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里,赵政几乎天天待在家里,哪个公司和研究院都没有去,因为前世今生他都已经感受过子欲养而亲不在的痛苦了,因为亲情的或缺已经让赵政的生活一直充满着遗憾与孤寂,所以好好地陪伴家人,成了他现在唯一甘心情愿想做的头等大事。何超琼、乐艺玲和关佳慧似乎形成了默契,三女每天都轮流静静地陪伴着赵政一起带着二爷爷二奶奶还有赵曦一起好好地游览了一下港区,毕竟赵政对于港区实在是太不了解太不熟悉了。
经过这些天的亲密相处,赵曦对赵政的依赖性更强了,这让二爷爷和二奶奶很是头疼,曾经赵家的家规和家风都是比较严格,即便是女孩子,该遵守的规矩与礼仪,也必须得遵守,甚至于因为是女性,要求很多时候比男孩子还要高一点,赵政如此宠溺赵曦,二老很是为赵曦的将来担心,生怕赵政的宠溺会让赵曦变得嚣张跋扈,变得刁蛮任性,变得不可理喻,为此赵老爷子可没少批评赵政。 对于二爷爷的批评赵政从来不会还嘴,只是沉默点头以对,而赵政的内心想法却非常坚定,他觉得女孩子就该富养,就该像公主一样备受呵护,将来面对这样那样的诱惑,不至于轻易的迷失自己;面对这个那个不怀好意的大献殷勤,而不会轻易的动心; 不过该遵守和学习的礼仪礼节还是需要遵守与学习的,可以像公主一样活得轻松,活得开心,活得洒脱,但不可刁蛮与任性,赵曦的这方面的教导工作,赵政就交给了何超琼,赵政还大言不惭,只有不负责任的老师,没有教不好的学生,为此何超琼差点跟赵政急眼。 也许是没有父母的孩子比较早熟,赵曦的性格还是很好的,落落大方,通情达理,因而赵政更是疼爱这个妹妹了,对待赵曦更多地像对待自己的女儿一样,赵政对赵曦的态度,让三女都很是吃味。 这段时间或许是赵政前世今生过得最轻松最惬意的时候,所有烦恼的事情一股脑的抛到脑后,振夏系各集团公司的事情一概不闻不问,电话全部交给了何超琼去管理,赵政内心也知道这会儿振夏系各集团公司确实不会有什么大事,振夏系现在需要的就是低调、平稳而有序脚踏实地的好好发展,一年来堪称神话般的快速崛起,振夏系的根基还是不那么牢固的,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等着看振夏系的神话突然破灭的那一刻,赵政又不傻,怎么可能继续无序野蛮地扩张,新项目和新公司,需要把团队组建完备,把规章制度制定完善,把规划进一步优化;而原有的项目和公司,需要进一步打牢基础和深挖市场潜力的同时,还需要降低成本,优化产能,提高质量;至于前段时间风卷残云般收购的那些公司,尤其是港区的那些英资公司,更需要花时间好好消化吸收,项目和公司好收购,如何把管理权真实而牢靠地把握在手里,还不能让公司造成动荡,这是对振夏系年轻管理层的一大考验,还好赵政相信李贾诚的经营管理能力,既拉又打,连续几回,至少暂时把李贾诚给折服了,为振夏系平稳进入那些项目和公司打下了良好的开端。 赵政这段时间窝在家里可以说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享家庭乐。对此赵佑老爷子由开始的欣慰变得日渐不满,觉得赵政这是不知轻重,有点自我膨胀,有点不务正业等等,而二奶奶孟苏却不这么认为,赵政既然能短短一年内在港区创下那么大的家业,肯定不是孟浪之人,肯定自己心里早有算计,不过老爷子也不忍过多地责备赵政,而夫人变成了老爷子的炮轰对象,对此赵政只能无奈地苦笑,终于在这天晚上,把老爷子和老夫人请进了自己的书房,赵政需要好好地跟二老沟通一下。 赵政:“爷爷,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为赵家好,你不用再和奶奶拌嘴了,我来和你讲讲我的用意。”赵佑:“哼,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来。”
