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永年说着,更是大力撞门。然而在他继续锲而不舍的撞门的时候,房门被人拧开,季永年差点撞了个空然后摔倒在地上。出现在门口的不是别人,正是祁和泽。沈星然想不通这个家伙为什么这么神出鬼没。她扶着墙,因为身体制热而呼吸急促。虽然知道也明白,这两个人将会结为夫妻,可祁和泽还是觉得愤怒。他看着衣衫不整的沈星然,以及一身狼狈的季永年,明眼人都能猜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沈星然看到祁和泽的模样,有一瞬间竟然有种被丈夫抓奸的感觉。明明他们再无关系!祁和泽冷声问:“你们在干什么?”
季永年这一刻也想解释了,但随即刹车,将满脸通红的沈星然搂在怀里冷声道:“做夫妻间该做的事,你管得着吗?”
祁和泽听到这里,更是一瞬间要炸掉。他将目光看向沈星然,而后暗暗讥讽:“在医院里,你们两个实在是令人恶心。”
“医院又如何?整个医院都是我的,祁和泽,你有什么资格过问。”
沈星然的一句话,瞬间将他击溃。是啊,他有什么资格质问?看着像是一瞬间枯萎了的祁和泽,沈星然知道,他不爱她,即便是做出一副很痛心的模样,那也不过是因为他的虚荣心而已。沈星然淡淡的收回自己的目光,伸手轻轻地拽了一下季永年,季永年立马会意。“我还要带我老婆回去休息。”
说着已经揽着沈星然往外走。沈星然和他的手紧紧相扣,他知道,沈星然正在承受着难以言语的痛苦,他必须尽快带她去解除药性,否则的话只会让她更加痛苦甚至发生严重的后果。此刻,沈星然的确承受着莫大的痛苦,她紧紧地抓着季永年的手,将身体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似乎试图在那上面汲取一些冰凉的感觉来让她好受一些。祁和泽却冷声道:“怎么?现在又要转移阵地?呵,真够贱的。”
“祁和泽,你嘴巴放干净点。”
季永年现在手扣着沈星然,他知道只要他一松手,沈星然就会瘫软下去,所以只能强撑着站在那里。祁和泽看着沈星然,觉得有点不对劲,正想凑近的时候,就见着沈星然的手有意无意的往季永年的身上攀。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果然足够令人倒胃口。他愤怒地看了一眼沈星然,干脆离开。赤果果的厌恶,沈星然当然看得一清二楚,可是她的身体现在根本就不受控制,哪里能顾及的了那么多。她只是紧紧地扣着季永年的手,努力站直了身体,然后咬紧牙关,让自己保持清醒。季永年轻声道:“清清,忍着点,我会很快就找到解药的。”
沈星然点点头,她当然相信季永年,他不仅医术高超,对她更是死心塌地。如果他都解除不了的毒,恐怕这个世界上没有几个人可以解。这一夜是痛苦且挣扎的。沈星然站在季永年曾经办公室的书桌上,两手死死地扣着边缘,她只能这么强行忍耐着,不让自己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季永年看着沈星然这么痛苦,止不住的冒汗,他拿出针筒给她抽血化验,只希望能从中分析化验出成分,然后对症下药。她的情况实在是特殊,绝对不能乱吃药。沈星然却越来越经受不住,她的面色越来越红,就连身体都跟着颤抖。有个声音好像在不断地蛊惑她:“不要忍了吧不要忍了吧,事到如今,你还在为他守身如玉吗?”
但是还有另外一个自己,却始终过不了自己这关,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想起要和季永年亲密相处,她就怎么都无法忍受。“清清,你忍着点,就快好了。”
季永年看着沈星然难受,其实他也难受,难受的是她在受苦受罪。看着一堆药品,季永年做完简单的化验就又给她把脉,接着开始配药,最后再扶着她把配好的药喂她服下。温热的水送服,沈星然只觉得是冷的,好受一些,但是肠胃却有些不舒服了。季永年看着沈星然脸上的红润逐渐退去,双手却紧紧地按压着胃部,他又是一阵惊讶,知道沈星然一定是胃部不舒服了,赶紧上前询问:“怎么?是胃不舒服吗?”
沈星然已经痛到了无法说话,只有点头默认。“我现在就给你找药。”
季永年眼睁睁的看着沈星然的脸色由红色变成苍白,到最后浑身冒冷汗。他因为紧张,连找东西的时候手都在抖。“药吃多了吧?”
祁和泽站在门口,看着脸色苍白的沈星然说风凉话。“你闭嘴!”
季永年实在是忍不住想骂人,可是沈星然现在这幅模样,他又不能不管,正当他松手想要出手教训祁和泽的时候,沈星然突然干呕起来,一边呕一边咳嗽,然后一口鲜血咳出来。季永年看到沈星然咳血,更是害怕极了,他顾不了那么多,赶紧上去扶住沈星然,冲着祁和泽怒喝道:“愣着做什么?快去帮我喊雪姨!”
祁和泽也没有想到这一幕。他觉得这不过是沈星然的把戏,毕竟嘴巴里含着血袋然后咬破,装作吐血的事情沈星然不是做了一次,这一次……恐怕还是伪装出来的。但是在看到季永年紧张的呼唤时,祁和泽还是条件反射性的跨出去,然后一边拨通雪姨的手机号码。、王雪那边接通,祁和泽就着急地问:“雪姨,你现在人在哪里?”
祁和泽是祁夫人一手带大的,完全是当做亲生儿子来栽培。所以王雪和祁和泽也一样很熟悉,只不过在祁和泽被爆出不是祁夫人的亲生儿子之后,祁和泽自动和王雪的关系疏远。所以王雪这个时候在听到祁和泽的声音有些不敢相信,但很快就回答了他:“我在医院,清清出事了。”
“她出事了?出什么事了?”
王雪一听这话,立马开始穿戴衣服,她知道,祁和泽能给她打电话通风报信,事情一定不小。祁和泽瞄了一眼沈星然的位置,沈星然正被季永年抱在怀里,那副相依为命的模样,真令他妒忌。他收回目光,淡淡开口道:“吐血了。”
“吐、吐血了?”
王雪震惊极了,这种病一旦吐血就很危险,她必须马上赶过去。“雪姨,她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值得你去卖命帮她做戏?难道你不清楚,是她害死了祁夫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