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祁和泽有多担忧。可他面上却只能保持着冷静的模样,因为他知道,汪诗韵一点都不喜欢沈星然。如果他提起沈星然的话,这个女人说不定又要和他改变合作的内容,甚至会变花样的折磨他。所以他此刻淡淡道:“既然您报警了就好。”
自从知道面前的女人不是他母亲的时候,祁和泽就再也没有叫过她妈妈,即便这是一个让他叫了20多年的母亲。汪诗韵紧紧的握着手,她其实内心也很焦虑,但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她也不能当着祁和泽的面要求他尽快去找。她匆匆跟祁和泽道了别之后,就钻进自己的车里,才发现自己的手都在抖动。进了车子,她拨了一串电话号码,冲着里面的人道:“我不管你用什么样的方式,总而言之,人一定要找到。”
在看到汪诗韵离开的一瞬间,祁和泽也赶忙冲着身边的助理咆哮道:“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样的方式,12个小时内一定要找到她,否则的话你们就等着陪葬吧。”
他太知道一个女孩子,被一个男人骗子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上次沈星然就被拐卖到山里,遭受了种种磨难,九死一生的她,到现在想想都觉得惊心动魄。越是往之前的事情去想,他就越觉得自己糟心,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用来赎罪。吩咐完后,他就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目视着前方既不动也不笑,一双眼冰冷的像个石雕。沈茉匆匆赶过来的时候,就看到祁和泽坐在沙发上。她凑到他身边去抚摸他的手,就觉得这个男人的手指冰凉极了,她轻声道:“阿泽,你不要担心,姐姐一定不会有事的。我得知这件事的时候,也联系了我的私人侦探朋友,让他们帮忙开展调查,我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祁和泽的喉头滚动,却终于什么话也没有说。但他莫名的不想和这个女人在一起,只想离她远远的。他站起来,冲着沈茉道:“我去休息一下。”
说完走回卧室,将房门关上。他倒在那张宽大柔软的双人床上,而另一边,再也没有那个可以让他紧紧拥在怀里的女人。昏暗的房间里。沈星然看着周围黑漆漆的一切,这些对她而言,就像是隐藏在黑暗中的野兽,像是随时都有可能扑上来将她撕个粉碎。她越想越害怕,缩着自己的手脚,不断的往后靠,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前方,丝毫不敢松懈。可到最后她再也坚持不住了,一边瞪大了眼睛,不敢让眼泪落下来,一边哭喊着:“妈妈……救我,妈妈,我好怕……”“砰!”
巨大的声响从旁边传来,她吓得浑身一抖,紧紧捂着嘴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接着她看见有一个男人慢慢走过来,她蹲在他面前,用手里的球棒戳着她的下巴。男人用狠厉的声音道:“臭娘们,你叫啊,叫什么叫!再叫老子用这个球棒一棒子打爆你的脑袋!”
听到这句话的沈星然害怕到了极点,她用颤抖的嗓音小心翼翼哀求:“叔叔叔叔,你放了我好不好?我保证回家去什么也不说,也不会告诉妈妈……”在沈星然的世界里,她就是一个5岁大的小女孩儿,不幸落入一个怪叔叔手里,她怎么也逃不掉。“叔叔?你叫我叔叔?”
男人收起自己手里的球棒,扬嘴冷笑。他突然凑近她问:“喂,小丫头,你今年几岁?”
沈星然伸出一只手,将五根手指头摊开,然后小心翼翼地回答:“我今年五岁了,正在上幼儿园中班,叔叔你放了我好不好?我再也不要吃你的棒棒糖了……”男人听了这话笑得更厉害了,他一边笑一边继续阴测测道:“五岁?五岁好啊,老子玩不了你,但有地方让你玩。”
男人说完,将头上戴的鸭舌帽拽下来,狠狠的扔在一边。沈星然如果还记得,她会知道,这个男人就是曾经住在她对面那个女人的无能老公。可惜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她只知道自己是个五岁大的小姑娘。就在这时候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那女人小心翼翼的开口道:“你放了她吧,她现在都傻了,你抓她来有什么用?”
“臭娘们!要你管!你这个骚狐狸精,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还勾引别的男人,就因为我不能满足你是吗?刚好了我把你们俩一块送过去,好好服侍那些男人,给我赚钱岂不是更好!”
他恶狠狠的说着,从黑暗中一把抓住她的头发,捞起来就是劲拳打在她肚子上。沈星然看到这一幕害怕极了,她双手抱着脑袋拼命的摇头尖叫:“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求求你不要打阿姨了,你会打死她的。”
说完这句话,她又拼命抗议:“我不是傻子,我不是傻子……”男人停止了殴打,一步步朝着沈星然走来,他凑近她道:“你是傻子,你就是个傻子,全国的人都知道你是个傻子。”
沈星然默默流眼泪。她只觉得他好难过,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是个傻子?可她明明不是呀,她只是容易忘记一些事情而已。男人又从旁边拿出一只鞭子,狠狠一鞭子挥在地上。鞭子抽打在水泥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啪”声。他扬了扬手里的鞭子,用鞭子的把手勾住沈星然的下巴道:“看到了没有,如果你听话,我就给你糖吃,如果你不听话,我就用这个鞭子打在你身上。”
沈星然看到男人手里的鞭子,再次哆嗦一下,她缩着脑袋乖巧的点头:“我保证我听话,我一定很听话。”
男人听到这话呵呵的笑起来道:“好,很好,叔叔就喜欢你这样听话的小孩子。”
既然他把她当小孩子,那就当小孩子吧。就算是做个小孩子,好像也挺有意思的。他的鞭子再次抽打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男人冲着沈星然道:“好了我们走吧,叔叔带你们去一个好地方,保证你们会玩得很开心。”
他拿着绳子绑在了沈星然和那个女人的手腕上,接着拽着绳子将她们往屋外拉扯。不管怎么样,哪怕是用这种方式来赚钱,那也是很划得算的。他忽然回过头,冲着另外一个女人低声道:“我知道你喜欢帝至的老板司景焕,我就把你们俩带到那里去,怎么样?你说当你喜欢的男人看到你在陪别的男人,他会不会觉得很惊喜?”
女人听到这里彻底狂躁起来,她冲着男人道:“疯子神经病,我不去,你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