老夫人不满地拉了拉老爷子的衣角。
赵政:“爷爷,一直以来我都衷心地希望你和奶奶能够轻松地安享晚年,所以我事业的布局和对于赵家未来的打算,我都没想跟你讲明,讲透,你和奶奶为曾经的赵家付出了太多太多,而你们从来不曾亏欠曾经的赵家什么,你们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好好享受生活,给孙子我一个好好孝敬你们的机会,其余的事情你们完全没有必要再操心什么。”赵佑:“小政啊,我知道你怎么想的,更知道你孝顺,懂得你的用心,我们不说曾经的赵家点点滴滴,就说港区新赵家,爷爷我年纪还不算大,才61岁而已,我看港区的报纸报道说很多大家族的掌权者,都比我还要年纪大,我说这话可不是想掌权,而仅仅是替你担忧,虽然你现在的家业是很大,但是你在港区的根基还不够稳固,我能不替你担心吗? 你还年轻,虽然你的眼光很好,头脑灵活有想法,但是我怕你看不透,摸不清人心,这么大的商业帝国,说不管就不管,日子久了,次数多了,你下面那些人难免心里不会生出一些不好的想法。 我吃过的盐肯定比你吃过的米还多,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多,难道还会是瞎操心不成。”
赵政:“爷爷,你说的都对,这些问题我早就做过防御,有过相应的布局,不过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港区的振夏系各个集团公司,即使现在全部倒闭了,对我和我们赵家而言也不会有毁灭性的打击。”
赵政的话把赵佑和孟苏二老给惊着了,赵老爷子毕竟曾经那么多年的家族守护者也不是白担的,随即皱着眉头说道:“小政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还有什么家业隐藏在哪里?不会是为了宽慰我吧。”
赵政:“爷爷,奶奶,股市和期货你们听说过吗?”
赵老爷不满道:“当然知道了,你曾祖父因年少气盛就在股市上损失过一大笔资金,为此抱憾终身,因而他后来常常告诫我们,要远离股市,期货不还是股市的一种?”
民国时期,是东方国近代证券市场发展史中内容最丰富、变化最复杂的重要时期。这一时期,东方国近代证券市场走完其形成、发展和衰亡的全过程。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后,由于东方国近代产业经济的发展和政府公债的大量发行,证券数量和品种迅速增加。而证券发行规模的扩大,又进一步推动了证券交易市场的形成和发展。证券交易市场承接晚清的发展,迅速突破“茶会”和“公会”的松散市场形式,步入有组织的证券交易所时代,证券交易形式也由现期交易的单一形式,发展为现期、定期和便期等多种交易形式,但1921年“信交风潮”的爆发,使产业证券市场再次跌入低谷,公债市场取而代之,后来居上。这种公债唱“独角戏”的财政市场一直持续到1939年2月,当公债市场开始衰落的时候,股票市场却在40年代初的上海租界悄然复苏并迅速繁荣。 然而,此时出现和发展的股票市场,不是产业经济发展的产物,而是社会游资投机需要的结果,与产业经济联系很少。从此东方国股票市场开始走上脱离产业经济的畸形发展轨道。抗战中期出现的通货膨胀到南京国民党政府后期发展为恶性通货膨胀,一方面使政府前期举借的内债轻而易举地全部还清,然而政府却因此彻底失去民心和债信;另一方面,通货膨胀速度愈快。投机利润也就愈大,股票市场也就发展愈快。在此背景下,东方国股票市场出现了短暂的“繁荣”。但是恶性通货膨胀最终导致社会经济的全面崩溃。随着南京政府的倒台,畸形发展的股票市场也走到了尽头。 赵政:“期货和股市是不同的,期货是以商品为标的的标准化可交易合约,而股票是上市公司为筹集资金发行给各个股东的有价证券。……”赵政通俗易懂地解释了一番。 赵佑:“怎么就不同了,本质有区别吗?都带有赌博的心态,一个是赌商品未来价格的涨跌,一个是赌公司未来价值的涨跌,有什么区别?当然我也知道这不能完全算是赌博心态,毕竟一个公司未来价值如何,是可以看到是可以了解到了; 期货,我觉得比股市更为恐怖,如你所说的,很多产品,如石油,市场投放多了,产量增加了,价格肯定下来,减产了,市场流通得少了,价格又能涨上去,有不少人为控制因素在里面。”
