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到现在,在林以辰家很有钱这方面,林以辰算是赚足口碑和面儿!但在沈恩衣看来,林以辰真的不是富家公子!什么伤心王子,除了伤心,别说王子,王孙都勾不上!名字呢?也是他自许風流倜儻,风华绝代,风度翩翩,心血来潮,瞎取的!首先,他那么爱车的一个人,凭自己能力,就是没有!其次,他那么爱面子的一个人,如果买得起四轮,他还会风里雨里,踩个两轮单车?别笑了!如果真像别人说的那样,他会甘心上班当个小小职员?林以辰不止一次指地为钱,假设说:“如果这片地是我的也就好了!”
他指楼为掌,假如说:“如果这几栋楼,是我的也就好了!”
美梦做够做醒,他才缓缓而说:“老婆,说真的,如果我如此有钱的话,估计我们也就不会茫茫人茫之中相知相遇了!”
“你后悔吗?”
“不后悔!”
林以辰杂杂嘴道:“男子汉,一只猪!有什么好后悔的,再说了,我后悔也都没用,地不是我的,房子不是我的!钱更不是我的!但只要我老婆是我的就行!”
“男子汉,一只猪!谁教你的?”
“自己学呀!难不成跟亲嘴一样,这还要别人教呀,一学就会!”
林以辰有一套乱七八糟的财产计算法,那就是“你是你的,你还是我的,你是我的!”
所以,除了死的能说成活的好嘴马子以外,林以辰真的没钱!他只不过“别人骑马我骑驴,回头看看拉车汉,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虚名而矣,别人看他好玩好笑,拿他找乐罢了!林以辰屁颠屁颠买了水,狗一样给全车人发了,大家得了意思,也不好再取笑于他!车开到镇上,陆续有人下了!林以辰说那是候冬和铁公鸡!又到一处,他喊着恩衣:“我们也快到了!哥你们几个,要不去我那儿歇住一晚再走!”
“不了!”
他们也恢复正儿八经,客客气气道:“我们一家,父母小孩子的,一月几天,也都巴巴眼等着,回家多住一晚是得一晚!”
沈恩衣谢了他们,忐忑不安朝车窗外望去,只见院边一群孩子欢天喜地玩着石子!院角有树!绿绿葱葱!“到了老婆!晕车没?赶快拿好东西,下了!”
说完,林以辰开门下去!沈恩衣也下了,她的头有点昏!东西太多,林以辰一手拿不完!几乎是同时,院那边有人在叫:“以心,你哥哥回来了”“哥!”
院边的小女孩回头望着,特别自豪地喊了一声!“以心,过来帮我提些东西回去!”
小女孩听了跑得上气不接下气,飞奔过来!“以心,你哥给你带嫂子回来了!”
车上的人兴奋地说,下完东西,关门,快速离去!以心,林以辰,沈恩衣,三人的双手,拿满东西!小女孩因为自己哥哥回来,也不和刚才那些人玩了!林以辰用粤语问:“是爸爸在家还是妈妈?”
“爸爸!”
以心十分乖巧答道,边说边往房那边走!那边,刚才院里玩耍的人也全都驻足,一睹沈恩衣眼容,一个弓腰骆背的老人跑到前面,用尽全身力气大喊:“林龙,你儿子领媳妇儿回来了!”
林以辰穿着又笨又重的增高鞋,提了东西,更加像走在雷区的战士深弹浅跳!从院子到房间,仿佛他们随便选个门,想进就进!屋里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听到喊声,他好像正睡午觉,弓腰骆背的老人打断他的美梦!他用粤语骂了一句:“他,娘的!吵吵什么?吵死人了!”
见林以辰和沈恩衣,他这才抓脸挠腮,不停扯着幼黑皮肤和头发,不好意思地笑着说到:“是你呀傻儿!我以为她们骗我!”
“爸!”
林以辰喊着!“爸!这位是姐姐!”
林以心讨赏地介绍道!“叔叔!我来你家玩了!”
沈恩衣喊话说道!“哎!”
叔叔应着,他根本就听不懂普通话,只知道别人喊他,他也就应!因为开心,他不停转了几圈裤腰皮带!以此确认它是否牢固免出洋相!他穿着短袖和长裤,脚是拖鞋,听北方人说,南方人不喜穿鞋,多数光着脚板到处跑来跑去。看来确有此事!他们呀,在每天洗澡的时侯就顺便把脸和脚全都洗了,不像北方那儿的习俗,媳妇儿早上要给公公婆婆,丈夫,小叔子热和打洗脸水,晚上又按部就班,热和打洗脚水!南方这条倒是照顾媳妇们许多!想到这,沈恩衣激了一颤,该不会像北方一样,等会儿拉她嗑头!一行人来到客厅,三人把东西放在桌上!叔叔一屁鼓坐到桌上,边翻边问:“烟,酒,糖?傻儿子,你买这些干嘛?”
傻儿是林以辰的小名,沈恩衣刚晓得的!“不是我买,是恩衣买的!”
林以辰说完指着以心“去,心妹,给大家倒水!”
以心得令去了!“哦!”
叔叔说:“买那么多东西,还真客气!你刚才说,叫什么名字来着?”
“恩衣,沈恩衣!”
“哦!”
以心倒水过来,叔叔问以心:“心妹儿,你叫姐姐没?”
“早就叫了,还要你教!”
叔叔听了笑笑,拍着女儿大喊:“叫了,那么乖!”
像所有家庭式问候一样,有爸爸妈妈,儿子女儿的家庭,在家的都会去问不在家的!比如,爸爸在,妈妈不在,儿女们回来就会问爸爸:“妈妈去哪了!”
反之,妈妈在,爸爸不在,儿女们回来就会问妈妈:“爸爸去哪儿了!”
林以辰喝水后,直直地问:“爸!我妈呢?还在市场批菜卖菜!”
“嗯!”
叔叔这种命的语气说!“休息一下,你去换她回来好吗?”
“好!”
叔叔听了,嘴上应着好,却没有休息,而又是急急忙忙上了厕所,洗手,拿杯子冲茶,轻手轻脚,笑不拢嘴往门外去了!沈恩衣在客厅坐着,弓腰老婆婆问林以辰:“你媳妇哪的?”
“东北!”
“她做什么?”
“在制衣厂上班?”
“工资高不高?”
“一个月一千六七!”
“那还可以!”
沈恩衣见弓腰老婆婆笑得很甜,也就知道她在老婆婆那儿暂时算过关了!