续默默跟在小丫头身后。来到木屋,两个人还没说话,女人就已经摸索着从屋子里走出来,冲着他们俩来的方向道:“你来了,坐吧,随便坐哪里都行。”
小不点见着她姐姐出来了,冲着她姐姐道:“姐姐客人来了,我就先出去干活了。”
小不点说完这句话,冲着祁和泽道:“喂,这位客人,你要喝水的话自己倒,我姐姐眼睛不方便,要是把她烫着你就完蛋了。”
小丫头不过五六岁的模样,说起话来一本正经的,他蹲下来问她:“你应该快要上学了吧?”
“我才不要上学,上学一点意思也没有,然后留在家里,每天都可以玩耍,才不要进像牢笼一样的地方。”
小丫头说着,已经自顾自的蹦跳着离开了。面前的女人淡声道:“她是为了我所以才不去上学的,其实她很喜欢上学,但如果她去学校就照顾不了我,也不能赚钱给我治病,我是个累赘。”
女人说着,嘴角挂着苦涩的笑容,这样的她真的很像沈星然。祁和泽不知道这个女人跟他说这些话的目的是什么,或许是因为这个女人有几分像沈星然,他才耐住性子坐在这里听她闲聊。他没有说话,女人自顾自继续道:“我给你倒杯水喝吧,边喝边聊。”
她站起来摸索到桌子边上,然后给他倒了一杯水坐下道:“喝吧,这些水都是干净的,杯子也是干净的。”
祁和泽鬼使神差的捏起杯子抿了一口,然后放下。女人继续道:“我们并不是亲姐妹,都是从孤儿院里逃出来的。找到这然后安家,本以为这辈子都可以这样平淡而幸福的活着,可是你知道吗?是你害了我。”
祁和泽听到这话,就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了。他忍不住询问:“是我?”
“对,是你,因为在你身边,有一个贱人。难道你没发现,我长得很像一个人吗?”
祁和泽不可否认,她长得的确很像沈星然。“就因为我长得像那个人,所以引起另外一个人的妒忌,她找到一堆人,然后来到我家……”女人的话说到这里,已经说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