赵政:“唉,你老非要这么说,也没什么不对。不过不管是股市还是期货,都可以被人为操控,这一点是肯定的,这里面就存在很多可操作空间。我今天不是要和你探讨如何通过股市与期货该去赚钱,而是想告诉你,振夏系各集团公司真正快速发展起来所需要的资金,并不是我们实体产业赚的,而是我在北美期货和股市上赚取的。”
见赵老爷子脸色越来越不好看,赵政立即说道:“爷爷,你先别急,听我仔细跟你说。对于钱,其实我原本并没有太多的追求,人身在世睡也只能睡一张床,住也只是一间房,死后长眠也只是一方土,所以再多的钱又能如何? 但到了港区后,我却一心地想赚钱,为了什么?为的是技术,花钱买技术。国内落后于这个世界太多了,爷爷和奶奶也去过北美了,自然能看出国内和北美的差距,而造就国内如此落后的是什么?是缺钱吗?不是,是缺人吗?也不是,是缺技术,缺先进的技术。因而赚钱买技术,再花钱大力深度开发买过来的技术,使得我们振夏系每一个产品保持的相关技术处于世界同行的前沿,这样未来才可能不再落后于人,前期我们购买的只是些不太重要或者已经成熟的技术,再通过先进的创意策划,包装成产品销售赚钱,但是这里面能赚到的钱也是有限的,而我们需要购买的技术却是很多很多,我买这些技术并不是为的振夏系各集团公司,更多的是为了我们祖国。”
赵政停顿了一下,给爷爷和奶奶一些思考的时间,而爷爷却不乐意了,催促道:“你继续说。”
赵政:“随着我们购买的技术越来越多,深度研发所需要的资金也越来越多,我们不管生产什么样新颖的产品销售所能赚取的利润,都是不够的,因而我们必须另辟途径赚钱;而且高端的技术,重要的技术,先进的技术,即使深度开发出来了,我也不希望公布出去,更不用说生产出相应的产品了,这不仅仅是为的隐藏技术实力,更为了降低欧美、RB等资本主义国家的重视程度,一个企业能赚钱,并不奇怪,一个企业能研发出这样那样先进的技术,这就会让人格外关注与防范,因而我们就不得不在股市和期货圈钱。 不用看现在的西方资本主义社会对我们祖国放开部分限制,那也只是表面的,为地是打压围拢限制苏盟的发展,核心技术,高端技术,甚至于相应的产品,他们依然对我们祖国禁售,而我们振夏系能赚钱,像暴发户一样地愿意花钱买技术的形象这一年已经建立起来了,那么这个角色就这么继续扮演下去,直到祖国不再需要我们的时候,振夏系就可以寿终正寝了。”
老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唉,国家落后久已,难为你了。只是那股市和期货既然能让人操控,你们像赚钱也是不容易的,搞不好,还会赔得倾家荡产,我就搞不懂你小子哪来的信心。”
赵政:“那我就说说在北美期货赚的最大的资金,所有的操控都是有迹可循的,……摸清了亨特家族的欲望和北美政府的心态,我们就赚了这么多。 接下来我再说说我们在国际原油期货市场的布局,伊朗和伊拉克这两个国家会进行一场战争,这样的局势大部分人都能看到,只是这场战争的时间,和这场战争给原油价格带来的波动究竟有多大,这是大部分人很难看透的,我也看不透,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一旦这两个产油国打起来,全球原油供应短期内肯定会短缺,那么价格上涨时必然的,而北美和欧洲,还有RB,能接受原油价格上涨到什么程度,暂时也是没法知道。 为此我建立了情报组织,隐藏在振夏安保公司之中,两伊战争爆发的那一刻,我们总算能探查到,而以北美为首的资本主义社会能够接受油价涨到什么程度,或许没法打探到,可他们日渐焦躁的心里总归是有行动表现的,一旦他们打压油价的会议变多,那么后续采取措施的时间节点也就快到了,我们并不贪心,绝对不会在价格最高点抛售,不赚取最后一个铜板,有了一定的资金规模,小赚就是大钱,一旦资本主义社会开始打压,我们就可以顺势做空,那又能小赚一笔。 赚到钱干嘛,继续去那些有先进技术的国家买技术,买设备,挖人才,等等,现在全球的经济都不好,乘着港区还属于大英,乘着那些资本主义国家要打压苏盟,我们就是要去买买买,而且买了技术我们还展现不出有多么先进的技术,长此以往,那些国家那些人对我们的防备心里会日渐降低的,我们可以算是他们的散财童子。 当然完全没有技术和产品研发出来也不现实,偶尔冒出一两款让人觉得惊艳产品,那就足够了。 我们赚的是资本主义国家的钱,买的是他们的技术,怎么算都不亏,而且在这个资金不断流动的过程中,每次给我们赵家扣留哪怕十分之一作为资产储备,将来的赵家也会底蕴十足。 至于公司管理,我不是很担心,一方面控股权在我手上,另一方面,几大审计公司轮流审计,另外还有一个属于我的控股的律师会计事务所,也会不停地对每个集团公司做审计,即便有人想做手脚,谈何容易,最关键的是,振夏系最核心的技术一直属于研究院,而研究院所有的技术研发资料备份都在振夏安保,振夏安保是一个完全独立的集团公司,所有振夏系高层护卫都出自于振夏安保,这何尝不是一种变相地监视呢?”
奶奶孟苏说话了:“老头子,现在你也没什么可以担忧了,小政比我们想象得还要优秀,早早地就离开了家族,这其实是一件好事,造就了小政坚忍不拔的意志和性格,更锻炼了小政的能力与眼光,只是苦了他了。 不过小政啊,也不是所有人都不能相信的,这一点奶奶得提醒你,多疑容易伤害别人忠诚的心,也容易伤害你自己的自信。”
赵政:“我知道的奶奶,我所说的变相的监视,其实并不是我不相信他们,我一直都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所谓变相监视,是因为振夏安保的这些护卫他们会主动自觉,变相地去维护振夏系的集体利益,根本就不用我交代什么,这就是一种默契。 俗话说君子坦荡荡,振夏系的这些高层如果心里没有鬼,谁也不会去多想,要是心里有鬼,这何尝不是一种无声的告诫呢,长此以往,心里有鬼的人,只会主动的想办法脱离振夏系,好去好散,只要他对振夏系功大于过,我是不会把他怎么样的。”
赵佑:“哟,好自信嘛,有点你先祖的风范了,一生未杀一个功臣,即使是吕不韦,也是自己吓自己而自杀的。好,好,好,看来我们赵家还是很有希望的。我放心了,对于你的事业,对于赵家的未来,我以后不会再担心什么,更不会多过问什么,不过你的子嗣问题,接下来会是我重点关注的事情了。”
赵政无奈的争辩道:“爷爷,我还小好不好,还没有到20岁,国内的婚姻法规定男性为20岁,还有你千万别说你们曾经如何如何,就从现代医学和科学实际角度出发去考虑,过早的婚姻是不是不好?”
赵佑:“不要跟我说什么医学,科学,更不用和我说什么婚姻法,港区的男性法定结婚年龄还是18岁呢,你又怎么说?难道港区制定婚姻法的机构不懂科学,不知道医学?”
赵政被呛得哑口无言,随即弱弱地说道:“我还想长命百岁呢,过早地结婚是不是不好?”
赵佑哈哈哈大笑:“放心,曾经的赵家跟不少医学世家的关系还是很好的,你想长命百岁,我还想看看玄孙,来孙呢,等国内形势再好一点,我和你奶奶回国内,帮你找几个有真材实料的国医大家来我们赵家担任保健医生,年轻人不用顾虑那么多,家里的事情,我和你奶奶还有你三个媳妇儿会考虑的,你做好你该做的事情,不用有任何后顾之忧。”
赵政:“这个事情再说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